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丟給王海洋,張記拿起佐瓦夫手槍,對着遠處射擊。
射擊是好聽的描述,現實是子彈不知道射向哪裏,反作用力震的手腕疼。
一梭子子彈打完,再次安裝一梭子子彈,對着遠處射擊。
放棄靶子目標,不需要瞄準,對着靶子就是射擊。
不瞄準有可能射中靶標,而瞄準脫靶太丟人,影響他的帥帥射擊的自信。
沈俊等人射擊的精準,每一顆子彈射中靶標。
手槍丟給王海洋,張記坐在地上看着其他人熟悉衝鋒鎗和手槍。
他的防禦能力是火力壓制,對着對方射擊就可以,不需要精準目標。
王海洋看着坐在地上的張記,心中有許多疑問。
馮軍離開他們的隊伍,張記爽快同意,沒有挽留馮軍的離開。
和馮軍談過一次,馮軍說他不適應高強度的生活,想要換一種活法,不想跟在張記身邊顛沛流離。
人各有志,王海洋無法評價馮軍的做法,而荀方的離開,告訴他們跟在張記身邊真的會死。
馮軍沒有說他的下一步計劃,王海洋也沒有詢問,確定馮軍以後的生活和工作。
張記打電話問他是否願意到他身邊,王海洋沒有猶豫,直接答應張記。
可是,他不想在某一天離開時候,也像馮軍一樣,灰溜溜的離開。
沈俊等人接受馮軍離開,接受荀方離開,似乎沒有因為兩人離開而改變他們的決定。
黃毛毛有了孩子,依然沒有從張記身邊離開。
而以他的想法,最應該離開的是黃毛毛,畢竟老婆、孩子在家裏等着他,不是一個人的單身漢。
坐在張記身邊,王海洋問道。「張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記看向王海洋,說道。「有問題就問吧,我也閒着沒事,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王海洋問道。「我和馮軍聊過,他說他離開是因為不適應生活,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思考馮軍離開這件事。」
眺望着遠處的天空,張記不想討論馮軍。
人各有志,馮軍有他的選擇,也在第二次想要離開時候,選擇尊重他的想法。
想要離開的人不需要挽留,留住人也留不住心。
結清馮軍的工資,再次給他50萬現金,了結兩人之間的情誼。
50萬不多,對於馮軍來說,這是他過渡期的生活費,幫他穩定度過過渡期。
沈俊幾人知道馮軍早晚要離開,也做好馮軍離開的心理準備。
做事要做全套,不能讓離開的人寒心,也要讓留在他身邊的人安心,安心的繼續留在他身邊。
信任的人不多,這是他賴以信任,可以將後輩放心交給他們的人。
人可以不停換,但信任無法更換。
「你認為我應該對待馮軍?是挽留他繼續留在我身邊,還是同意他的離開,成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誼。」
「言不由衷,詞不達意,身不由己,人的一生是和這三個詞語做遊戲,說話的詞不達意,回答的言不由衷,最後就是身不由己。」
「同意他離開是言不由衷,也是身不由己,我還能怎麼辦,又能怎麼想。」
「來的時候我歡喜迎接,走的時候也要歡喜相送。」
「相識一場,生死走過一段路程,我們的緣分到了終點,那就圓滿畫一個圓圓的句點。」
耳邊傳來衝鋒鎗射擊的槍聲,王海洋耳朵耳鳴。
轉頭看向沈俊幾人,王海洋不清楚沈俊幾人留在張記身邊的目的,是為了賺取工資,還是有別的目的。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在國內找工作簡單,但工資待遇絕對沒有跟着張記優越。
而且,他們還有隱秘身份,有一層身份保護。
他和王樂在一起很開心,雖然有戰爭威脅,但兩個人生活工作簡單,簡單的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可以。
低頭看着手裏的手槍,耳邊還有衝鋒鎗射擊的聲音,王海洋不確定到張記身邊是正確的選擇還是錯誤的選擇。
馮軍離開的突然,也沒有人再提及馮軍的名字和這個人。
但馮軍的離開影響是有的,不說不代表內心沒有想法。
「我們這些人啊,沒有資源,沒有背景,想要在現在的社會混出一條路很難。」
「打工的經歷告訴我,我的命運已經註定,不會因為對現狀不滿而改變。」
「自己沒有改變的能力,只能依靠打工在社會底層活着,僥倖改運,或許能夠活的舒服一些,不至於讓自己窘迫。」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說得太狂,以至於不知道應該如何收場。」
「我的心愿很簡單,有一份穩定的高薪工作,養活自己,養活家人,不用他們辛苦。」
起身眺望着遠處,山體被子彈擊中,小石塊飛濺。
王海洋的生活很簡單,這也是多數人最樸素的願望。
張記已經沒有心愿,滾滾洪流裸攜着他前進,停不下來,也不能停下來。
