提了份例後,安陵容身邊的空缺也要補上了。
首領太監劉奎和掌事姑姑妙柯都歸在了她手下。小德子也只能退後一步,成為副首領太監,即便如此也升級了。
妙柯還是掌事姑姑,但到底比不得芳華這個從御前出來備受皇上信任的姑姑。
她倒是個識趣的,甘願跟在芳華身後當個副手,絲毫不爭權奪勢。
安陵容還將兩個有些懶散的太監跟內務府換成了有些拳腳功夫的,這樣她以後出去時也算是身心安全有了一層保障。
她現在可是雙身子,馬虎不得。
很快,就到了年底家宴。
眾人都興致高漲,就連皇上臉上的笑容也比尋常多了些。
皇后敬了酒,妃嬪們一同舉杯。
當然,安陵容杯里已經換成了果子飲。
皇上因為年羹堯的喜報,誇了年家,又和華妃單獨敬了杯酒。隨後看向安陵容,吩咐蘇培盛:「這道老鴨湯味道正好,放到嫻貴人身邊,讓她暖暖身子。」
安陵容正喝着果子飲,突然得了這道菜,開心的朝皇上遙遙舉杯。
皇上也眼含笑意,虛舉了下,喝掉了杯中酒。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落在安陵容身上嫉恨的目光又多了幾道。
酒過三巡,皇上看着旁邊佈置的紅梅,突然心生愁緒。
站起身就說要單獨出去轉轉。
臨走前,他看了眼安陵容似乎想說什麼,但目光落到其肚子上後,到底什麼都沒說,獨自走了出去。
果郡王也走了出去。
安陵容知道,皇上和甄嬛的初次相見,上演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有自己的鋪墊,皇上還會如劇情一樣痴迷嗎?
她有些好奇。
翌日,劉奎到底是首領太監,在宮裏的人脈和消息靈通度不是小德子能比的。
安陵容正在宮裏散步加強鍛煉,就見劉奎從宮外進來,對她小聲回稟,蘇培盛奉命去倚梅園找了一個能對上逆風如解意下句的宮女。
「哦?可知封了什麼位份?」
「這個倒未曾聽說。」劉奎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皇上不該這麼吝嗇才對,怎麼也該封個官女子呀?
看來那番話,到底是被皇上記在心裏了。
安陵容笑了下,就把這事放下了。
反正她跟余鶯兒也沒什麼交集,不過是個推動皇上和甄嬛之間感情的工具人罷了。
又過了些時日,皇上將余鶯兒封為了官女子。雖然有些寵愛,但也越不過宮裏原有的幾個受寵妃嬪。
只是余鶯兒也不知道是腦子有坑還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在被皇上賞了轎攆後越發的囂張起來。
這日,安陵容聽說沈眉莊給余鶯兒讓了道,扯了下嘴角。
「小主,這余官女子可真是囂張,沈貴人可比她高了好幾個位份呢!」
夏薇忍不住吐槽。
「夏薇。」
安陵容不悅的皺眉看向她:「你是我的陪嫁侍女,因為你聰明伶俐我才將你帶入宮來,卻不想你如今竟如此膽大,在背後議論起別的小主來。若被有心人聽去如何是好?」
夏薇嚇得忙跪下求饒。
到底是自己培養起來的,安陵容也不願過多苛責。
「起來吧,這次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漲漲記性。春棠,你最是穩妥,多提點着點夏薇。」
「是,小主。」
春棠點頭稱是。
安陵容這才將話頭轉回沈眉莊。
「沈貴人這般退讓,說好聽的是賢惠大度,說不好聽的,卻是有些懦弱了。她是貴人,余鶯兒不過是個官女子,只因有了恩寵沈貴人就這般退讓,可她明明恩寵也不遜於余鶯兒。她這般做,在旁人眼裏,雖然覺得余鶯兒氣焰囂張,但未必不覺得沈貴人過於軟弱,於她掌管宮權不利啊。」
芳華很是贊同的點頭:「小主說得對,宮裏就是這樣,捧高踩低。你若退了一步,就會被人認為軟弱可欺。」
安陵容也就感嘆了一句,便將事情拋在了腦後。
又過了幾天,余鶯兒元宵節在太后跟前唱了一曲,被皇上封為了妙音娘子。
皇上怎樣寵余鶯兒都與安陵容無關,反正她現在沒法侍寢。
而且皇上看重她這一胎,三五不時的就要來坐坐,陪她一起吃飯,恩寵什麼的她壓根不缺。
誰知,沒過幾日,余鶯兒居然試圖在她跟前耀武揚威,這能忍?
開玩笑,她可不是端莊賢淑的沈眉莊!
這日下午,安陵容午休起來後突然來了興致,想去御花園走走。
她每日都會走上一些時候,以免生產時出現難產。
正好在御花園碰到了結伴而行的欣常在和方淳意。
本來雙方也沒什麼交際,畢竟安陵容對方淳意既沒有什麼好感,也不算有惡感,又是個下線早的人,自然不想過多交往。
但是欣常在這人向來話癆,看到安陵容的肚子有些好奇:「嫻貴人這是有三個月了吧?」
她這一搭話,安陵容也不好無視,索性便跟對方聊了幾句。
誰知,欣常在真不愧是被稱為欣吧唧的女人,就是能說。
從肚子說到了生孩子,又從生孩子說到了懷孕時的注意事項。
這下可算是迷住安陵容了,她自從懷孕後,就喜歡聽這些經驗。
兩人這一聊就忘了時辰,直到天微微擦黑,才發現時間過去很久了,忙往回趕,準備回宮。
誰知,就在安陵容打算與兩人分別時,鳳鸞春恩車正好行了過來。
還沒到跟前,欣常在的燈籠忽然被一陣風颳過,竟然點燃了燈籠,把拉車的馬給驚到了!
本來也沒什麼,拉馬車的人是個老手,很快就制住了馬,穩住了局面。
鳳鸞春恩車也只是微微晃動一下,根本沒什麼大礙。
欣常在忙向余鶯兒道歉。
偏偏余鶯兒脾氣上來了,衝着欣常在就是斥責:「你沒長眼睛?要是驚到馬傷了我,你擔當得起嗎?!」
欣常在的直脾氣哪裏受得了她這般指責?更何況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女子,竟如此囂張,指着自己鼻子罵。
這要是能忍的下去,還有何顏面在後宮立足?
當即張口反駁:「先不說我是無意的,你也不過是坐在馬車裏面,根本沒有影響,有什麼擔當不擔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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