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逃走的消息傳遍白沙瓦,得到這個消息時,警局公佈通緝令,將爆炸事件和綁架事件全部落在哈克名下。
哈克安排頂罪的人也被告知哈克逃跑的消息,直接翻供,指認哈克在背後指使,頂罪也是受到哈克的威脅不得不頂罪。
哈克的罪行鐵上釘釘,再無翻案的可能。
張記得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傍晚。
聽到這個消息後,談笑一把抓住張記的上衣,將他拖到房間裏。
一把將張記甩在地上,談笑一腳踩過去。
張記原地打滾,滾到一邊,站起來大聲說道。「談笑,你瘋了?」
談笑惡狠狠看着張記,一字一字說道。「工地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張記一愣,無語說道。「你真是瘋了,怎麼說出這種瘋話。如果你感到神經緊張,可以回國休息一段時間。」
談笑冷笑,搖頭說道。「昨天晚上我看到阿富汗人的眼睛,我不會忘記那雙無情的眼睛,就是他出現在工地里綁架了所有人。」
「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人,也不提任何要求,就是拖着到天黑。唯一一句話也是安排好的話,故意說給我聽,讓我將這句話告訴警員。」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從阿富汗人到白沙瓦,聚會也是,醉酒也是。張記,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黑,變得這麼狠。」
張記坐在沙發上,微笑看着談笑,輕聲說道。「你名字里有笑,腦袋裏為什麼沒有笑。如果你認為所有事情是我安排的,我無話可說。」
「但是,談笑,我告訴你,你以為只是你以為,不是事實,事情也不是你說的這樣。至於你說的眼睛的事,我沒有辦法解釋。」
「一雙眼睛不能說明問題,一雙眼睛去判斷一個人,你不覺得你的判斷太粗淺了嗎?」
「還有,提醒你一點,我是你的老闆,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尊重我,但是在外人面前,你一定要尊重我。」
談笑見張記毫無破綻,但她絲毫不相信她的判斷錯誤。
正是張記坦然的反應,讓她堅信這一切都是張記在背後搞鬼。
雖然一時想不通張記為什麼這麼做,談笑也相信張記有這麼做的理由。
不管張記什麼理由,輕飄飄的將人命玩弄於股掌之中,這讓談笑害怕。
她害怕有一天張記也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中,輕飄飄的將她賣了。
同為國人,同一個學校的學生,可這些都不是保證。
強姦犯大概率是熟人作案,殺熟也是一個經久不絕的話題。
「為什麼?」
張記無奈一笑,搖搖頭,抬頭看向談笑。
「回答為什麼,前綴要加上因為。一件不存在的事情沒有原因,也沒有因為。」
談笑轉身離開張記房間,重重關上門,「嘭」的一聲響。
塔塔克夫抱着手機,胳膊肘推開門,靠在門前說道。「這個女人這麼暴力,要是在潘傑希爾,我非得讓她知道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想到中國男人怕老婆的樣子,張記一陣發笑。「中國女人已經崛起,成功的將男人壓在身下。」
塔塔克夫不屑說道。「真為男人丟臉,居然被女人壓在身上。事情已經辦完,我明天就回去。」
張記起身說道。「塔塔克夫,你的身手是怎麼練的,我現在在練習格鬥。我估計我就是練一輩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塔塔克夫收起手機,得意說道。「我從小就山上山下來回跑,跟着我叔叔練習14年格鬥、酷跑、古武術,要是你練習14年,你也有我這身手。」
張記失望說道。「成功果然沒有捷徑,我放棄了。」
塔塔克夫看一眼談笑房間,走進張記房間,關上門,神神秘秘問道。「談笑有沒有男朋友?」
張記眼孔放大,驚訝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追她?」
塔塔克夫不好意思說道。「我剛剛娶了老婆,如果我老婆同意,我可以娶她。」
張記「切」一聲,不屑說道。「譚笑沒有男朋友,不過,你追不上他。中國女人怎麼可以嫁出國,而且給別人做妾。」
塔塔克夫確定談笑沒有男朋友,開心的笑了,大言不慚說道。「你這個雛,不懂結婚男人的好。」
看着自戀的塔塔克夫,張記搖搖頭,不在管他的破事。
想要追談笑可以,對談笑用強不可以。
作為同胞和同學,張記絕對不能讓談笑讓人欺負。
第二天,塔塔克夫帶着5人離開白沙瓦,回潘傑希爾。
送走塔塔克夫,張記來到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和伊姆蘭·汗簽訂交易合同。
除了阿富汗玉,張記買下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全部寶石,付了一半的定金,另一半定金在兩個月後一次性付清。
這是伊姆蘭·汗為張記爭取來的優惠,雖然緩解付款壓力,也是有剩於無的優惠。
張謂的訂單買下所有寶石,只要將寶石運回國內,可以直接和張謂交易。
