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瀰漫的會議室中,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阮函靜靜地坐在豁牙子身後,仿佛是一個沉默的記錄者,空白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五位股東依次發表着他們的意見,聲音在空氣中交織,穿過會議桌上那盆葳蕤翠綠、勃勃生機的君子蘭。
煙霧繚繞中,君子蘭的葉子微微顫動,似乎也在聆聽着這場討論。
有的股東語氣堅定,有的則充滿疑慮;有的提出創新的思路,有的則強調傳統的方法。
每個人的觀點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引起一圈圈漣漪。
在這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植物陪伴下,股東們的討論愈發激烈。
賭牌競標關乎賭場經營權,拿不到賭牌,他們的賭場就要移交給按到賭牌的人。
每一次賭牌競標都是一場生存之戰,關乎他們生存與否。
想要競標賭牌的人很多,港島也有人到達澳門,目標直指賭牌競標。
參與競標的人越多,事情就會變得越複雜。
有人在幕後佈局,網羅他的賭牌,而且志在必得。
澳門的賭場到了瓶頸,豁牙子才會到曼谷尋求合作,一起合作開賭場。
曼谷的賭場經營不錯,因為某一些原因,豁牙子想要撤資,然後和另外的合伙人重新開賭場。
秘書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盡職盡責。
爭吵聲愈發激烈,而阮函始終保持着冷靜,她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游移,仔細思索着他們的話語。
這個會議室里,煙霧、聲音與君子蘭構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面,而這場討論則決定着賭場的未來。
電話震動,震動聲音如晴天霹靂,股東直接手拍桌子,破口大罵。
「誰他媽的帶手機進來?」
阮函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看到手機上傳來的視頻文件。
將手機交給豁牙子,豁牙子臉色難看接過手機。
24秒視頻很短,卻猶如一把重錘,重重錘在他的胸口。
張記為了見他不擇手段,故意破壞賭場規矩,逼迫他相見。
關上手機,豁牙子說道。「時間過去了3天,港島人背後的資本還沒有調查清楚,請問各位,不知道對手是誰,我們應該如何反擊。」
「我們坐在會議室里,討論着賭牌競標,可是竟然不知道競爭對手是誰。」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很懷疑5位的情報工作,你們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經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站着的股東臉色鐵青,豁牙子的話撕開他的遮羞布。
揚言調查競標對手是他搶來的活,過了3天時間,鳥毛都沒有調查到。
港島人背景神秘,他請動了慶寶酒店調查,還沒有收到情報酒店的情報。
強龍不壓地頭蛇,澳門是他們的地盤,堅決不能讓賭牌被港島人拿到。
「港島人已經找到了合伙人,請馮叔猜一猜,他們找到合伙人是誰?」
「外面有搶飯吃的港島人,家裏面還有分一杯羹的內鬼,我真的很心累,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你?」
馮叔臉色一變,他沒有沒到消息說港島人找合伙人,豁牙子哪裏得到的消息。
豁牙子有幾分手段,馮叔也不認為豁牙子的情報比情報酒店還要靈敏。
「豁牙子,我都沒有得到情報,你得到情報了?」
嘿嘿一笑,豁牙子不屑說道。「馮叔,你是不是老了,耳朵失聰了?」
「我在問你問題,不是回答你問題。」
「耳朵失聰,趕緊去醫院治療,不要在這裏呱呱叫。」
馮叔臉色鐵青,豁牙子對他太不尊重,居然敢說他耳朵失聰。
情報那麼好容易得到,就不需要花大價錢去買了。
豁牙子真的以為資本那麼容易調查,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豁牙子不想和5位股東扯嘴皮子,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張記故意在賭場鬧事,不就是為了逼他見面。
沈俊等保鏢有8人,豁牙子知道8人的戰鬥力,絕對不是賭場安保可以對付。
如果沈俊等人攜帶了武器,更是對賭場的打擊。
賭場開門做生意,不能做的太過分。
被張記的人砸了場子,不需要別人來笑話他,他也沒有臉去競標賭牌。
馮叔見豁牙子要離開,開口阻攔道。「豁牙子,不要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尊重我們這幾位老人。」
「我們走過的路,比你走得路更長,是你可以質疑我們幾人。」
