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裏看起來好像已經沒有人了。」林笑小心翼翼得走上甲板,探着身子朝船艙內看了看,回頭匯報。
「分頭找,一部分去倉庫,另一部分去看看水手的休息室,還有,三樓貴賓室有一個調香專家,一定要找到他。」
林蔓蔓叮囑着眾人,叄佰帶隊去了倉庫,林笑和趙嶼前往水手休息室,而她則和厲梟霆一起往三樓的貴賓室去。
一路上,兩人都非常小心,在樓梯口碰見了已經昏迷不醒的水手,林蔓蔓就知道這位調香專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個人對繁星集團很重要嗎?」厲梟霆小聲詢問。
「很重要。我們秋季發佈會上的香水是由他一手調配的,雖然配方現在就在我辦公室的檔案櫃裏鎖着,但生產的過程必須要那位調香專家協助。」
厲梟霆輕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他。」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貴賓室,屋內雜亂無章,一看就是剛剛被洗劫了一番。
桌上還擺上着一杯泡好的熱茶,打開的煙盒掉落了一隻在地上。
「看來,他還是沒能撐到我們來。」林蔓蔓撿起地上的香煙,起身的一瞬一隻冷箭突然從角落飛出,正對她的眉心。
她已然閃躲不及,就在箭鋒距離她的臉只剩半厘米的瞬間,厲梟霆扔出的茶杯正好擋在面前,兵器與瓷器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一同跌落在了地上。
厲梟霆心有餘悸得抱着她,「蔓蔓,你沒事吧?」
林蔓蔓警惕看向剛才射出冷箭的地方,「我沒事,看來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趕緊去跟他們匯合。」
他的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突然關閉,連帶着四周的窗戶也突然滑落下一道密不透風的面板,原本通透的房間瞬間成了暗室,伸手不見五指。
厲梟霆下意識得將林蔓蔓護在懷裏,以躲避隨時可能出現的暗器。
好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了一陣後,他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咔」的一聲,火苗終於讓周圍的環境重現了一些。
搖搖欲墜的火光之下,林蔓蔓貼着他的胸膛,光影落在她高挺的鼻樑之上,睫毛輕顫。
「蔓蔓,你還好嗎?」
「嗯。」林蔓蔓從他懷裏抬起頭,兩人一起起身,借着微弱的火光查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但周圍出現的機關正好如同四面牆壁,將他們嚴嚴實實得封鎖在裏邊。
「你的貨船,還有這麼高檔的機關?」厲梟霆問。
林蔓蔓打開窗戶,敲了敲封鎖在外的鐵板,「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並不是繁星集團的貨船?」
帝都最發達的就是海運,大部分有原材料採購的企業都會選擇海運,也有自己公司的貨船。
繁星集團的貨船都是市面上的同款,只是貼着繁星集團的logo,所以隨便找一輛來冒充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今天這場香料攔截是假,要我們自投羅網才是真。」
「嗯。」林蔓蔓點頭,從他手裏接過打火機,摁下蓋子熄滅了火花。
一剎那,整個房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蔓蔓,你這是做什麼?」
「這個房間已經被完全密閉封死了,氧氣無法進入,屋內的氧氣最多也只夠我們呼吸幾個小時,點着這個打火機,可就是提前進入死亡倒計時了。」
厲梟霆摸着黑坐到沙發上,似乎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瀕臨死亡的恐懼,「你說,趙嶼和林笑,能找到我們嗎?」
林蔓蔓嘆了一口氣,「他們的情況應該不會好到哪裏去。」
另一邊,林笑和趙嶼剛帶人到達休息室,就中了埋伏,所有人瞬間被捕,包括去倉庫的叄佰也沒能倖免於難。
姬宴臣站在船艙外,小手拖着平板,一邊觀看他們進入船艙時的監控,一邊聽着手下的匯報,「小少爺,厲梟霆和林蔓蔓都已經被困在了密室中,現在我們只需要打開機關,把他們抓到姬小姐面前就行了。」
他專注得看着視頻,在看到前往貴賓室的那兩個身影,後背一顫,立刻詢問身旁的手下,「他們,就是厲梟霆和林蔓蔓?」
在此之前,姬宴臣從未親眼見過林蔓蔓。
屬下認真看了看監控,回答道,「是的,就是他們。」
