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劍宗小天才正式升級為劍宗小天子——聽上去有種要掀翻楚宗主、自立為王的幽默感。
楚雲眠從這詭異的幽默中尋到了一絲安慰,一時之間連眾人欣喜中透着糾結、糾結中藏着懷疑的視線,都選擇了無視。
——至少她楚眠眠將小花養出來了!
很明顯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是一個,比如還有洛惜瞳。
洛師姐按捺住內心深處的欣喜,先是語氣委婉地誇讚了某人幾句,差點給人夸膨脹了。
她又看了看垂眸觀察「雞蛋」的虛梵,忍不住開口。
「大師,不知佛曇對魔石魔氣可有克製作用?」
虛梵回過神來,眉目疏朗如月,透着股沉穩可靠之感:
「自然……」
他繼續看向藥王殿二人:
「擇日不如撞日,兩位可願與我等返回主殿,繼續醫治洛家主?」
藥師捏着鬍子還在發呆,楚雲眠仿佛能看到他頭上的「loading……」符號。
看上去受到的震撼絲毫沒有減少。
壞了,這不會給藥王殿學術界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倒是唐醫修淡定說了聲好,目光若有若無掃過河面上活潑的小鵝,繼而拉着藥師與佛宗結伴離開。
楚雲眠正猶豫要不要一起去,虛梵腳步一停,轉身做了邀請。
——「不知道佛曇會如何行事,是否能請楚施主共同前往?」
如何行事?
她想了一秒,爽快地點了頭。
楚安淮幾步走到女兒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理好她額角被風吹亂的頭髮:
「辛苦了,眠眠。」
楚雲眠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般吧,難不倒我劍宗小天子。」
楚安淮:「?」
「哦哦,我是說劍宗小天才……」
「……哈哈,」楚爹又揉了揉她的呆毛,繼而看向兩位大師的背影。
他心中思索着與佛宗的幾項合作,明白此事後對方絕對會做出讓步,眼神深了幾分,透着股滿意之色。
「眠眠實乃爹的小福星。」
小福星乖乖道:「嗯嗯嗯……爹,發財和小花把靈田吃了幾畝,賬單應該寄到宗主峰了,你記得簽下。」
「……」
楚宗主嘴角的笑容一僵。
……
洛家主還和半個月前那樣,安詳地躺在榻上,甚至連胸口的起伏都不見了。
他閉上眼睛、臉色唇色皆蒼白的模樣,就差拿幾個花圈放周圍作氣氛組。
楚雲眠一眼得見,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自己慢了一步,洛家主提前去鬼域排隊了。
倒是唐醫修姿態慵懶地靠在牆邊,手上拿起幾瓶丹藥,淡定開口:
「用了龜息之法,最大程度地保留他的元氣。」
楚雲眠恍然大悟。
虛梵在眾人期待緊張的視線中,將洛家主的袖子撩起,取出本身就長得奇葩、長大後更奇葩的佛曇種子,放到一側。
他後退幾步,與師兄念誦經文,周身泛起眼熟的佛光,照出一片溫暖。
他們在調用佛宗之力,呼喚「救世之花」。
自閉的種子動了動,裂開一條縫隙,一顆微型花苞探了出來。
它似乎有些嫌棄魔氣繚繞的傷口,硬是繞了幾圈才靠了進去。
佛曇摸索完情況,花苞一抖,驟然變成一人等高的身形。
那鋒利的鋸齒依舊帶着堪稱「邪性」的笑容,兩瓣臂長的葉片上下搖擺,好像正在跳舞……
——總的來說,不像救世之花在救人,倒像是被召喚出的魔物,正對着祭品準備開飯。
小花探下自己的花苞,用嘴丈量了下洛家主的腦袋,滿意地繞着木榻走動。
楚雲眠看它熟門熟路的動作,忍不住眼角一抽。
壞消息是:冥火佛曇變成食人花了。
好消息是:雖然是食人花,但也算冥火佛曇。
傷口附近的魔氣燃起冥火,楚安淮似乎感受到什麼,手捏劍訣振袖一揮。
「爹?」
「無礙,是魔石在反抗,我已加固劍陣……你娘告知我幾個方法,甚是好用。」
感覺有被秀到的楚雲眠:「……哦。」
可憐的權杖魔石,呼喚了半天,前主人還是選擇了老公。
這也不能怪我娘,畢竟魔石都被污染了——還是洗洗更健康。
火焰燒灼的聲音噼里啪啦,燎盡魔氣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曇香,只輕輕一嗅,便能感受到身心盡靜。
傷勢的好轉,很快讓洛家主從龜息之法中醒來。
昏睡了半個月的人睜開眼睛,眼神迷茫地盯着屋樑,半晌,一個偌大的鋸齒花苞探了過來,佔滿了視線。
呲溜——
舔了一口他。
洛家主:「……?」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見着對方開始掙扎,好心沒好報的小花勃然大怒,凶性大發,將他整個頭一口吞入。
眾人:「……」
哼着小曲進門的周航:「……」
「眠眠師妹!!!你不是說不吃人嗎!!!」
「……」
這話沒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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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不吃人,怎麼叫食人花呢!!!周師兄你難道忘了,你是我們當中第一個被大花吞的人了嗎!!!】
【小花只是繼承了霽日魔曇的個性而已!和我楚眠眠半毛錢關係沒有!】
在兵荒馬亂之中,楚雲眠默默腹誹,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一炷香後。
「……原來如此。」
服下丹藥的洛家主沉穩地坐在榻上,頭上還咬着一隻血盆大口。
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家之主,他面對虛梵的歉意豪邁一笑,指着自己已經好轉的小臂,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滑進脖子裏的花汁:
「哈哈,這算什麼,在下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他目光掃過和尚光頭上的牙印,瞬間感覺腰不疼腿不酸了。
只是語氣猶帶三分感慨:
「原來冥火佛曇長這個樣子……」
你們佛宗還挺有個性。
虛悟大師手一抖,默默敲着木魚一聲不吭。
虛梵大師嘴角的笑容也顯得勉強起來。
而持續不斷的木魚聲吸引了小花的注意,它觀察許久,突然掏出一件眼熟的木魚,伸出根須狂敲起來。
咚咚咚咚咚——
楚雲眠下意識摸了摸腰間:「……」
虛悟見狀驟然一呆。
虛梵:「……」
他看了眼佛曇眼熟的動作,帶着微笑看向楚雲眠。
楚雲眠不敢與之對視,只好狀似深沉地開口:
「小花,別敲了……你在和虛悟大師比賽嗎?」
刷功德榜單是吧?
「……」
說完,她伸手就開始摳自己的木魚。
小花不滿地扭扭。
洛家主捂着腦袋痛呼:「輕點……輕點……」
「……」
門外走進一隻楚安景。
楚大伯鬼鬼祟祟地靠近:
「安淮……出事了。」
楚安淮驟然看他。
「你惹事了?」
「?」
楚大伯震驚地看他,又被狂敲木魚的詭異之花吸引了視線:
「什麼?我?……等等!這是個什麼破玩意兒?楚眠眠你又養怪東西了?」
大伯不愧是大伯,總能從在場所有人中,找出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他甩了甩頭,委屈地皺眉,大人不記堂弟過般靠過來,繼續之前的話題:
「魔宗被人淹了……有人說看到了我們家九歌的身影……你要知道,紅配綠比較少見……對吧?」
楚安淮:「……」
楚雲眠:「……?」
是不多見……
等等!不是,我就修身養性、養花半個月,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喜歡讀心:惹她幹嘛?她是箭修會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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