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少年臉上的鬱氣散去,恢復到平常的神態。
而柳長豐還在水泠兒旁邊偷偷摸摸獻殷勤。
水泠兒面無表情站在原地,左邊不遠處是大怨種未婚夫,右邊是個不懷好意的色批炮灰。
[但凡你倆其中有個是妹子……]
還想妹子呢。
楚雲眠無語。
她打發走小師弟去念咒,又檢查了下周航的狀態,看他還有心情盯着柳長豐身側的老者琢磨,戰意躍躍欲試,就知道這位戰鬥狂師兄應當無礙。
隨即望着遠處的沙暴有些發愁:
「沒有''沙漠之舞'',可怎麼去浮生島啊……」
柳長豐望着這群病殘,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他對着身後的老者使了個眼色,狀似無意地開口:
「幾位若是沒地方可去,不如與我同歸浮生島?萬星宮的靈獸並不受此處沙漠的限制。」
說完,他拍拍手,幾隻腳掌粗大、形若豹子的靈獸被牽了過來。
宋煜等人對視一眼,皆感覺對方有些不懷好意,剛準備拒絕,就見那群靈獸突然趴窩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柳長豐:「……」
他握着扇子一緊:「怎麼回事?」
後方的奴僕連忙上前查看,牽着靈獸走遠,眾獸行動如常,牽着走近,直接躺在地上擺爛。
楚雲眠等人望着柳長豐的眼神逐漸懷疑起來。
顏九歌嘀咕了句:「說好不受限制的呢,別是咳……」
下面的話被她咽回去了。
奴僕嘗試從各個方向,最後猶猶豫豫地看向楚雲眠:
「似乎是這位仙子的緣故……」
楚雲眠指着自己:「?」
「我?」
她低頭看了一遍自己,深感莫名其妙:
「奇怪了,我在怒海派人見人愛,獸見獸迷,靈見靈發光啊……」
冥玄寶鑑猛地上線,觀察了一圈,突然開口:
「你把你的傻大兒抱出來試試。」
傻?大?兒?
楚雲眠眼皮一跳,撫摸了下靈寵環,一隻半人高的冰非玄幼崽出現在眾人面前。
它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毛茸茸的臉上睜着一雙圓圓的眼睛,短小的翅膀揮舞兩下,隨即大腳掌原地啪嗒啪嗒走了幾步,蹭回楚雲眠身旁。
【我的鵝子啊!!!!】
【真是太可愛了!!!】
被鵝色蠱惑的人抱着宛如大型獼猴桃的冰非玄拍了拍,眼中溢出一絲絲迷離母愛。
而柳長豐的奴僕驚恐地叫了起來:
「主人,靈獸們都不好了!」
楚雲眠:「?」
眾人循聲望去,剛剛還在擺爛的豹型靈獸口吐白沫,努力離楚雲眠和她的鵝子更遠些。
「果然……」
冥玄寶鑑喃喃自語:
「我自上次知道祝木痕說那株靈草汲取了祝家的族運,就一直在思考會帶來什麼變化。」
楚雲眠撫摸着撒嬌的鵝子,追問道:
「什麼變化?」
「恭喜你。」
「?」
冥玄寶鑑聲音飄忽:
「你的鵝子,可能變成百獸之王了。」
雖然僅針對普通獸族,但也很離奇了。
楚雲眠:「???」
新出爐的百獸之王粘在主人懷裏,發出嘰嘰嘰的叫聲,望着對面的靈獸害怕地跺着腳丫。
「祝家御獸降靈,萬年傳承,族運里天然對獸族有壓制效果。」
「你的傻大兒居然有這番運勢?!」
它的聲音匪夷所思,充滿着不解:
「你一個霉到氣運都沒有的人,怎麼會遇到這種好事??」
冥玄寶鑑緩緩陷入了沉默。
而楚雲眠已經完全接受了冰非玄從萌寵晉級到「獸王」的真相。
那邊的柳長豐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凶神惡煞的靈獸,看上去居然會怕一隻舉止頗傻的傻鳥。
他將丟人的怒氣全部發泄到奴僕身上,把人罵了一頓,注視着幾人的眼神瞬間變了:
「既然這樣,那就要花些功夫請各位做客了。」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老者驟然出手。
而早有準備的宋煜等人瞬間列陣,即使靈力尚未恢復,集幾人之力也能對上這金丹後期的老者。
楚雲眠乾脆將靈蜜全部掏了出來,每人發了一瓶灌進去,傷勢在修復,靈力恢復的速度更快幾分。
她拍了拍冰非玄的腦袋:
「小冰啊,該你上場表演了。」
冰非玄無辜地看着她:「嘰嘰嘰——」
主人,我還是幼崽呀。
完全沒理解意思,唯一的翻譯官又陷入經典自閉環節,楚雲眠只得鼓勵道:
「來,看到對面那貨了沒,懟他!」
冰非玄聞言努力在原地拍打着翅膀,靈力勉強凝出一絲,從半空中掉下一塊巴掌大的冰塊。
楚雲眠:「……」
夠我喝個快樂水加冰。
這就是百獸之王?