當監控畫面中的女人轉過頭,姬宴臣這才發現,林蔓蔓就是剛剛在碼頭「救下」自己的那個溫柔阿姨。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她跟母親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的人完全不一樣。」
他呢喃着,完全沒有聽進去身旁的屬下說話。
屬下不得已又提醒了一遍,「小少爺,我們該把他們抓去見姬小姐了。」
姬宴臣關閉平板,冷聲拒絕,「不用,現在還不是時候。」
屬下十分不解,「可是小少爺,小姐下的任務就是要活捉這兩個人帶回去交給她,我們今天廢了這個大的功夫才抓住他們,現在他們就被關在暗室,只要我們.......」
「這兩個人的命無關緊要。」姬宴臣打斷他,「重要的,是他們手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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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被困在這裏,繁星集團必定是群龍無首,利用這個間隙將繁星集團捏在我們手裏才是最重要的。」
屬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小少爺,那小姐那邊.......」
「母親那邊我自然會親自去給他一個交代。比起林蔓蔓的命,我相信母親會更看重繁星集團。」
他說罷,轉身回到了車上,手裏緊緊攥着林蔓蔓方才交給他的車鑰匙,心中百感交集。
在屬下上車的前一秒,他再度開口,「給密室的機關打開一些,流通一點空氣進去,別讓他們真的死了,否則不好跟母親交差。」
「是,小少爺。」
......
繁星集團大廈地下停車場,一輛商務車急剎停下,車門打開的瞬間,林笑就被一腳踹出了車外。
站在車門邊上的男人警告道,「按照我們說的做,否則你們總裁今天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哦對了,要是你敢報警的話,那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林笑跌跌撞撞得從地上爬起來,「你們要是敢動我老大,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呵,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按照我們說的做吧,記住,我們可沒什麼耐心。」男人扔下這句話後,商務車便駛離了停車場。
這次他們赤焰門和天罡門栽了個大跟頭,老大和厲總還成為了階下囚,關押他們的地方密不透風,要是不能在今天內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老大和厲總必死無疑。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身上帶着定位監控,可視監控和監聽器,那些人可以掌握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主動關閉監控,他們就會老大和厲總下手。
他不敢拿他們兩人的性命,只能按照這些人說的做,好為老大他們逃脫爭取一些時間了。
想到這裏,林笑重新整理好着裝,邁着步子走進了集團總裁專用電梯。
半個小時後,他以集團總裁發佈聲明,暫停繁星集團所有香水行業的項目,並解散所有專家團隊。
一時之間,整個集團上下動盪不安,與香水行業相關的高層領導全都涌到總裁辦公室外。
林笑站在門口,幾次三番都差點沒有攔住。
「不是,林特助,你就讓我們進去吧,不管怎麼樣也讓我們見一見老大啊!」
「是啊,我說什麼都不相信老大會突然下這種命令,我們入駐帝都的第一個戰略定位就是香水,現在一切停擺,不就等於什麼事都幹不了嗎?這也太不科學了!」
「林特助,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老大出什麼事了?」
「要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老大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眾高層們說着,又要一擁而上往裏沖。
而此刻最難受的,莫過於林笑了。
發佈假命令是為了能夠穩住那些人,不讓他們傷害老大。
可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過後,要如何面對老大。
忠義不能兩全,比起他們辛苦建立的繁星集團,他更想保住老大的性命。
而且他相信,只要老大安全回來,一定可以重新復興整個繁星集團的。
