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現在只有精神是清醒的,他的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他此時的身影有些搖搖晃晃的,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扶着中間的那張桌子。
他的手在滑動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盤子,而那個盤子上的金屬蓋子又「恰好」被打翻。
這一次顧瑜看見了盤子中放着一支銀色的矢車菊,那朵花閃爍着一層炫目的銀光,花枝上倒是沒有再有鮮紅粘稠的液體。
顧瑜的手接觸到了銀色的花枝之後,那朵銀色的矢車菊也化為了一陣流光鑽入了顧瑜的身體中。
「咔嚓!」
一聲清晰的骨骼爆裂的聲音從顧瑜的身體中傳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在那一聲之後,越來越多的骨骼爆裂的聲音傳來,顧瑜覺得自己的全身骨骼都要碎裂了。
但奇怪的是顧瑜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的感覺。
隨着身體中血液的逐漸開始適應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身上的骨骼也開始斷裂之後開始重組。
顧瑜開始感受到這些奇怪的花草對自己的一些作用。
從一開始的血液到骨骼,在之後的幾支花朵對應的都是顧瑜身體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就像是之後的臟腑、精神等等。
最後顧瑜在渾渾噩噩中終於結束了七盤神奇的花朵晚餐。
在顧瑜結束一切之後他的精神終於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一點力氣。
顧瑜最後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地身體被堇和月季抬了下去。
他走之後不久,在天台的另一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撐着一個金髮雙馬尾女孩走了出來。
金髮女孩渾身濕透,俏臉蒼白無比,全部的重量都倚靠在身邊的同伴的身上。
「信子,你還好嗎?」
高挑的女人一臉關切地看着身邊的同伴,她能夠感受到女孩地虛弱。
「呼!沒事,還好有業師給的黑王冠。」
金髮女孩喘着粗氣,大滴大滴的香汗滴落下來,她看了一眼顧瑜坐過的椅子,眼底有恐懼的神色閃過。
「他的身體裏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抵抗力?」
風信子的異能是編號0-69的「血傀儡」,而且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序列零。
顧瑜最先拿起的那兩隻玫瑰上面沾染的血紅色的液體就是她的異能,只要是被她的異能成功進入到身體中的人,半神以下全部都無法地抵抗。
但是在顧瑜這裏,她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從她的力量進入顧瑜身體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恐怖的眼睛盯上一樣。
而且她想要控制顧瑜的身體動作遭到了巨大的阻力,要不是虞秋池給的那個可以增強精神力的道具「黑王冠」她都沒辦法完成那些動作。
哪怕是這樣她在控制顧瑜身體的時候還是非常吃力,有幾個動作都做得顫顫巍巍。
高挑的女子搖了搖頭,同樣是眼神複雜的看着顧瑜離開的方向。
她緩緩開口說道:「業師為了他可是把這十幾年來的所有資源凝聚成了那七枝花,希望業師的眼光是對的。」
顧瑜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個大浴缸之中,浴缸中盛着琥珀色的晶瑩液體,整個浴缸都散發着藥液的香氣。
在他的邊上趴着一個白色長髮的女子。
她的頭髮有好些都漂在顧瑜身邊的池水中,顧瑜伸手把她那些頭髮輕輕地挽起。
顧瑜地動作好像驚動了熟睡地女子,她長長的白色睫毛抖動了一下,隨後她睜開了眼睛。
虞秋池朦朧間剛剛好看見顧瑜赤裸着上身替她挽起長發。
這一幕讓她的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顧瑜也在此時剛剛好把她濕漉漉的頭髮盤起。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醒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虞秋池順手抄起一條深色地浴巾罩在顧瑜地身體上,「擦完身體跟我來。」
白髮地女人臉上似乎有一絲疲憊,顧瑜在她轉身的時候似乎看見了她身上一閃而過的黑色。
那似乎是一條條經脈的樣子。
虞秋池身體中的詛咒似乎比他想像的嚴重很多。
等到顧瑜重新回到虞秋池的房間之後他發現虞秋池居然沒有穿她之前一直穿的那一件白色蕾絲薄款睡裙。
現在的虞秋池身着一件長款的紅色睡裙,那一身妖艷的紅色配上她那一頭白色的長髮讓顧瑜看的有點恍惚。
「我給你準備的晚餐怎麼樣?還不錯吧?」
虞秋池轉過身,面帶笑容地看着顧瑜。
雖然她在笑,但顧瑜總覺得她地笑容中帶着苦澀。
他走到了虞秋池的身邊,「你有什麼條件?那些花的價值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這次泡完之後,顧瑜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發生的改變,從血液到骨骼到臟腑再到血肉和肌膚。
那七朵神奇的花朵顧瑜不知道是什麼,但它們的力量和顧瑜在另一個世界中剛開始的換血塑骨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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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神奇的東西虞秋池一下就拿出了七個,顧瑜自問他和虞秋池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那麼緊密的關係,現在虞秋池一反常態地給他這樣的寶貝讓顧瑜有種不真實感。
聽完顧瑜的話之後,虞秋池似乎很不開心,「怎麼?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嗎?」
顧瑜沉默不語,他其實很想說殺手哪有不為利益的人呢?
不過最後顧瑜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現在覺得虞秋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虞秋池走到了她臥室落地窗前,那一身紅色的睡裙在玻璃的反射下顯得更加明媚。
只不過虞秋池此時的臉色並不好看,顧瑜能夠看的出來她的臉上多了一份病態的慘白。
「能夠過來陪我跳一支舞嗎?」
虞秋池衝着顧瑜擠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雖然明媚但卻有着一份寂寥。
「我不會跳舞。」
顧瑜如實回答,他確確實實不會跳舞。
「沒關係,很簡單的,我教你吧。」
她衝着顧瑜伸出了手,像是在發出一份最後的邀請一樣。
顧瑜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虞秋池也沒有勉強,她放下了手,還是保持着臉上的微笑。
「沒關係,那就等下一次我教你好了。」
顧瑜走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並排而立,一起看着外面的夜景。
別墅處在淞江的郊外,現在又是深夜,顧瑜透過窗戶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漆黑山林,可虞秋池就像是能夠看見其他東西一樣出神地看着窗外。
「顧瑜,你知不知道我們『花園』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男人嗎?」
虞秋池突然沒來由地問出這樣一句話,這讓顧瑜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虞秋池似乎也沒有想等顧瑜回答這個問題,她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
「其實花園是需要男人的,除了需要業師,花園現在還需要一個能夠撐起一切的園丁。」
顧瑜還是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有你在還不能撐起整個『花園』嗎?」
白髮女子搖了搖頭,「能護的了這些小花一時可護不了她們一世啊。」
隨後虞秋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扭過頭對着顧瑜鄭重說道:
「顧瑜,你願意做『花園』的園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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