勉強湊合着做個製冰機吧!
可能她的眼神太明顯了。
眼看着主人嘆了口氣後,失望地轉身加入戰局,大受打擊的小冰眼睛飛出兩抹淚花。
「嘰嘰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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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口吐白沫的豹型靈獸仿佛被什麼激勵,猛地站起身來,對抗着自己身上的契約。
作為契約另一方的奴僕望着惡鬥的幾人,盯着柳長豐的眼中閃過恨意,心中一狠,隨即撕開自己與靈獸的契約。
「嗷——」
靈獸瞬間反水,遵從腦子奇奇怪怪的獸王的指令沖向萬星宮一行人。
原本想趁火打劫的人,反被狠狠制服。
柳長豐被水泠兒一腳踹在地上時,還十分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剎筆東西,小炮灰也敢和大炮灰斗?]
[一物降一物啊!!]
大炮灰一份子的楚雲眠:「……」
柳長豐被捆起來時還在怒罵:
「你們敢這樣對我,萬星宮不會放過你們的!!!!」
楚雲眠莫名其妙:
「不是你先動手的嗎?」
柳長豐氣得說不出話。
宋煜猛地抬頭注視着某個方向:「有人來了。」
被捆的人聞言又笑了起來:
「定然是萬星宮的人來尋我了,你們靈氣還未恢復,逃不出去的!!!」
楚雲眠上去給他一拳,順勢餵了一瓶祝青青牌特產。
被餵藥的人倒在地上,顫着聲音、面帶恐懼:
「你……你好卑鄙,居然下毒!!!」
楚雲眠誠實道:「不是毒藥。」
「就是不舉藥而已。」
柳長豐:「……」
水泠兒:「……」
而已?
[臥槽!好恐怖!]
她偷偷摸摸縮了下脖子,看到不敢置信的柳長豐又爽了起來。
冥玄寶鑑突然出聲:
「有個辦法說不定可以幫你們瞞過去。」
楚雲眠連忙問道:「什麼?」
「浮生島兩大勢力,萬星宮和天機閣,原是數萬年前的九霄星辰殿分裂的存在,同出一脈卻互相看不順眼。」
「前者汲取星力修行,後者觀星推演天機,若你們可以假扮成天機閣,說不定兩看相厭……」
「但天機閣的人非常古怪……」
楚雲眠喃喃道:「推演天機?」
那不就是算命?
她眼睛一亮。
*
萬星宮的弟子們照常巡邏至此處。
他們一邊巡視,一邊抱怨着什麼。
「柳師兄太任性了,害得我們輪休都要出來。」
「哎,誰讓人家後台惹不起呢!」
他們滿臉煩躁,冷不丁看到荒蕪的沙漠中莫名其妙出現個攤子。
一個眼熟的人影正在反覆鞠躬:
「謝謝大師!大師您真是太准了!」
萬星宮的人面面相覷,上前一步:
「喂!你不是柳師兄的奴僕嗎?」
不知為何面色蒼白的奴僕不敢對視,只盯着地面,小心翼翼道:
「主人命我帶着靈獸在此等候……」
萬星宮的人有些不耐煩,想要打斷繼續詢問,卻猛地轉頭:
「等等,你們是誰?」
推了推剛剛緊急塗黑的眼罩,楚雲眠淡定地指着身後的橫旗:
「天機閣的!」
萬星宮的弟子抬頭一看,隨風翻飛的旗幟上寫了幾個大字:
——天機泄露處
「???」
楚雲眠咳嗽一聲,慢悠悠道:
「幾位萬星宮的道友,不知可要算上一卦?」
喜歡讀心:惹她幹嘛?她是箭修會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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