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頭套從頸部開始剝脫,和皮膚緊緊粘連,剝起來看着就疼,男人鬼吼鬼叫,被小稻踢了兩腳。
摘下面具的男人,除了身型,臉型和樂湛東也有七八分相似,為了戴人皮面具,他剃成了光頭。
男人滿面赤紅,臥蠶和魚尾紋青黑,眼神赤裸,一看便知是酒色之徒,時不時往我身上打量,小稻咬着牙給了他一拳。
「哎呦哎呦小兄弟,我就看一眼,沒有別的意思……」男人抱着頭叫嚷。
「我姐是你看的嗎!老流氓!你的面具哪裏來的?!」小稻憤慨道。
看着摘下來的面具,我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竟然真的和皮膚無異,如同活生生地從樂湛東臉上剝下來似的。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慄,渣男老爸不會已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溫也攬住我的腰背,試圖過渡給我一些支撐和力量,他低沉而平和地在我耳邊低語:「樂小麥,別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樂湛東還有沒活着……
小稻同我一樣面色煞白,他顫抖憤怒地拎起男人的衣領又問了一遍他是誰, 人皮頭套哪裏來的?!
男人求饒,一五一十地交代,說自己是附近的地方小官,因為受賄被徹查,攜款逃竄至古城時,經人介紹在烏衣巷酒吧花大價錢買了個人皮頭套,躲避上面的搜捕。
而且負一層有個隱秘的淫亂場所,男人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境,他又是好色之徒,所以這段時間頂着人皮面具經常出沒烏衣巷酒吧。
「我當時身上的現金不多,就買了個便宜、和我臉型差不多的面具。」男人鬱悶地低語,「就知道便宜沒好貨,帶着難受不說,還被你們逮着個正着,早知道多花二十萬買境外有身份信息的,沒準現在我都出國了!」
小稻臉色陰沉地追問:「這人皮頭套是……直接從屍體上剝下來的?」
「我哪知道人家是怎麼做的?!反正便宜的,沒有身份信息,需要九個小時摘下來,用特定的溶液浸泡一晚,才能保持面具鮮活。」
「貴的面具不僅有身份信息,戴一個星期都沒問題,但後續保養很貴,要用到人油……」
人油?我的心臟被一隻大手抓的死死的。
茅之潼撿起地上的人體面具,用鼻子嗅了嗅,瞭然笑道:「這是納米材料,不是真的人皮。」
我提在胸口的石頭暫時落地,聲線顫抖地問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做的這麼逼真?」
連我和小稻都被騙過去了。
茅之潼嘿嘿笑道:「3D抖打印技術,一邊掃描一邊打印,別說面具,就是建個房子,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
「不過這頭套里摻入部分人體組織,你們還是快點行動,否則你們老爸保不准……」他欲言又止,眼底流露出擔憂。
我和小稻恨不得現在插好翅膀飛過去。
而時,房門被敲響,老陸面色嚴肅地握着手機,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他捂住話筒,對我們抬了抬下巴:「把廁所里那男人拎出來。」
我大概猜到了老陸的真實身份,在負一層打鬥的時候,保鏢說我們拍照片,應該就是他在我們揪出『樂湛東』的時候,偷偷取證。
還有我們逃跑時,他能準確在前面帶路找到隱蔽的逃生通道,顯然他早就知道烏衣巷酒吧的內幕,並做了充足的準備。
我們花十萬入場,他還假模假樣地讓我們不要追究『樂湛東』,實則也是欲擒故縱,讓我們當個冤大頭,他省了筆錢不說,還很自然地混進去,順便讓我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我甚至懷疑,今晚小稻能看到『樂湛東』都是他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端了那個酒吧。
雖然協助警察叔叔辦案是公民的義務,也很自豪,但蒙在鼓裏,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真憋屈!
我陰鬱地走出去,直截了當詢問掛掉電話的老陸:「陸叔,我爸還活着嗎?」
老陸一愣,隨即淡淡笑道:「沒活着的話,趙兄弟會安排你們過來嗎?」
活着就好……
小稻把男人拎出來,男人鬼吼鬼叫地說要帶他去哪裏?
「二十四小時包吃包住,還有茶喝的地方。」老陸腹黑一笑,拎着掙扎的男人下了樓。
茅之潼拍了拍屁股,也要準備離開,被我一把攔住。
「臭道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別想走!」
那酒吧既然有樂湛東3D打印的人皮面具,肯定和代理人有關係!
茅之潼掃了眼我拽着他的胳膊,賤兮兮又玩味笑道:「你男朋友吃醋了。」
側頭間,我看到溫也眼神覆上了一層冰,漆黑銳利地望着我和茅之潼肢體接觸部分。
我赫然鬆開手,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老闆娘這時上了樓,說看我們房間的燈還亮着,問我們吃不吃宵夜?他老公從外面剛回來,買了些燒烤小吃,她還煲了菌菇湯。
我和溫也沒吃晚飯,老闆娘又十分熱情,於是我們一行人來到小院的花藤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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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月月的小女孩已經無礙,下樓同我們坐在一起,我和她玩了會兒,小稻跑去外面買飲料。
老闆娘笑盈盈地把吃食都搬到石桌上:「我再去炒倆菜,你們慢慢聊,以後來古城直接來我這住就行。」
石桌被食物鋪滿,我讓她別忙活了,笑着要了些水果和酸奶,老闆娘把女孩叫走,不一會兒洗了滿滿一盆。
古城由於地理原因,水果繁多新鮮且很甜,溫也不喜歡燒烤,嫌油重,但對這裏的水果很滿意。
見他吃的眼睛亮晶晶,今晚的驚心動魄瞬間煙消雲散。
小稻買了飲料回來,坐定後開始和茅之潼侃大天,我們年紀相仿,很容易打成一片。
我在一旁幫溫也挑挑揀揀些食物,他安靜地吃着東西,有些和我們格格不入。
他是不是早就習慣了孤獨?
「樂小麥,你為什麼看着我?」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掀開眼皮看向我,眼神溫柔明亮。
我替他擦了擦手,笑了笑:「因為你好看,看不夠。」
茅之潼嘴裏的啤酒噗嗤噴出來,劇烈咳嗽:「兩位,兩位道侶這麼坦白肉麻,不在乎單身狗的感受嗎?」
我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臉上微微發熱,低下頭吃燒烤。
小稻吃着舂雞腳,不以為意地說道:「他倆這已經算收斂着的了,在家更膩歪。」
「茅哥,講講酒吧的事唄~~我們都等着呢。」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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