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靳雨書的靈力灌輸與經過一夜的恢復,靳尚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七七八八,還好他這是微服私訪,這若是表明了身份經歷昨晚一事,恐怕這滄城內就要換一副天地了。
「奕兒昨天晚上說的,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總覺得,有些荒謬。」
清晨,於海喝着清茶坐在主座上,看着身旁的靳雨書,出言問道:「夫人,你覺得呢?」
「若是作為一個帝王,做出這樣的事情,綽綽有餘,可若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講,就顯得有些冷血無情了。」
時間回溯昨夜,於奕將二人拉了出去,並吐出四個字:「以身入局。」
「奕兒,此話可不興亂說。」靳雨書低聲告誡道,順勢將領域展開,將房間籠罩住,一絲聲音都無法傳遞出去。
「我沒有亂說。」於奕自然是感知到周圍氣息的變動,開口說道,「若是作為一個帝王,做出此事便是綽綽有餘。此番天元帝國之人說不準便是外公自己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誣陷太子。」
於海輕輕搖了搖頭反駁道:「我覺得事有蹊蹺,天元帝國在帝國北部,雖說沒有大的戰爭,但邊疆小型紛爭不斷,岳父如何遊說他們,來替自己做事。」
靳雨書則是說出自己的看法:「憑我爹一面之詞,誰又能確定一定是天元國的人下的手呢?」
「不,就是天元國的人。」
在一旁的於奕立刻出聲將靳雨書的話語反駁掉:「娘,您剛剛在給外公治療傷勢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到那一絲不一樣的氣息嗎?」
「什麼氣息?」
話語聲戛然而止,兩人的記憶也被拉回。
靳雨書忽然察覺到什麼,也是轉而想明白了,「原來如此。」
雖然也理解了七七八八,但還是於海有些沒有明白,問道:「夫人,你又明白什麼了?」
「爹的意思不是表面浮雲那麼簡單。」
於海雖是一家之主,但若比較起來,帝都內那些士族大家的明爭暗鬥,他可能一輩子也遇不上幾次,問道:「難道另有深意?」
「不錯。」靳雨書捋順思路後,當即袒露出來,「目前來講,我們並不知道這些天元國的人是受到何人指示,但一定和父王脫不了干係。」
「這第一,便是以此為藉口,引起皇儲的爭鬥,由此為二弟掃清障礙,或者重新挑選一個。」
「第二,天元國的前身與二十年前的楚江帝國有些淵源,以此為藉口,可以發動大規模戰爭,雖然天元國世代行蹤不定,但大軍壓境,必定會令他元氣大傷。」
「第三,洗牌,以此為藉口,看看朝堂之上到底衍生了多少黨派,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朝廷都會迎來大清洗吧!」
說完以上三點,於海有些震驚,僅僅只是一個刺殺,居然會有這麼多明里暗裏的因素。
「說不準我還說少了呢。」靳雨書輕嘆一口氣,隨後問道,「爹呢?」
「今日清早,奕兒便帶岳父前往街上了。」
靳雨書嘆了口氣:「希望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聽到這裏,於海安慰道:「不論昨晚事情究竟是誰安排的,奕兒今日一定會大加警戒的!」
靳雨書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外敵我倒是不怕,主要是他自身。」
聽此,於海臉色一變。
街道上,靳尚看着於奕,滿臉感慨:「奕兒,你知道嗎,你很像朕的年輕的時候,朕年輕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樣,不過,你比朕要好得多,最起碼,童年是個完整的。」
「外公,如今的您,不也是萬人之上了嗎,一代帝王,在您的治理下,天下呈現一派繁榮,雖說底層人民的生活可能依舊是水深火熱,但相對比前朝,要好上不少呢。」
「朕有功有過。好了,朕如今都半截入土了,不會有什麼作為了,就是虛假的繁榮,也就這樣吧。」靳尚看向於奕說道,「奕兒,你想不想當太子?」
一顆重磅炸彈轟然炸開,於奕被炸得猝不及防,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於奕的樣子,靳尚臉色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奕兒,你想不想當太子,將來的皇帝,凌駕於萬人之上的絕對權威!」
「外公,論立長立賢,也輪不到我呀,再說了我是三代子孫,外公就是要挑選繼承人也應從二代子孫裏面挑選呀。」於奕連忙擺手拒絕,他可不想當太子。
「可你的才幹比朕的皇子都優秀太多,此次朕遇襲,你又有保駕之功,為何不入太子之流?」
「倘若陛下執意如此,莫怪臣抗旨不遵。」
聽到於奕對自己改了稱呼,靳尚也明白,是自己操之過急,擺了擺手說道:「朕與你說笑呢,你瞧瞧你。走吧,這附近有什麼吃店嗎?」
聽到這句話,於奕這才放下心來開口說道:「外公,我頭前引路,這就帶您過去。」
此時的皇宮內,靳巡批閱着奏摺,一名老臣入殿匯報:「邊關急報,太子殿下,不知陛下何時歸來。」
「父王最近閉關修煉,我代理幾日政事,蔣老,呈上來吧!」
老臣姓蔣,名州付,字文豫。也是兩朝重臣,今年已有七十餘歲,本應歸養,但卻屢次三番上書表奏,一心報國。
「邊關何事?」
「帝國西北有一偏僻小城名為滄城,發現有天元人的身影。」蔣州付開口說道,「近年來,在領土問題上,我國與天元國衝突不斷,老臣預計,此後五年間,兩國之間必有大戰,此番天元顯現,便是徵兆,不可不防!」
「滄城,是最近剛剛晉升為中等城池的那個嗎?」
「太子所言極是!」
「即是這樣,加強邊關盤問,畢竟兩國雖有衝突,但並未有直接理由出兵,若是貿然進攻,師出無名。」
「老臣這就去辦!」
等到蔣州付離開,靳巡這才緩緩起身,天元國的人無緣無故出現在滄城,父王好像也是去了哪個地方。
靳巡才思聰慧,自是發現了兩者之間的聯繫,心道:「倘若此事被別人得知,我恐怕會被上一個弒君奪位的罪名,希望那邊無事吧!」
忽然想起什麼,靳巡下令道:「來人,傳御鷹,交於滄城城主慕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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