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犁奇心神的愈發凝聚,那抹熒光在元氣之海上愈發璀璨,猶如夜空中的耀眼星辰,引領着無盡元氣翻騰不息。
山洞之內,光芒與暗影交織。
終於,在無休止的旋轉與凝聚中,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犁奇心間悄然孕育成形。
這力量,既非單純的元氣堆砌,也非簡單的意志凝聚,而是二者相互交織、深度結合後誕生的全新形態——神念。
它初時微小如塵埃,卻蘊藏着驚人的潛力,如同初生的嬰兒,稚嫩中蘊含着無限可能與希望。
在犁奇不懈的引導與精心培育下,這神念逐漸茁壯成長,從最初的一點微光,膨脹至拳頭大小,最終化作一片一尺見方的神念之海。
這神念之海,清澈透明,深邃莫測,似能映照出世間萬物的本質,蘊含無盡奧秘。
就在這時,犁奇的腦海宛如被一股玄妙的力量猛然撕裂,前所未有的清明自神念之海中噴涌而出,溢出體外。
他猛地睜開雙眼,眸中精光爆射,猶如兩把利劍,似能洞穿世間萬物的表象,直視其本質。
「匯神境,成!」
犁奇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與天地間的聯繫更加緊密了,對元氣的操控也更加精準與強大。
與此同時,他的壽元也隨之暴增至兩百載,逐步掙脫了凡人百載的桎梏。
修士的神念,是感知萬物的橋樑,也是衡量其對力量掌控程度的標尺。
力量越強,對掌控力的要求也越高。
若掌控力無法駕馭這股強大力量,便可能導致根基動搖、修為倒退,甚至走火入魔,徹底失控。
正因如此,許多魔道修士在盲目追求力量巔峰的途中,忽視了對神念的錘鍊,最終淪為失控的魔頭,陷入喪心病狂的深淵,無法自拔。
進階匯神境,擁有神念後,犁奇得以施展涅衍神訣中,一門強大而詭異的秘法——「心海微瀾」。
此秘法能在對方修為不超自身太多的情況下,微妙地影響對方心神,讓人防不勝防。
犁奇雙手輕揚,指尖輕觸間,一抹幾不可見的熒光在他掌心匯聚。
那是神念之力凝結而成的細微絲線,細若遊絲,卻堅韌異常,能穿透意識的屏障,觸及他人心海。
隨着練習的深入,犁奇對「心海微瀾」的要領逐步掌握。
每一次施展,都像是他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將對方的思維緊緊束縛,任他擺佈而不自知。
這一秘法的強大與詭異,無疑為犁奇增添了又一重強大助力,讓他在修行之路上更加所向披靡。
同時,犁奇並未忽視對元技「點爆滅星指」的提升。
這門元技修煉至第二層,其威力已足以轟爆一間房屋。
走出山洞後,犁奇試驗了一下第二層「點爆滅星指」的威力,全力一指之下,身後的山洞瞬間炸開,轟然塌陷。
望着自己的傑作,犁奇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與期待,隨即轉身,朝犁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
此時,犁家族內莊嚴的議事廳中,燈火通明。
廳內,氣氛壓抑,幾位家族長老圍坐一堂,面容嚴峻。
關於犁奇與犁川之事,他們的爭執聲此起彼伏,久久未曾平息。
「十日已過,外界流言四起,我犁家若再不做出決斷,顏面何存?」
一位鬚髮皆白的長老拍案而起,態度堅決。
「但,犁川之死,疑點頗多。若真相未明,便草率定論,家族內部的裂痕將難以填補,甚至引發動盪。」
另一位長老緩緩搖頭,語氣中滿是對家族未來的憂慮。
正當雙方各持己見,爭執不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瞬間打破了廳內的凝重。
一名僕從匆匆而入,神色緊張地稟報:
「各位長老,犁振公子已得知其父噩耗,悲痛欲絕之下,毅然破關而出,更邀得炎劍宗兩位匯神境二重的師兄同行,正火速趕回。」
此言一出,議事廳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交匯,皆是複雜難言。
犁振的歸來,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他邀來的兩位炎劍宗匯神境強者,更是讓在場的長老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緊迫。
窗外,夜色漸濃,月光如水,灑在青石小徑上,泛着淡淡的銀輝。
遠處,三道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穿梭於林間,衣袂飄飄,正是犁振與他兩位師兄,他們的到來,無疑將在犁家掀起一場洶湧的風暴。
家族長老們面面相覷,心中皆明,這場風波已非他們所能輕易平息。
恰在此時,犁奇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議事廳門外,他緩緩走入廳中,瞬間吸引了所有長老的目光。
這些目光中,有的充滿驚愕,有的藏着憤懣,有的則是淡然,更有少數流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讚許。
犁奇的到來,使得議事廳內的氣氛驟然變得緊繃。
他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超越年齡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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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眾位長老各異的目光,犁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諸位長老,犁奇歸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清晰地迴蕩在整個議事廳中。
一位長老快步上前,目光中既有關切也有試探,他輕聲問道:「犁奇,你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家族中發生了許多事情,你可知曉?」
犁奇微微點頭,回應道:「五長老,我去了一個可以讓我靜心思考的地方。家族之事,我已有所耳聞,今日特地回來面對。」
而另一位長老則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當場便是一陣嚴厲的斥責:「犁奇,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錯?犁川之事,你如何解釋?」
犁奇面色不變,目光堅定:「四長老,我知您心中有怒,但請聽我一言。犁川之事,我定會還家族一個真相。」
其餘長老則大多保持中立,既不顯得過分熱心,也不流露出明顯的憤怒,宛如這場家族大戲的旁觀者。
「諸位長老,」犁奇神色從容,再次開口,朗聲道:
「我知你們對犁川之事心有疑慮。今日,我犁奇願接受家族任何形式的調查,以證清白。」
此言一出,議事廳內再次陷入短暫的沉寂。
眾長老面面相覷,顯然對犁奇的坦然與自信感到意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犁振一行人風塵僕僕地闖入議事廳,他的臉上難掩悲憤之色。
一進門,犁振便怒目圓睜,直指犁奇喝道:「犁奇!你這廢物,竟敢殺我父親?」
他身旁的兩名炎劍宗弟子,也是面容不善地盯着犁奇,顯然對這殺害他們師弟父親的兇手,充滿了敵意與憤怒。
面對犁振的呵斥,犁奇眉頭微皺,但並未動怒,只是冷冷地看向犁振,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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