心愿猶如洪流中激起的浪花,霎時間飛起,又很快落入到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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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入死,人生的路程已經被四個字概括,時間長度而已,不會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生。
拍拍王海洋的肩膀,張記說道。「你們都比我年齡大,經歷的事情多,自然也比我懂得一些道理。」
「相聚是緣分,分開不是緣盡,我們珍惜有緣相聚的每一天,也珍惜下決定離開的那一刻。」
「活着挺好的,好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活着,這比任何的雞湯有意義。」
「新的環境需要適應,你不要有心理壓力。」
「先適應一段時間,認為留下來合適,你就留下來,適應不了跟在我身邊的環境,也不要不好意思開口離開。」
拿出震動的手機,看着陌生號碼,張記本能認為這是李明端安排的人。
安靜4天時間,如果在不主動過來找他,他就真的要離開德黑蘭,前往阿勒頗。
抬手示意王海洋安靜,張記按下接聽鍵。
「你好,張記。」
「張總,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好好聊一聊。」
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盤算回酒店的時間。
「一個半小時以後,你去我住的酒店找我。」
掛斷電話,張記笑着說道。「告訴他們不要再練槍了,帶人去找林可貞丟的貨。」
「客人來訪,我們現在回去。」
王晉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在沙發上。
單手扯掉領帶,解開領口最上層的紐扣。
沒有束縛,自由呼吸着空氣,王晉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兩個月的努力沒有進展,他的心裏很着急解決當時的困境。
信心滿滿來到德黑蘭,憑藉手中緊俏的生活物資,本想着打開德黑蘭市場,沒有料到兩個月時間沒有找到合作夥伴。
而大使館的推薦遇到阻力,似乎是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合作。
經濟封鎖的狀態,社會秩序瀕臨崩潰,人民生活困頓不堪。
糧食和生活物資是政府急需物資,而他們帶着糧食和生活物資而來,卻找不到合作夥伴。
掐滅手中的煙,花樂說道。「王公子仕途不順啊,第一次主持大項工程,居然在這裏碰壁。」
「順風順水的順風局習慣了,這一次的逆風局將你看在這裏,是不是體驗到社會的人心險惡和複雜。」
「當身份失去特定意義的時候,你就是一普普通人,普通人要經受的一切,你都要經受。」
「兄弟,脫離我們的國度慢慢體會着複雜的社會。」
王晉沒有搭理花樂嘲諷,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進行到這一步。
主動申請到德黑蘭,他想要做的事榮耀回國,不是灰溜溜的回去。
不得已找關係,找到能夠幫助他的人,王晉還是不甘心聯繫張記。
晾曬了自己三天,再次面對失敗,再次被拒絕,王晉還是撥通張記的電話。
關係是他的依賴,失去關係的庇護,體驗到寸步難行的感受。
「一個人就能進解決我兩個月解決不了的難題,是不是太高看了這個人。」
「沒有調查清楚他的資料,我是不會相信他,即使接觸,也是有限度的接觸,不能全然相信一個陌生人。」
聳聳肩,花了說道。「你爺爺捨棄面子換來幫你的人,你還要有限度的接觸,真不知道你的面子還要掛在臉上多久。」
「左右是你的決定,我也只是副手,沒有決定的權力。」
「怎麼做是你的權力,我還是回去睡覺,不陪着你一起過去。」
「空氣乾燥,皮膚都變差了,只能依靠美容覺養生,真是乾燥的天氣。」
王晉看着花樂離開,他明白花樂的心理,不想去看他再次被拒絕。
張記的到來是代價交換,雖然他不知道代價是什麼,想來不會是輕輕鬆鬆請別人吃一頓飯。
一個半小時以後的見面,王晉確實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不想見的人。
花樂必須和他一起過去,兩個人有一個幫襯,可以替他緩解尷尬。
不了解張記是什麼人,王晉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拒絕打掉他的底氣,在德黑蘭這一片土地上,他依賴的庇護不多,身邊有一個信賴的人,讓他有安全感,也有底氣去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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