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古藺的信息,張記知道他需要回國。
大腿中彈,張記想休養一段時間,能夠正常行走以後再回國。
程明出國交流在即,不能不回國送他一程。
第一學期的意向報名,第二學期正式確定名額,確定學校。
想到程明,張記還是很羨慕程明的命運。
別人想要拿到交流名額,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程明唯一的努力就是下定決心去交流,流程、資料等都是古藺幫他完成。
由此可見古藺的能力,短短時間在學校里混的如魚得水。
不僅認識一幫學生,還認識院系領導和校領導。
人際關係織成一張網,網住每一個網內的人。
打電話叫來談笑,張記將回國的事告訴她。
談笑皺着眉頭,問道。「必須要回去?」
張記解釋道。「宿舍同學要出國交流,我說過要送他,不能食言。」
「四天後他出國,我怎麼着也要回去送他一程。白沙瓦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你在這裏待着就可以。」
想了一會,談笑也沒有理由將張記留下來,說道。「我給盛楠姐買了禮物,你回去幫我帶給她。」
張記說道。「你給她買禮物?她好像比你有錢,還需要你送她禮物。」
談笑眼睛一橫,不滿說道。「你懂什麼。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男人不要說話。」
張記笑着看談笑,沒有說話。
女人的思維總是很奇特,永遠不知道她們究竟在想什麼。
沙發上站起來,張記在房間裏慢慢的踱步。
醫生每天都過來消毒,檢查傷口,更換紗布。
回想茶樓的經過,張記發現只有他中彈,而且受傷最重。
斯里和他一起,居然沒有受傷,擦傷都沒有。
這一點讓張記很難受,怎麼說他也是老闆,安保沒事,老闆受傷。
來到窗前,看向院子裏。
沈俊在院子裏練武術,一招一式虎虎生風。
看了一會,張記打開窗戶,對着沈俊喊道。「沈俊,來我房間。」
沈俊抬頭看向張記,收起招式,點點頭。
不一會,沈俊來到張記房門前,敲敲門,聽到張記「進來」的聲,才推門走進張記房間。
第一次到張記房間,心裏有事,沒有打量張記房間。
打量着張記房間,和他們房間相比,就是大了一些。
「張總,你找我?」
看着沈俊拘謹的樣子,張記感到好笑,笑着說道。「坐下說,不用站着。」
沈俊坐在沙發上,目不斜視看着前方。
作為新加入的成員,沈俊對周圍人保持着一份敬畏之心。
畢竟他是後來加入,不能和先他加入的人相比。
任何一個隊伍,都有老人欺負新人,老資歷欺負新人的慣例。
雖然,沈俊沒有受到欺負排擠,他也小心翼翼的工作,害怕無意中得意老人。
他還欠張記錢,也需要靠張記幫他辦理簽證,不能隨意的耍性子。
張記不在意沈俊的拘謹,作為新人拘謹很正常,等他和身邊人混熟,也就好了。
「你在樓下打的拳是什麼拳法?」
沈俊回答道。「太極拳和八極拳。」
張記知道太極拳,學校體育課選修的就是太極。
他學的太極和沈俊打的太極拳明顯路數不一樣,沈俊的太極拳更有殺傷力。
「太極拳我知道,八極拳是什麼拳法?」
沈俊說道。「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八極拳是一種攻擊力極強的拳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我是跟村子裏的老人學的太極和八級,小時候不懂學着玩。到了部隊以後,同批兵有一個少林寺出身的戰友,他見我也會八級拳,空閒的時候就教我練習。」
「一來二去,我跟着他練了6年八極拳,還有其他一些拳路。我最喜歡的還是太極拳,太極拳舒筋活骨,調整身體協調性,一天打一遍身體特別舒服。」
聽完沈俊解釋,張記好奇問道。「少林寺的人也能當兵。」
沈俊說道。「他家裏兄弟姐妹多,養不活那麼多孩子,沒有辦法把他送到少林寺學武。17歲離開少林寺,家裏沒有吃的,直接當兵。」
張記沒有再問部隊的事,而是問道。「等我傷好,我跟着你學八極拳,可以吧?」
沈俊驚訝道。「跟我學?張總,我只會拳術招式,不會拳理,我教不了你。」
張記擺擺手說道。「沒事,會招式就行。你也知道我被人打了黑槍,幾個人就我受傷,痛定思痛,我一定要學習武術,至少能夠防身。」
沈俊見張記堅持,知道他反對也沒用,只能答應。
「好吧,教得不好你不能怪我。」
張記笑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不會怪你。」
馮軍推門進來,看到沈俊也在,驚訝神色一閃而過,對張記說道。「明天上午10點的飛機。」
