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加迪沙港口繁忙異常,貨輪進進出出。
其中一艘貨輪緩緩停靠在岸邊,船長站在船頭,目光銳利地觀察着港口的情況。
港口處,封閉的崗哨上站着持槍的軍人,他們神情嚴肅,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整個港口瀰漫着一種緊張而嚴肅的氛圍,令其他貨輪不知所措,擔心會發生兵變。
賈迪賈利靜靜地站在港口,目光投向遠方的大海。
海鷗在他頭頂低垂飛翔,敏捷地穿梭於海風之中,仿佛在與海風共舞。
海風輕拂着他的面龐,帶來了鹹鹹的氣息,那是大海的味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大海的廣闊和浩瀚。
一望無際的大海延伸到天邊,與天空相接。
海面上波濤起伏,海浪粼粼,反射着陽光,宛如無數顆鑽石在閃爍。
白雲倒映在海面上,隨着波浪飄動,如夢如幻。
賈迪賈利的心胸也隨着這壯闊的景象變得開闊起來。
他感到自己的煩惱和憂慮漸漸消散,被大海的寬廣所包容。
在這一刻,他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心靈得到了寧靜和放鬆。
看向靠岸的貨輪,賈迪賈利沒有着急過去,而是在港口休息。
對於軍火交易,賈迪賈利實在提不起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找不到合作夥伴。
摩加迪沙被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清洗一遍,許多有經濟實力的中間商不敢到摩加迪沙做生意。
而他沒有時間去內羅畢,無法在摩加迪沙以外進行交易。
在摩加迪沙交易,一切可控,他能夠拿到交易現金。
在其他城市交易,賈迪賈利不確定他能夠拿到交易款,更不確定能活着。
吃人的世界中,不能成為吃人的人,一定會成為被吃者。
拎着綠柱石亂跑,不想吃他的人看到綠柱石,也會變成吃它的人。
冷靜一會,賈迪賈利走向黑珍珠號貨輪,拿出手機,撥打船長手機。
手機號碼是聯繫的渠道,也是確認雙方身份的驗證,確認交易雙方身份。
黑珍珠號貨輪負責運送,將槍支彈藥運送到摩加迪沙港口,他的任務結束。
賈迪賈利負責驗收槍支彈藥,然後在將槍支彈藥情況匯報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結束交易。
船長接起電話,確定賈迪賈利身份,帶着賈迪賈利走向貨艙。
打開隱藏的暗格,將藏在暗格裏面的槍支彈藥慢慢拉出來。
士兵們齊齊動手,將交易的槍支搬運到貨艙內,一一清點數目。
船長盯着賈迪賈利,槍支全部交給交易者,他可以開船離開摩加迪沙港口。
摩加迪沙港口在外名聲不好,不是因為給的錢多,他是不會到摩加迪沙港口。
士兵快速清點槍支彈藥,確定的數量報告賈迪賈利。
賈迪賈利示意士兵將槍支彈藥裝車,全部運送到軍隊中。
AK47經過保養,槍體很新。
貨艙內無法測試性能,只能運送到軍營以後,在一一測試性能。
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發送給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報告接收槍支。
押運着槍支回到軍營,士兵們全部圍上來。
採購軍火在軍營不是秘密,士兵們翹首以待,都想要獲得新的武器。
軍火搬下運輸車,士兵迫不及待打開木箱子,拿出AK47。
安裝好彈夾,扣動扳機,AK47 發出怒吼,子彈如暴雨般傾泄而出,無需瞄準,它們便呼嘯着沖向目標。
射擊速度極快,一梭子子彈瞬間打完。
槍膛中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卻又帶着一種特殊的韻律,仿佛是戰場上的奏鳴曲。
而彈殼則如流星般彈射而出,穩定而有力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士兵喜愛撫摸着AK47,槍口對天,發出開心的怒吼。
賈迪賈利冷漠看着士兵誇張,一群沒有腦子的士兵,只知道執行命令。
好在士兵沒有腦子,有工資拿,有飯吃,也願意當兵。
要是士兵全部有腦子,反而無法控制。
AK47挑選幾把驗槍,沒有發現質量問題。
張記提供槍沒有質量問題,按照約定,他們要給張記打錢。
賈迪賈利確定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會付尾款,他會將尾款留下來,挪作他用。
張記和他談判時,也做好收不到尾款的準備,不然就不會堅持強調第一筆錢的付款比例。
都是聰明人,做好打算,不用刻意強調。
弗羅斯特回到摩加迪沙,站在二樓陽台,看着安全屋附近值崗的士兵。