和張記分期付款一樣,張謂也是兩次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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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謂有他的門路,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折現,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吞下寶石的資本。
張記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誰願意將自己的秘密分享給別人。
談笑很忙碌,因為綁架事件影響,市政府派人和談笑見面談了一次,然後加大對貿易大廈的支持。
最顯着的是加大安保力量和提前工作時間。
工作時間提前半個小時,九點開始施工。
小商品貿易的人再次找上談笑,希望她可以進口一批家電、電子產品和農業機械。
看着訂單,談笑從綁架事件中走出來,只是她回到別墅也給張記好臉色。
傍晚時分,阿克巴來到別墅,見到塔爾巴塔。
拉着塔爾巴塔,兩人下樓來到一樓大廳。
阿克巴坐在椅子上,神情難掩疲倦,說道。「張記,謝謝你,你是阿克巴的朋友。」
張記放下《古蘭經》,轉動着脖子,脖子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
「你幫過我幾次,我也要幫你。不然以後不敢讓你幫忙。」
阿克巴笑了笑,老年斑舒捲,像是跳動的斑點,讓張記感到一陣惡寒。
「五天到了,我完成我的承諾,你把人領走吧。」
阿克巴點點頭,拉着塔爾巴塔離開別墅。
這一次,阿克巴沒有走後門,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離開。
回到他的書房,書房裏跪着一群人。
看到阿克巴和塔爾巴塔回來,一群人嚇的瑟瑟發抖。
阿克巴坐在爐子前,木炭正紅,煮開一壺茶。
招招手,讓塔爾巴塔坐下,阿克巴為塔爾巴塔倒茶。
「這些跪着的人是背叛我們的人,塔爾巴塔,你想怎麼處理他們?」
塔爾巴塔看向發抖的人群,一眼看過去,至少也有二十人。
二十人中不乏他熟悉的人,有他親切的叔叔,有陪他一起玩的人,有保護他的人。
生死權柄,系在一手。
塔爾巴塔見過巴里處理背叛者,任何組織都不允許背叛者活着,他們最好的下場是挖去雙眼,打斷雙腿,然後丟到荒野里,讓他們自生自滅。
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塔爾巴塔不忍心做這麼殘忍的事。
沉默,只有沉默,只要他沉默,這些人就可以多活一會。
阿克巴端起茶碗,輕輕抿一口茶。「能喝到一杯熱茶是幸福的事,不然,我只能到地下去喝茶。」
「塔爾巴塔,你不是一個孩子,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拿出你男子漢氣概,說,說你想怎麼處理這些人。」
塔爾巴塔看着阿克巴,沉默已失去權力,他也沒有沉默的權利。
「你要知道,移位相處,他們坐着,我們跪着,我可沒有這麼好命喝茶,你也沒有這麼好命坐在這裏。」
「他們是想要你的命,只有你死了,他們才有機會上位。作為敵人,作為失敗的敵人,塔爾巴塔拿出你的男子漢氣概,告訴我,你要怎麼處理這些人?」
塔爾巴塔低着頭,看向燃燒通紅的木炭。
木炭燃燒,讓他感覺到溫暖,驅走身上的冷戰。
看到小桌子上的木刀,塔爾巴塔緊緊握着木刀。
阿克巴沒有再逼迫他,沉默、冷靜的看着他。
只是阿克巴的眼神太嚇人,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像是山頂的積雪。
拿起木刀,塔爾巴塔晃晃悠悠來到跪着的人面前,輕輕擦去他叔叔臉上的灰塵,整理凌亂的鬍子。
看着親愛的叔叔,塔爾巴塔將木刀插進叔叔的喉嚨里。
鮮血泵涌,快速流出體內。
慢慢蒼白的臉,眼睛一點一點失去光彩。
塔爾巴塔一一為眼前人整理儀容,然後將木刀插進喉嚨。
書房充滿濃重的血腥味,將茶香掩蓋。
阿克巴自在的喝茶,一茶碗又一茶碗。
喝完一壺茶,再燒一壺茶。
塔爾巴塔完成他的任務,回到火爐邊,重新坐下來。
看着塔爾巴塔蒼白的臉色,阿克巴慈祥的笑了,笑容中充滿欣慰。
「塔爾巴塔,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今天開始你就要學習如何管理,管理組織,管理人。」
塔爾巴塔看向阿克巴,問道。「張記該不該死?」
阿克巴一愣,繼而嘆氣說道。「如果我們殺了他能全身而退,他就該死。殺了他不能全身而退,他就不該死。」
「巴里是奉命行事,張記是為保命,我們之間沒有仇恨。技不如人,智不如人,我們要認。等你有一天能夠殺了他全身而退時,你可以殺了他。」
「殺一個人,有時候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有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全憑自己一顆心。」
塔爾巴塔點點頭,端起茶碗,將茶碗放進嘴裏,喝完茶水,才將茶葉渣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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