張記點點頭,說道。「我回去一段時間,你們四個和我一起回去就行,其他人留在這裏保護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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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留下的人說一聲, 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決不能讓我們的人受到任何人為傷害。尤其是女同志,她們外出要有三個人跟着。」
馮軍保證說道。「放心,我一定安排好,確保所有人不出問題。」
伊姆蘭汗泡着茶,看着院子牆上新刷的圖畫。
對面的人喝着熱茶,慢悠悠說道。「哈克應該是給張記下毒的人,至於他為什麼下毒,還是沒有一個定論。」
「阿里通過交易的現金,查到證據指向哈克,是不是哈克也沒有定論。哈克的黑槍大概率是張記安排的人,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真相就不重要。」
「工地上的綁架和城西北的爆炸,查來查去也查不到線索。工地上實施綁架的是五個人,這一點沒有疑問。城西北爆炸,根據爆炸規模和對抗現場來看,至少也是五六人才能完成。」
「白沙瓦的人我問一遍,他們對這件事很蒙,大概率不是他們做的。張記當天喝多了,一直在別墅里沒有出來。交易的阿富汗人也呆在別墅里,這一點中國人可以作證。」
「怪就怪在這裏,工地沒有傷人,城西北爆炸沒有傷人。能為阿富汗人作證的是中國人,而且是和張記很親近的三個中國人。」
「 巴沙回伊斯蘭堡,即使他在白沙瓦,我們也沒辦法讓他開口。張記倒是在白沙瓦,腿部中彈,在別墅里修養。」
「馮軍訂了明天上午10點回國的航班,張記帶着馮軍、黃毛毛、厲東來、荀方四人回去,其他人都留下。」
「對了,一個叫沈俊的人加入,他是去年8月到白沙瓦,據說是來找他表弟做生意。行李被小孩子偷了,不得已去找張記借錢。混了這麼久,也沒混出道道。」
伊姆蘭汗輕輕抿茶,問道。「伊姆蘭·汗、默哈茲,他們沒有動作?」
對面的人一笑,說道。「沒有任何動作。伊姆蘭·汗和張記簽了合同,他庫存的寶石全部賣給張記。默哈茲計劃去看張記,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去。」
「默哈茲好像找到新的走私物品,這段時間忙着走私,也沒有和張記來往。至於默哈茲走私的物品是什麼,還沒有打聽到。」
「默哈茲異軍突起,手底下的人都是熟人,至少跟着他三年以上。想要突破內部很難,需要特別因素,才能打開口子。」
伊姆蘭汗想了一下,說道。「事事繁雜,人人鬼胎,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做成一件事情。」
「不用管他們,只要不和我們有衝突,那就隨他們去。」
想到張記,伊姆蘭汗就想到唐銘。
他將張記換成唐銘,如果是唐銘在,唐銘會怎麼做,又是一番怎樣的局面。
本以為計劃會按照他的想法進行,沒料到狀況一轉,是張記來投資,不是唐銘。
伊姆蘭汗還記得見到唐銘時的心情,猶如久旱甘霖,及時雨一般的出現。
毫不猶豫的幫助唐銘,然後將唐銘加入到他的計劃中。
1000萬投資對於唐銘來說不是問題,只要將唐銘留在白沙瓦,就可以藉助唐銘背景,快速打開白沙瓦貿易。
多次失敗讓伊姆蘭汗反思,最終他在近代史中找到答案。
想要開創一番新天地,必須有硬實力。
想要打破家族、軍方封鎖,必然要有和家族、軍方對抗的實力。
伊姆蘭汗看着對面的人,吩咐道。「意外情況太多,將外圍的人清理一遍,讓所有事情回歸正軌。」
「我們的時間不多,要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做好充分準備。和時間賽跑,就怕出現意外情況。」
對面的人嘆氣道。「十分事看七分,得到五分已是圓滿。我們慢慢走,每一步都要走的紮實。」
伊姆蘭汗沒有說話,為對方添一杯茶。
茶香裊裊,回味有窮。
沖泡三遍,已經沒有多少茶香。
「糧食是一個問題,要儘快解決。」
伊姆蘭汗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餘糧支持半年沒有問題。我已經想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相信有人一定願意幫忙。」
太陽慢慢下落,一直落到地平線以下。
看着夜幕,伊姆蘭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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