他被以保護名義的士兵監視,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
無法自由行動,他在摩加迪沙的計劃大打折扣。
不能進行他的計劃,便無法完成他的目的。
去一趟內羅畢,保護他的精英小隊也被更換,隨行的小分隊戰鬥力遠遠不如精英小隊。
他的反對沒有作用,沒有人聽他的反對,只有讓他執行命令的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弗羅斯特體會到無能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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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小分隊回到摩加迪沙,一切都已經改變,一切都不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
不能再和聯邦政府對抗,合作是他現在考慮的事。
分隊長觀察監視他們的士兵,無奈說道。「最簡單樸素的監視方式,那就是用人的眼睛監視。」
「足夠多數量的人,360度無死角監視,我們就是被困在這裏的籠中之物。」
「不過,能夠保證安全,這也是不錯的一方面。」
沒有搭理分隊長,弗羅斯特考慮如何改變策略。
前期和總統腦袋太僵,突然間改變策略,他自己都無法適應。
但是,總統知道他願意配合肯定開心,願意和他友好相處。
威廉馬斯不是一無是處,他在摩加迪沙發現很多潛藏情報員。
雖然摩加迪沙剛剛被清洗一遍,還有一些隱藏的情報員倖存,為他提供情報支持。
剛剛回到摩加迪沙,沒有和情報員秘密聯繫,沒有得到最新的情報。
不清楚摩加迪沙最新情況,弗羅斯特不敢冒然行動。
「只要留在安全屋,我們不會有危險,可我們到摩加迪沙是為了做事。」
「天天在安全屋,無法做事,怎麼向上級交代。」
分隊長不以為意,做事很簡單,交代也很簡單。
身處在摩加迪沙混亂城市,城市治安的維護是做事,保護自己沒有犧牲是交代。
弗羅斯特還是太過天真,想着不切實際的建功立業。
戰場之上,活着是唯一的王道,他一直求生存,不求建功立業。
身邊戰友一一死亡,他是倖存者,成了軍官。
傻子才會在戰場上求立功,真正的聰明人從來不奢求在戰場立功。
「弗羅斯特長官,立功的方式有很多種,活着只有一種。」
「優先保證活着,然後在考慮其他。」
「死人沒有榮譽,只有沉重的屍體,只有運回國內得不到消容的屍體。」
弗羅斯特看向分隊長,沉思分隊長的話。
分隊長身經百戰,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他能說出這些話,好像是戰場上只求生存,不求建功。
依據一線晉升條例,軍功是晉升的重要條件,不然只能熬資歷熬年限。
看向遠處的海邊,弗羅斯特暗暗的想。
決定轉換策略,首先改善和總統的關係,然後聯繫情報員,以情報信息做決策。
兩手空空無一物,他無法做正確的決定。
「檢查槍械,下午去拜訪總統,再和總統談一談。」
「在摩加迪沙做事,沒有總統的支持,我很難放開手腳。」
「被監視着,哪裏都有人監視,無法做事。」
分隊長點頭,起身召集小分隊人員,檢查槍械。
弗羅斯特要去見總統,小分隊肯定隨行保護,無法推脫。
想到路上行車安全,分隊長停下,建議道。
「弗羅斯特長官,我建議請士兵們隨行保護,讓監視我們的人和我們一起離開。」
「威廉馬斯的死是教訓,在人數龐大的摩加迪沙,有人數眾多的士兵保護,安全才會沒有問題。」
「士兵代表官方,摩加迪沙的民眾不敢射殺士兵。」
弗羅斯特同意分隊長建議,允許士兵隨行。
去見總統而已,不是避開士兵監視聯繫情報員,無所謂士兵是否隨行。
當然,有士兵隨行,他的安全指數提高,確實對他的安全有利。
威廉馬斯死的冤屈,沒有人為他報仇,也沒有人調查他的真正死因。
成為他的教訓,也只是成為他的教訓而已。
弗羅斯特為威廉馬斯不值,但他也不想為威廉馬斯做什麼事,告慰他的天堂生活。
深呼一口氣,弗羅斯特看向遠處的大海。
大海很漂亮,也很危險。
漂亮的是大海的景色,危險的是海面的海盜。
人的危險可以預防,可以抵抗,可以避免,自然的危害無法避免。
他現在的狀態就是遭遇自然危害,無法避免,只能硬着頭皮應對。
感慨命運的不公平,弗羅斯特端起涼掉的咖啡,品嘗苦澀的味道。
咖啡因子在身體活動,疲憊的不快消退,他的精神好了一些。
放下咖啡,弗羅斯特準備更換得體衣服,好好面見總統,和總統好好談一談他的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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