「你要是真有本事,不需要我們幾人幫忙,你就自己去競標賭牌。」
「沒有這個能力,乖乖坐下來,好好說話。」
豁牙子回頭看向馮叔,然後看向其他4位叔輩。
他沒有能力獨自競標賭牌,可5人也沒有能力開賭場。
每年拿了那麼多錢塞進5人嘴巴里,可不是為了聽5人質疑他。
不是看着5人還有一點用,豁牙子直接將5人綁了,丟到公海去餵魚。
公海的魚都餓瘦了,釣上來都不夠一個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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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拍一下桌子,豁牙子惡狠狠說道。「馮叔,我每年孝敬你多少錢,你心裏沒數嗎?」
「你兒子和港島人打得火熱,不是吃飯就是洗澡,他想要幹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事,不要把我當做小孩子耍。」
「我告訴你,我要是競標不到賭牌,孝敬你的錢沒有了,我還會要了你兒子的命。」
馮叔氣的捂着胸口,手顫抖着指着豁牙子。
他被豁牙子氣到了,也被豁牙子嚇到。
豁牙子心狠手辣,是說到做到的主,他真的會殺人。
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好脾氣。
法治社會不能直接殺人,可是殺人辦法有很多,都不用自己動手。
坐在一旁的胖子,扶了扶金絲眼鏡,抽一口雪茄。
吐出濃濃的煙霧,淡淡說道。「豁牙子,你是不是也想把我也做了。」
「你現在的脾氣很大,老馮是你的叔輩,說你兩句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老了,拎不到刀,可以被你任意宰割。」
豁牙子臉色換成笑臉,笑嘻嘻說道。「胖叔,我也是被氣糊塗了,說了糊塗話。」
「馮叔的兒子和港島人勾肩搭背,他們為什麼要對馮叔的兒子這麼好?」
「三天過去了,馮叔什麼情報也沒有,難道港島人身份這麼複雜,酒店也調查不到他們的信息?」
胖叔有意看一眼老馮,沒有為他辯解。
賭牌競標會有很多變數,多少年來一直如此,從來沒有安靜過。
這一次賭牌競標有了港島人插手,引起很多澳門人不滿。
一致對外是原則,外人不能在澳門的碗裏夾肉吃。
小馮做的過分,和外人結合,違背了一致對外的原則。
「老馮,你兒子是不是和港島人交往過密?」
老馮看向胖叔,抿着嘴巴,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默認就是承認。
對於兒子和港島人接觸,老馮不僅知道,還默許兒子和港島人接觸。
他們父子兩人兩頭拿錢,這對他們最有利。
胖叔一笑,說道。「兩頭拿錢是好事,也是好算盤,就是錢不好拿,最後還會燙手。」
「老馮,我們是多年的老友,我說道你一句。」
「話可以亂吃,屁股不能亂坐。坐錯了位置,佔了不該占的位置,對你很不好。」
老馮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胖叔。
老馮的面子落在了地上,豁牙子沒有為他撿起來。
本來就對馮叔不滿,又怎麼會為他解圍。
勢在必得的賭牌,不允許任何下絆子。
拿起桌子上金黃色的火機,胖叔建議道。
「我看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明天再找時間開會。」
「老馮需要回去想一想,也需要拿到酒店傳過來的情報。」
「豁牙子帶着手機進會議室,看來是有要緊事處理,我們不要耽誤豁牙子做事。」
「明天有了情報,再商量怎麼破局競標賭牌。」
另外3人隨着胖叔起身,默不作聲的離開會議室。
老馮最後起身,惡狠狠瞪一眼豁牙子,跟着4人離開。
老臉被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他的臉面也掛不住。
兩頭吃的主意被揭穿,回去就要解決這件事。
至於情報,酒店那邊也要催促,拿了錢要辦事,怎麼着也要給他一些情報。
豁牙子翅膀硬了,想要拿捏他很難,而且越來越不好拿捏。
想着他的養老錢,馮叔還是認為不夠,遠遠不夠。
人怎麼會和錢過不去,再多的錢都不夠他養老。
阮函看着5位股東離開,走到豁牙子身後。
「張記被請到私人包廂,安保和保鏢沒有動手。」
「是張記提出到私人包廂,他的賭注還在賭桌上,被封存了。」
豁牙子大步走出會議室,前往張記所在的私人包廂。
有沒有衝突不重要,張記做出行動的那一刻,賭場的聲譽已經受到影響。
可他也不能生氣,更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和張記鬧彆扭。
賭牌競標焦灼,要是在和張記起了矛盾,說不準張記會幫助競爭對手。
有背景的人得到尊重,他也尊重有背景的人,尤其是有背景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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