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購買的禮品,季欣坦然的心情慢慢緊張。
想得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一件事,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
尤其進了政府公寓的大門,季欣明白她進入的不是普通一扇門,而是有武警值班的一扇門。
武裝在國內有不一樣的意義,官本位的社會中,只有官員有資格讓武警值班。
眼睛看向林可貞,季欣忍住沒有開口。
進了門的腿,嘴巴也就閉上了。
林可貞熟悉的和路過的人打招呼,介紹季欣的存在,季欣禮貌的打招呼,也沒有時間詢問林可貞。
一步一步靠近林可貞口中的家,季欣第一次感覺,她對林可貞了解太少。
而林可貞向它介紹的人生就經歷,求學時間多於家庭介紹,甚至是刻意避免家庭介紹。
猜想林可貞家室經商,也猜想林可貞父母為官,但絕對沒有向真實答案方向猜想。
命運的無奇,她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裏開着一家中藥鋪子。
祖傳中醫追溯到清朝,也只是普通的中醫,沒有達到中醫界的高度。
驀然成為高官兒子的女朋友,不對等家室的現實,季欣想不明白林可貞對她的真心。
以林可貞的長相和家世,倒追他的人趨之若鶩,而他偏偏選擇不相匹配的選擇。
猜不透林可貞的真實目的,但季欣能夠感受林可貞對她的真心,絕對不是玩玩而已。
確定戀愛關係時間不長,他們的關係局限在牽手擁抱的界限,沒有再進一步。
林可貞不是沒有進一步的機會,而他主動選擇停留在界線以內,沒有前進。
來到獨排別墅,看着林蔭環繞的別墅,季欣知道即將到達林可貞的家。
緊張的心怦怦亂跳,似乎想要跳出胸腔。
轉彎走向別墅,看着越來越近的門,季欣緊張的手部冰涼,而腳熱的猶如剛剛衝刺完400米。
看着黃銅色的門打開,最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捧百合。
林含章站在窗前,看着林可貞、季欣,讓任嬅主動開門。
任嬅微笑看着季欣,心裏亂跳,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向側方向,觀察劉琳的位置。
沒有提前和劉琳溝通林含章的態度,夫妻統一戰線,做了的決定,即使違背父母意願,也要堅定的站在一起。
鮮花和紅包拿在手上,任嬅主動開門,迎接回家的兩人。
劉琳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林蔚,觀察林蔚的反應。
夫妻兩人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但也不反對林可貞的選擇。
了解林可貞的臭脾氣,明白他們的反對並沒有效力,林可貞不會聽取他們意見。
剛剛想要為林可貞介紹女朋友,他自己在燕京找了一個女朋友,還要帶着回家。
不了解季欣為人家室,家室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人。
為人和家室有關,良好的家室才能薰陶人情練達的為人,不然只會陷入到門不當戶不對的窘境中。
任嬅拿着鮮花紅包,而任嬅代表的不是個人,是她和林含章組成的家庭。
任嬅不會主動表態,除非是林含章讓她如此做,才會主動的越過她表現出積極態度。
聽到交談聲,林蔚起身,目光看向劉琳,然後看向林含章。
任嬅率先表態,他的態度削弱很多,至少在林可貞的眼中,他得到了三分之一的支持。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沒有提前和他溝通,林蔚不認為林含章在宣示他的主權。
結婚近兩年,任嬅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林蔚不確定是誰的問題。
多次隱晦提醒林含章,林含章強行轉移話題,避開孩子的話題。
處子之身不會懷孕,任嬅還是處子,又怎麼能懷孕。
越過任嬅、劉琳的間隙,看到走進家門的林可貞、季欣,林蔚臉上有了笑容。
職位的高低不是萬能,無法讓所有人、所有事如他心意,也要接受不完美的兒子和不是理想的兒媳。
他物色的人出局,林可貞選擇的人上門,他也要微笑的接待。
劉琳拿出提前準備的紅包,將紅包交給季欣。
拉着季欣的手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劉琳柔聲說道。「李阿姨,可以做菜了。」
飛機落地,張記隨着人流走下飛機。
鈷礦石期貨全部拋售,期貨戰役已經結束。
他的動作影響到鈷期貨市場,上漲的趨勢減緩,勢頭被打斷。
鈷期貨戰爭是某位期貨大佬國際成名之戰,也正是鈷期貨一戰,讓大佬站穩他的位置。
11月29日開始拋售,兩天時間拋售掉手中全部鈷期貨。
賬戶瘋狂的運轉,將期貨市場的數字轉移到利雅得和香港。
鈷期貨還有上漲區間,但張記不願意等到山峰下山,在距離山峰不遠的距離選擇下山,提前出局。
至於鈷期貨市場的價格波動,完成他的佈局,也不用管他人的死活。
手機震動,打開手機看衛疆發來的信息,張記知道大局已定,鈷期貨的錢已經落地利雅得和香港。
鈷礦石拋售完畢,期貨也拋售完畢,兩項任務同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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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胸口的石頭搬掉,另一塊石頭隕石隕落一般襲來,壓得他胸口疼。
確定破解的辦法,張記認為他的計劃可執行性很高,大概率會成功,但他拿不準黎視是否同意他的計劃。
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有失他們身份的正當性。
可事關生死,張記不認為除了劍走偏鋒的招式以外,還有可以破解葛立攻擊的對應之策。
李明端不會出面限制葛立,即使李明端出面,葛立為什麼要給李明端面子。
跌落谷底的人,推石頭的手不是重量級選手,可以剁掉他們的爪子。
行動的人已經上路,很快就會給他明確的結果,而他等得就是明確的結果。
個人和家族生死,張記很想知道選擇,是個人的生存,還是老婆孩子的生存。
一個問題漂浮在心海。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喪心病狂的不擇手段?
