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衛衣帽子遮住面容,隨意的走在寶石店,看着顧客購買寶石。
寶石是奢侈品,在到曼谷旅遊的人來說,寶石是他們能夠消費,也是能夠帶回去當做禮物送人的禮物。
女人對寶石的喜愛超過男人對女人的喜愛,店裏男女比例20比1的比例證明這一點。
沒有人認出張記,沒有認出自己的老闆。
店大欺客是他一直牴觸的事,堅決不允許出現店大欺客的事。
第一次不好的印象烙印在他的腦海里,他遇到的不公平待遇不能出現在他的顧客身上。
服務業主打的是服務,沒有好的服務怎麼招攬顧客。
坐在店裏的休息座椅上,身邊是等待愛人的男人們。
起身拿起一次性紙杯接一杯水,張記默默的喝着。
眼睛看到櫃枱里的一條紅寶石項鍊,突然間對紅色的喜愛達到巔峰,想要將紅色裝入囊中。
走到櫃枱前,低頭打量着紅寶石項鍊。
銷售員走到面前,用流利的英語介紹紅寶石項鍊。
見張記沒有反應,銷售員保持微笑站着,不再介紹。
抬頭對着銷售員一笑,轉身離開寶石店。
生機勃勃的寶石店,每一位顧客臉上的笑容真誠而溫暖,他的心也有一絲陽光射入。
到曼谷的目的不是看店,是應邀前來,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威懾豁牙子。
豁牙子也到了曼谷,老黃想了招,將忙碌的豁牙子叫到曼谷。
豁牙子對賭場的執着着迷,影響賭場經營的風吹草動,他都要撥開草叢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狐狸。
澳門賭場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賭場忙碌到食不知味,不知道是敬佩他的敬業,還是憂心他的多慮。
多少錢才能滿足內心?
錢的數量是一個參考價值,當滿足日常所需時,多餘的錢財失去它的意義。
而「日常所需」四個字就是騙局,每個人生活標準不同,日常所需的錢也不同。
翻開《瓦爾登湖》,生活的成本的低廉難以置信,可合上書,面對物慾橫流的社會,耳朵里是資本的廣告,眼睛是資本製造的商品,大腦是資本灌輸的消費價值觀,人在認為製造的陷阱中沉淪。
翡翠大戰以後,張記再也不相信供需關係是市場調節的作用。
沒有人為的因素,供需關係很簡單。
人是製造一切問題的根源,也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難點。
來到老黃的院子,近兩年時間沒有到老黃的院子,院子一如當初,沒有變化。
看到茶室里坐着的人,張記詫異的看到陳洪生。
陳洪生應該逃到其他國家,怎麼會出現在老黃的院子裏。
屬於同一陣營,但張記對陳洪生的印象不好,不是因為塔里茲和他不對付,而是他對陳洪生第一印象就不好。
對着眾人打招呼,徑直坐在塔里茲身邊。
有說有笑的茶室沒有因為張記到來冷場,烏鴉大笑着說着黃色笑話,聽的張記聒耳朵。
烏咔已有50歲,雖然保養的好,也是一位老人。
為老不尊講黃色笑話,讓張記感到無語。
豁牙子打量幾眼張記,笑着問道。「張記,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不去澳門玩?」
「我最近又開發幾個有意思的節目,有時間到澳門,我帶着你一起玩。」
聽到有新的節目,烏咔眼睛一亮。
去了一次澳門,他對豁牙子的節目欲罷不能。
在曼谷有束縛,不能隨心所欲的玩耍,離開曼谷就沒有任何束縛,可以放肆的玩樂。
去了幾次澳門,豁牙子的安排流連忘返,恨不得長期駐在澳門。
聽到新節目,張記情不自禁回想「電影院」的節目,胃部翻騰,反胃的衝動強烈。
拿起水壺倒一杯茶,最快速度倒進嘴巴里。
摸着嘴巴邊的茶漬,張記說道。「豁哥,我在非洲開礦呢,最近沒有時間去澳門。」
「等我閒下來的時候,一定去澳門放鬆,到時候還請豁哥照顧。」
「公海的船適合釣魚,下次去公海釣魚。」
哈哈一笑,豁牙子保證道。「玩樂是我最拿手的事,照顧你肯定沒有問題。」
「澳門的地界上,我也算是一個人物,說話也有人聽,你就放心去玩。」
端起手中茶杯,看着茶碗裏的茶湯,豁牙子斟酌怎麼說話。
張記甩手掌柜開心,還有心情去非洲開礦。
可他不想將手中利潤分出去,尤其是分給不願意幹活的人。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沒有耕耘的人,想要收穫他的耕耘,這和搶有什麼分別。
「公海釣魚有危險啊,要打點好海警,不將他們餵飽,他們是不允許在公海釣魚的。」
「現在的人胃口都大,不容易前,很難餵飽嘍。」
眼睛一眯,張記看向豁牙子。
