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像往常一樣,將洞府收拾了一番,去看了看小紅的狀態,發現沒什麼異常,就走出了洞府。
「這秦無霜,還真是努力,刻苦,就是這拳腳功夫也太弱了點。」
葉鋒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肘,看着不遠處正在舞劍的秦無霜。
「看劍。」
秦無霜正在練習一套劍法,看見葉鋒走了出來,便趣上心頭,揮劍擊向葉鋒。
看着直接刺過來的劍,葉鋒伸出右手,比了一個耶,輕輕的夾住了劍,然後轉動手腕,秦無霜整個人騰空而起,旋轉了一周。
秦無霜安全落地以後,將手中的劍收了回去,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麼每次都擋不住你一招。」
「這還不簡單,你太弱了。」
「你別得意,我遲早會打敗你。」
「打敗我又能如何?」
秦無霜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打敗他,也沒什麼用,又沒什麼仇怨,可是他這人太可惡了,都不知道讓着人家,越想越生氣。
「哼,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讓你臣服於我。」
葉鋒狐疑的看着秦無霜,不知道他哪裏又得罪了這位女子,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點,還要讓他臣服。
「莫非腦子有點毛病。」
這話葉鋒也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不好說出口。
「好久沒去煉器室了。」
葉鋒兩手放在脖子後面,邁着輕快的步伐,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向着山下走去。
秦無霜看着前方的葉鋒,猶豫了一會,便也跟着下去了。
煉器堂的大殿,人數永遠不少,葉鋒注意到,還有不少佩戴着其他堂口胸標的修者,也都聚在大廳里。
葉鋒心裏估摸着,這些都是其他峰發佈了任務的弟子,估計是來求人幫忙煉器的。
「那我領一個主峰的任務,不就可以去主峰了,好久沒見了,得去看看。」
葉鋒站在大殿的門口,右手摩挲着下巴,似乎覺得計劃可行。
就在葉鋒準備踏入煉器室之際,葉鋒手中的令牌,亮了起來。
他輕輕瞥了一眼,隨即停了下來,看着秦無霜,有點無奈的攤了攤手。
「走吧。」
秦無霜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剛也收到了傳訊,只能無奈的跟上了葉鋒的步伐。
葉鋒和秦無霜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的大殿,葉鋒十分的無奈,他一直都沒來過這個殿,這次可以好好的看看了。
抬頭看去,大殿的門匾鐫刻着「執法殿」三個血色的大字,散發出淡淡的威壓。
葉鋒和秦無霜邁進了大門,這個大殿的大廳並不大,大廳最裏面擺放着三張座椅,兩邊的座椅上各坐着一位中年修者,胸口別着白色的胸標,至於中間的位置還空着。
大廳的兩側各站着六位身穿玄色長袍的修者,葉鋒兩人走進來的時候,眾人的目光注視着葉鋒和秦無霜。
而大廳中間有兩個人,一人站着,推着一張跟輪椅長的很像的東西,上面坐着一個渾身裹着白色紗布的人形生物,葉鋒沒仔細看,還以為是新出土的木乃伊。
葉鋒和秦無霜走上前去,對着盤坐在首位的兩位中年修者,拱手躬身。
「弟子葉鋒(秦無霜)拜見大執事。」
首位上的兩人,揮揮手,示意葉鋒兩人起來說話。
右手邊的大執事,盯着葉鋒的眼睛,身上釋放一絲威壓,但是葉鋒絲毫沒被影響到,而秦無霜則退了一步。
「葉鋒,你可知罪。」
葉鋒被這一個問題問懵了,自己平日裏刻苦訓練,兢兢業業的,乃是一等的良民,這大執事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畢竟大執事,還是要給點面子。
「不知道弟子犯了什麼錯,還請明示。」
葉鋒覺得烈焰宗總體上還算不錯,就是那些長老,執事什麼的,有事他不直接說,喜歡讓你坦白。
葉鋒在心裏早就罵了那位大執事幾千遍了,順帶着風長老,堂主都未能避過。
「你蓄意傷人,將人打成重傷,這種行為為烈焰宗所不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葉鋒這也太冤了,自己本本分分的,走路都小心翼翼,就生怕踩死一隻螞蟻,這大執事竟然說蓄意他傷人,這就讓他很不忿了。
葉鋒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兩人,特別是盯着那隻「木乃伊」端詳了起來。
最後蹲了下來,伸出兩隻手,捧住「木乃伊」的頭顱,左看看,右瞧瞧,最後直接盯着他的眼睛。
「白無缺?」
葉鋒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
「你怎麼傷成這樣的?」
白無缺伸出手指,指着葉鋒,手指一直在顫抖。
「是你,都是你,你好狠,不但用陣法攻擊我,假惺惺的餵我丹藥,這也就算了,我離開之後,還來偷襲我,一掌廢了我的修為。」
葉鋒搔了搔鬢角的頭髮,覺得這事不簡單,很可能是白無缺設局陷害他。
「你可有證據?」
白無缺閉口不語,只是眼神帶着強烈的恨意,恨不得突然暴起,殺了葉鋒。
「你看看這個。」
首位上右邊的那位大執事拿出一枚記錄符,控制着懸浮到葉鋒四人的前方,左邊的大執事對着記錄符打出一道手訣。
記錄符上的畫面,顯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畫面中,一位身着黑袍,頭綁着黑巾的少年,其右手凝出一團紅色得火焰,一掌打在一位修者的丹田處。
那位被攻擊的修者渾身破破爛爛,就像被火燒過,有些地方都被烤焦了,鮮血吐了一地,然後就暈了過去。
那位黑袍修者,看了一下,四處無人,趕緊開溜了。
至於畫面中的黑袍少年赫然跟葉鋒長得一模一樣,而倒地昏迷的則是白無缺。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如今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葉鋒站在原地,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思考着。
秦無霜的內心也不平靜,雖然他覺得這畫面中的不是葉鋒,但是她又看不出哪裏不對勁,這畫面中的人簡直跟葉鋒一模一樣。
畢竟白無缺被陣法所傷的時候,她在葉鋒的洞府里,後來她離開了,也不能幫葉鋒做不在場證明。
沉默了一陣子,葉鋒緩緩的開口: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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