想到這裏,林笑再次將高層們攔下,「大家別這樣,老大已經做了決定,你們不用再勸了,而且她現在人也不在這裏,你們進去也沒用。」
眾高層還想說些什麼,但集團大樓門前已經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林笑沒想到那些人這麼急不可耐,內部命令才剛剛發出去,記者就找上門了。
看來對方是想利用這件事,讓繁星集團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內憂加外患,大家不得已又繼續回到工作崗位,開始處理各項頭疼的事情。
輿論、公關、股市動盪、所有的事情幾乎在一瞬間涌了上來。
林笑前往集團門口,面對記者字字珠璣的追問,他解開西裝紐扣向眾人鞠躬致歉,「大家請不要道聽途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集團內部正在商議此時,最終的決定還沒有確認公佈,煩請各位再耐心等等。」
他並未正面回答,想的就是要留一線生機。
這件事可以在集團內部鬧大,但絕不能鬧到外面去。
否則繁星集團就是失信於各大合作商。
儘管林笑已經做了緊急彌補,但新聞一經播出,股價還是不可避免得開始暴跌。
他坐在辦公室內,欲哭無淚,在心中不斷默念祈禱。
老大,求求你一定要撐住,等我找到機會,一定通知厲家人來救你們。
現在為了保你們的性命,我真是不得已必須這麼做了。
.......
翌日,繁星集團的股票一片綠色,而胤陽集團的股票卻是一路上漲,整整比昨天高出了五個點。
姬月明坐在辦公室內,看見屏幕上的一紅一綠,心中說不出的高興。
看來,她真是沒有白養這個兒子。
要是能夠趁此機會拿下繁星集團,除掉胤陽在市場上唯一一個巨大的競爭對手,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她向上的步伐。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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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拿到姬家的家主令......
想到這裏,姬月明立刻放下手中的鋼筆,拿起手機撥通了姬宴臣的電話。
「宴臣,我聽說你抓住了厲梟霆和林蔓蔓?」
接到電話的姬宴臣正在前往繁星集團的路上,他警惕得看了一眼多嘴的手下,隨後輕嗯一聲,「是的母親。」
「我們沒必要跟厲家為敵,厲梟霆這個人,你可以想辦法把他放了,但林蔓蔓,我要你馬上帶着她來見我!」
姬宴臣停頓了幾秒,轉移話題道,「母親,你知道我現在正準備去哪兒嗎?」
姬月明擰眉,忍着不悅詢問,「去哪兒?」
「我在去繁星集團的路上,母親,現在最重要的是趁着林蔓蔓不在,掌控繁星集團,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胡鬧!」姬月明一巴掌狠狠拍在書桌上,「只要林蔓蔓在我手裏,繁星集團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現在就要知道你把她關押在什麼地方!馬上帶她來見我!」
她低沉着聲音,如同一隻發怒的母獅子。
姬宴臣聽到電話那頭的嘶吼,握着電話的小手一顫,一種由內而外的恐懼瞬間涌了上來。
他害怕母親,從小到大他都怕。
好像無論他做什麼,怎麼做,都無法讓母親徹底滿意。
他不由得想到在碼頭碰見林蔓蔓時的場景,她很溫柔,連吹着她的風都是溫柔的。
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裏像是揉了光進去,就像三歲那年,他送給母親的那枚白玉珍珠一樣亮。
為什麼一個他只見過一次的女人就能如此溫柔得對待他,可自己的母親卻永遠是這般嚴厲。
姬月明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心中莫名有些擔憂。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語氣緩和了一些,「剛才是我語氣太重了,宴臣,你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媽媽只是希望你能夠聽我的,你明白嗎?」
再次聽到母親溫柔的語氣,他雖有動容,卻並沒有向以前一樣,在第一時間說服自己不要忤逆母親。
他知道以母親對林蔓蔓的恨意,要是真的把她交出去,她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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