一個人的時候,保護他自己,只有自己保護自己。
一群人的時候,有他人保護,要做的是成為一群人的中心,變成「一群人」。
開了公司以後,他需要做的更多,要保護公司,變成「公司」。
惡龍也有小時候,也並不是出生就是兇狠的惡龍,而他也變成一隻令人可憎的惡龍。
思考了兩天的問題,張記沒有得出答案。
現實給了他一個答案,想要活着就要去做違心的事,就要去不擇手段的事。
坐在車裏,突然想到離開的馮軍,張記有點想念馮軍。
抬頭看向前方的車屁股,張記問道。「馮軍在做什麼?」
沈俊盯着前方的車屁股,答道。「馮軍賣掉魔都房子,和黃娟一起回棗城,在家和園開了一家水果店。」
詫異馮軍的作為,張記沒有想到馮軍會回棗城,而且開水果店。
水果店的利潤是60%,屬於盈利空間較大的行業,但馮軍為什麼要開水果店。
想不明白馮軍的選擇, 索性也就不再想。
突然想到的人,佔據緊張生活的一分鐘,然後也就會從腦海里離開。
「到明禾集團還有多久?」
看一眼手機地圖時間,沈俊答道。「45分鐘。」
確定到明禾集團的時間,張記拿出手機,編輯短訊發送出去。
放下手機,享受難得安靜。
想到要請馬閒閒吃飯,張記拿出手機查看魔都到棗城的高鐵票。
黎視不一定讓他離開,買高鐵票沒有多少意義,而他有車,可以開車回去,畢竟司機是24小時上班。
「汪師傅,在車上好好休息,晚上送我回棗城。」
「和談笑聯繫一下,見面時間推遲,等我抽出時間,我會聯繫她。」
「先不用搭理王鍇,讓他長點記憶,不要以為低了頭就可以得到原諒。」
手機在手中轉着,想着要不要和馬閒閒聯繫。
公務員上班時間確定,性別原因,女性不需要加班。
而吃飯需要約定時間,他有時間,不代表馬閒閒有時間。
馬閒閒晚上有時間,不着急夜晚回去,完全可以白天開車回去,然後在開車回來。
再次拿出手機發送信息,張記說道。「汪師傅,晚上好好休息,隨時等我通知,我們開車回棗城。」
汪師傅說道。「張總,請您打電話通知我,我擔心我聽不到信息的鈴聲。」
看着信息發送,張記一笑,放下手機。
請吃飯的約定推遲,這是他的歉意。
思量着他和馬閒閒的關係,張記不知道如何界定兩人的關係。
不聯繫的時間居多,而他知道馬閒閒的心意,也知道他的心意。
一層隔膜包裹他的心,撕不破這層隔膜,也找不到通行的出口。
手機震動,拿起手機看到收到的信息,張記會心一笑,再次放下手機。
吃飯的時間定下來,回棗城的時間也就定下來,不用糾結什麼時候回去。
「汪師傅,明天早上7點到文華苑接我。」
「沈俊、海洋,你們也跟着我一起回去,幫我買送馬閒閒的小禮物,不需要太貴重。」
說完話,張記感覺身體輕盈許多,陰霾的心情也有了一絲陽光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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