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祥將父親下葬後,便來到縣衙。
陳縣令看師爺駕到,不敢怠慢,他迎上去問:「師爺,家裏的事處理完了?」
路祥說:「完了。我還是要了解一下我爹被殺的經過。」
陳縣令又將事件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路祥問:「這個報案的孫勇是何方人?他報案的目的又是什麼?」
「孫勇是城西50里孫家莊人,自幼好吃懶做,偷雞摸狗。也許他是劫匪的同夥,因為分贓不公,而向官府報案。再有,我們還貼出了懸賞公文,舉報者可得白銀百兩……」
仔細了解了案情後,路祥起身告辭。
出門後,他直接到了孫家莊。
到孫家莊一打聽,孫勇果然如縣令所說的那樣。
路祥又到孫勇家,家裏只有孫勇爺爺奶奶兩個人,路祥問「孫勇人呢?」
奶奶說:「誰知道呢?天天在外面混,根本就不着家。」
路祥問:「他爹娘呢?」
爺爺嘆了一口氣說:「爹娘早早不在了,如果在的話,這孩子也不會是這樣。我們老了,管不了孩子……」
路祥看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便起身告辭了。
到了縣城,經過多方打聽,得知孫勇經常在博天賭場玩錢。
路祥又來到賭場,賭場裏沒有孫勇的影子。
聽到打聽孫勇,一位賭徒說:「你怕是找不到這小子。」
路祥問:「怎麼了?」
「這小子前段時間和同夥盜了一大筆錢,因為給他的錢少,他心生怨恨,便報了案。官府將盜賊一網打盡,因他舉報有功,官府還獎賞他不少銀子。這小子怕遭人報復,卷錢跑路了。」賭徒像親身經歷了這件事,說得有鼻子有眼。
路祥無奈,這件事只好至此為止。
在家裏又待了兩天,路祥便打馬回了賓州。
到了州府,立生正在批閱公文。
見路祥進來,忙起身,說:「這麼快就來了?」
「處理完後事,也沒有什麼事了,還是早點過來吧。」路祥說。
立生看了看路祥,感覺臉色還沒有那麼差,說:「也好,離開讓你傷心的地方,心情會好些。」
隨即立生說:「這幾天我也沒顧上去江北那兒,現在有人反映他往酒里兌了水。你警告一下這小子,別把好買賣給做砸了。」
「真是無奸不商啊!」路祥說,「剛一開始我就給他說過,千萬不能摻雜使假,這小子怎麼就不聽呢?」
「還不是銀子惹得禍啊?」立生說。
下午,立生和路祥一起回家。
在路上,路祥還琢磨着晚上回家給立生做什麼飯。
到門口,看到家門大開,路祥驚異地問:「秋月、秋菊回來了?」
「回來了啊。」立生說:「早就說過只是給陳大人跳幾天舞,又沒說送給他。」
路祥覺得不好意思,他說:「老爺,我一直認為兩個丫環回不來了。」
立生拍拍路祥的肩膀說:「不會的,這麼好的丫環,我怎麼可能送人?」
一說這話,路祥心中的醋意不由升騰起來。他恨立生霸佔了身邊的丫環,而且一個還不夠,兩個都要霸佔。
如果不是他霸佔的話,說不定秋菊現在就成了他的人。
想到這兒,路祥心裏痒痒的,只恨自己沒能力,要不然非跟立生這小子斗個你死我活不可。
看路祥在門前發愣,立生說:「走啊師爺,發什麼呆?」
路祥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走、走,老爺。」
也許是路祥爹崩喪的緣故,兩個丫環對路祥特別熱乎。
「師爺回了啊?」秋月柔聲問。
「嗯,回來了。」
「快坐下來喝杯茶。」秋菊說。
立生望一眼兩個丫環,心裏有些不平衡:今兒她倆這是啥意思?
兩個丫環並不理會立生的疑惑,一直對路祥問寒問暖。
路祥哪受過這樣的待遇?先前的不開心蕩然無存。
秋月問:「師爺晚上想吃什麼?」
「好久沒有吃過瓜絲菜卷了。」路祥說出來,又感覺不妥,繼續說:「但這東西做起來太麻煩了。」
「沒事、沒事,師爺,我們倆這就去給你做。」說着兩個丫環屁屁顛顛鑽進了廚房。
立生望着兩個丫環的背影,不滿地說:「這家裏誰是老爺啊?」
路祥鞠躬說:「肯定是你了,也許這倆丫頭多日沒見我,想討好我一下。」
算了,立生不想和路祥爭寵。
但看到兩個丫環向師爺獻媚,心裏總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
瓜絲菜卷是主食,兩個丫環還備了四個酒菜。
端上菜後,秋月滿上酒,她沖路祥說:「師爺,敬你一個。」
立生不高興了,望一眼秋月說:「你敬師爺什麼呢?」
秋月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什麼,說:「也沒啥,就單純地敬一個吧。」
說着,秋月和立生一飲而盡。
秋菊端起酒杯舉向立生,立生想:還是這個丫頭懂事,知道誰輕誰重。
他剛要端酒杯,秋菊的酒杯竟轉向路祥:「來,師爺,我也敬你一個,也單純地敬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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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生那個氣啊,心裏說:別你倆炸毛,看我事後怎麼收拾你。
心裏雖然氣,但立生做為老爺,也不能那么小氣,也端起酒杯沖路祥說:「既然兩個丫環都敬你了,我也敬你一個。」
說着,和路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秋菊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喝一個那夠,至少喝仨。」
秋月也跟着起鬨:「對,對,最少喝仨。」
仨酒過後,秋菊又拿來了色子,她說:「難得今天我們高興,咱們搖色子,喝個一醉方休。」
秋月也附和說:「對,來個一醉方休。」
兩個丫環的反常行為讓立生感到疑惑,但她們的表現確讓路祥異樣亢奮,好像不是剛死了爹,而是娘剛嫁了人一樣。
隨着酒精攝入的增多,路祥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他說:「我感覺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爹。」
秋月說:「那你沒去調查調查啊?」
「當、當然、當然去了。」路祥的語言有些斷斷續續。
「可、可那四個劫匪、劫匪被官兵射死了……」
路祥頓了很久,又語無倫次地說:「可、可,那個孫勇,那個孫勇也,也不知道,跑那,跑那去了……」
顯然,路祥去調查了些事,而且還挖出了孫勇。幸好提前讓孫勇跑了,不然又是一件麻煩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剛才還醋意十足的立生頓時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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