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解決五位刺客後,墨百川代替艾尼瓦爾向游騎下令。
「走,去王府!」
所有游騎齊齊應是。
包括艾尼瓦爾在內,都絲毫沒覺得聽墨百川的命令有什麼不對。
好像不知不覺間,墨百川就代替艾尼瓦爾,成為了這支游騎的頭頭。
但就在一行人操控沙虺準備直接殺到王府時,義靈說話了:
「就這樣過去,你們…可能會死。」
墨百川怔了一下,跳下沙虺,躬身道:
「請國師示下!」
季牧目光也同樣好奇的看了過來。
「王府之中,有一位閻羅獄的牛首。」
「他用一門邪法操控了公主的意識,挾公主以令盧城眾多大能修士,將明道境以上的存在大都調離了盧城。」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閻羅獄的刺客在廣場上光明正大的行刺,但龜茲修士及駐軍卻一直遲遲不來的原因。」
「一位能夠刺殺明道境的牛首本身就是極為恐怖的存在,以你們現有的隊伍,加起來都不夠他殺的。」
「就算他實力沒想像中強,但在公主對他言聽計從的情況下,光靠你這幾個機關木偶也很難擺平。」
「因為我們一旦過去,先面對的或許不是敵人,而是…」
義靈說到這話語一頓,目光看向神情已經逐漸變得凝肅的墨百川。
後者深吸口氣,緩緩將義靈未盡的話語說出:
「而是我們曾經並肩戰鬥的同伴,對吧?」
義靈點頭,旋即輕聲問道。
「那個時候,你還能下得去手麼?」
「我…」墨百川陷入沉默。
對他來說,除了公主之外的人都不重要,都是可以捨棄的存在。
世態涼薄,他早已司空見慣。
從家族被仇家找上門,其餘七家隱世家族無一人到場…那個時候,他的世界就化作了灰色。
若非在長安遇見了這位遊歷的西域公主,他的世界將再無顏色。
現在,能守護好想守護的人,對墨百川而言已經是彌足珍貴。
餘下的再無奢求。
雖然如此,但就算他想心下一狠,直接殺進王府,也不敢面對之後公主看他的眼神。
那是墨百川永遠無法承受的重量。
他能跨過家族被屠盡的苦痛,卻無法對視她失落的一眼。
所以面對她的子民,墨百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依舊無法下手。
這時,聽到閻羅獄的牛首就在王府,季牧往旃檀世界探了一眼,稍稍心安。
嗯,應該快醒了。
他剛想問為什麼義靈之前沒說王府有閻羅獄的人,便瞧見義靈給了他一個眼神,想了想,便暫且作罷。
邊上,雖然知道國師說的指定沒錯,但還是有游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王府戒備森嚴,怎會輕易讓公主被人潛入控制?」
義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閻羅獄的牛首,刺殺潛入之術已臻至化境,改頭換面,隱藏氣息,偷天換日…」
「任你王府戒備再嚴,又如何防住這麼一個無孔不入的蚊子?」
墨百川皺眉道:「可是公主自身境界也足有立言,怎麼會對一個外人言聽計從,甚至調離坐鎮修士…」
聽到他的話語,這次義靈卻沒有着急回答,而是用含帶笑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你真想知道?」
墨百川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因為那位牛首,變作了你的樣子。」
…
去往王府的路上,墨百川神色複雜,既憂又喜。
憂的是閻羅獄的刺客以邪術加蠱惑,讓公主將其認作是自己,誘使她下令從而藉機控制整個伊邏盧城,很是棘手。
喜的是他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影響到公主!
以往他都扮演着忠實侍衛的角色,指哪打哪,對公主的決定從未提出過質疑。
但他從來沒想過試着影響公主。
一個龜茲公主,一個背負着血海深仇的亡族孽種。
所以雖然他可以說是離公主最近的人,但身份之間的巨大鴻溝讓墨百川一直不敢跨越那一步,也從不敢奢望什麼。
更別說操控公主去控制盧城。
這是他腦海中閃都不敢閃過的事情。
但現在,有人替他做了證明。
那就是…在公主心中,他墨百川跟盧城一樣重要。
一想到這,他的心頭便如火般炙熱。
向着王府的步伐也不自禁加快了一些。
只要把那個冒牌貨殺了…
長街之上,墨百川一騎絕塵,孤身踏入了王府。
「見過墨統領!」
一路上,墨百川就像是回到了自家後花園一樣。
王府門前的侍衛看到他非但不攔,還要拱手施禮,態度十分恭謹。
喜歡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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