轉折的話語,敲打的意圖過於明顯,是嫌棄他吃的多,還是嫌棄他自己拿得少了。
再次拿起水壺,茶碗裏倒滿茶。
茶水溢出茶碗,張記才將水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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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碗,輕輕抿一口茶,張記笑着說道。「豁哥,我是年輕人,更是窮人啊,所以吃得多才能吃飽。」
「澳門是繁華的城市,吃的精緻,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我可不行啊,非洲貧民窟里待着,阿富汗戰場站着,要是手速不快,飯都吃不上,所以對吃的也沒有要求,有就行,沒有萬萬不行。」
「到了你的地頭,有哥罩着,我也要嘗嘗精緻的飯菜。」
老黃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糕點。
「廚子專門做的桂花糕,是你喜歡的口味,能吃就多吃點。」
「我們一群老傢伙,見到好吃的、想吃的,也要考慮能不能消化,不如你了。」
「你在利雅得搞了安保公司,業務怎麼樣,需不需要為你介紹業務。」
看到桂花糕,張記起身拿起一塊,大口咬着。
安保公司不接受業務,主要為他們小圈子服務。
礦場的安保佔據大多數人,也沒有多餘人手接手其他業務。
瞬間想到這是老黃炫耀他手中的武力,介紹業務只是幌子。
錢財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命花,保護安全的武裝力量是所有富豪必備的。
放心、安全、如臂指使的安保,是所有富豪的心愿。
「安保公司的建立是為了保護礦場,鉑金礦、金礦、石油礦場不安全因素太多,尤其是在動亂的國家。」
「採油廠被炸了兩次,最後才決定建立安保公司,專門保護人、物安全。」
「公司剛剛成立不久,沒有接業務的想法,自己的業務用用就行了。」
烏咔好奇問道。「為什麼在利雅得,不是曼谷?」
不了解張記的人際關係,烏咔的心思很簡單,他也需要安保保護。
免費的、安全的是最好的,他的錢來之不易,還要留着養老,不能隨意的花銷。
若是安保公司在曼谷,他可以借用,安保費用都省了。
一口吞掉桂花糕,張記解釋道。「烏咔先生,礦脈在非洲幾個國家,幾個國家的合伙人商議定在利雅得,最後就定在利雅得。」
不清不楚的解釋,烏咔沒有聽明白。
但他知道不能免費使用,也就沒有心思再問。
張記來的突然,他不知道張記會在這個時候來,但也看出老黃有意提點張記。
和豁牙子走的近,不代表他和豁牙子一條心。
商場無真心,合作是人際交際的前提。
他和豁牙子交際是為了玩,重要的事還是要和老黃站在一起。
豁牙子看出局勢變化,張記出現的開始,他們是同胞,卻針鋒相對。
同胞不是保護符,張記和老黃、塔里茲關係親密,是多年的朋友,而他只是合作夥伴。
諷刺張記一句被回懟,每個人的立場凸顯,他成了獨立的個體,沒有盟友支持幫助他。
「利雅得也有很多有意思的節目,烏咔先生要是想要換一個地方放鬆,也可以去利雅得。」
「當然,最有意思的還是杜拜,多姿多彩的節目,我年輕人是把握不住的。」
烏咔眼睛一亮,問道。「杜拜我去過,但沒有聽說有什麼節目?」
張記說道。「我認識杜拜的王子,他有內部人的會場,只有內部人引薦才能夠進入。」
「您要去是杜拜,我聯繫他,我們一起去玩,保證您不想回曼谷。」
笑聲再次響起,烏咔笑的很開心。
他的身份是優勢也是限制,離開曼谷的他才是真實的人。
三言兩語撓的心裏痒痒,烏咔決定找機會去杜拜。
身份是入場券,沒有相應身份,進入不了關閉的門。
作為大公主的姘頭,他深知身份的重要性,更理解身份的重要性。
張記認識杜拜王子,進入到另一個層次,這是他身心嚮往之所。
餘光看一眼豁牙子,見豁牙子也笑着,烏咔心中閃過一絲嘲弄。
豁牙子起身草莽,氣度、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
張記不過是盟友手中的槍,人多勢眾能壓豁牙子半頭,沒有盟友支持,沒有資格和豁牙子平起平坐。
心中有了比較,烏咔還是願意和張記玩。
張記對他沒有訴求,也不需要他的支持,豁牙子不一樣,不僅需要訴求,也需要他實際行動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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