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記醒來,渾身的酸痛讓他很不適應。
強忍着疼痛起床,穿好衣服,打開門,看到院子裏已經有人在鍛煉。
鍛煉的人中,居然有斯里,這讓張記很驚訝。
斯里的傷雖然不嚴重,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
看到斯里和阿穆一起打拳,類似軍體拳一樣的拳術,練身多於實用性。
馮軍、黃毛毛站在一邊看着幾人打拳,沒有加入的興趣。
走到馮軍身邊,張記問道。「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打拳?」
馮軍撇撇嘴,說道。「他們的拳路和我們的不一樣,沒法一起練習。不過,這都是花架子,有觀賞性,沒有殺傷力。」
想到軍體拳,張記想起來軍訓時的一個笑話,笑着說道。「軍訓時聽到一個笑話,說是有人見義勇為,打了一套軍體拳,被砍了二十三刀。」
馮軍嘴撇的很大,說道。「軍體拳是基礎,是打基礎的拳術,實用存乎一心。所有的拳術套路都是基礎的組合,自己沒搞明白,怪不得軍體拳。」
「作為全軍推廣練習的拳術,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比如我們。」
張記知道這是馮軍對他表達不滿,法扎巴德之行,一路充滿波折。
這一次沒有事,可以說是穆罕默德的幫忙。
如果沒有穆罕默德的提前安排,他們七人真的可能交到那伙雜貨商手裏。
無緣無故的捲入一場旋渦之中,一切的起源是張記的貪婪。
張記沒有在意馮軍的言外之意,或許在這之前,張記會有歉意,在這之後,張記沒有一點歉意。
馮軍為什麼在這裏,黃毛毛、荀方、厲東來、顧明幾人為什麼在這裏,不是因為張記命貴,不過是求財而已。
馮軍或許還有其他目的,其他四人絕對是求財。
大家都是求財,張記是做生意求財,馮軍五人是當保鏢求財。既然都是求財,一切又是正當合理,沒有高下之分。
如果不是因為錢,馮軍在大街上見到張記,作為朋友會打招呼,作為陌生人會擦肩而過。
兩人聯繫的紐帶是錢,又何必牽扯太多感情。
諷刺幾句怎樣,沒有少一兩肉,也沒有少一分錢。
張記笑了笑,看着鍛煉的人說道。「這個世界真傻子簡單,不簡單的是裝傻的人,還有人信他是傻子,這才是傻子啊。」
馮軍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張記說了幾個傻子,究竟說誰是傻子。
黃毛毛見兩人暗藏刀劍,打趣說道。「說到軍體拳,我這裏也有個段子。說軍體拳有多少拳,有人說18拳,有人說23拳,這兩人最後打了起來。你們知道誰贏了嗎?」
馮軍和張記看一眼黃毛毛,都沒有接話茬,讓黃毛毛尷尬的站着。
阿穆打完拳,穿好衣服,對着張記喊道。「吃飯吧,一會出發,我送你們去邊境。」
有人準備好飯,金黃色的炒飯和麵包,搭配着牛肉和羊肉。
所有人快速吃完飯,又給受傷的人處理好傷口,所有人上車,車隊快速開向賈拉拉巴德的邊境口岸。
一路上沒有遇到意外,順利的來到托克漢姆口岸,阿穆留下兩輛車,說道。「車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你們直接出境就可以。」
張記看着對岸的景象,對阿穆說道。「阿穆,謝謝你,也替我謝謝穆罕默德。」
阿穆笑了笑,嚴肅的臉上的笑容特別難看。「我會的。」
車子順利通過托克漢姆口岸,落地在巴基斯坦境內。
這一刻,不單是張記,斯里也笑了起來。
只是腫了眼睛不能笑,疼的斯里大叫幾聲。
車子駛進別墅區,談笑站在樓上看到張記,也看到張記臉上的傷口。
阿里站在門前,等張記下車,阿里走到車旁說道。「真主保佑,你們終於平安回來了。」
張記笑了笑,說道。「有驚無險,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斯里下了車,他的行李已經被一把火燒掉,沒有行李的負擔,斯里說道。「張記,回到了白沙瓦,我的任務也取消了。」
「你已經到家,我也要回家了。」
張記挽留道。「斯里,我還打算慶祝我們平安歸來,你怎麼能夠缺席,你一定要參加這個慶祝。」
斯里忍着痛,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笑着說道。「一切都是真主保佑,我就不參加了,你們玩的開心。」
說着,斯里對着阿里輕輕點頭,轉身瀟灑的離開。
看着斯里的背影,馮軍說道。「生死一趟,斯里也是真漢子,不拖泥帶水。」
張記說道。「回到家裏了,大家好好休息。」
來到荀方身旁,張記看了看包紮的手腕,問道。「怎麼樣,需要到醫院檢查嗎?」
荀方用力握手,感覺使不上勁,唏噓一聲說道。「還需要處理一下,使不上勁。」
張記仔細看了看,紗布綁着看不到裏面的情況,轉身問阿里。
「阿里,白沙瓦最好的醫院在哪裏,我需要給我的兄弟檢查手腕,他的手筋受傷了,需要重新處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阿里看了看荀方,問道。「怎麼傷到手筋了?」
荀方笑着說道。「小偷小摸的伎倆,好長時間沒有練生疏了。割繩子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手腕。」
阿里說道。「張記,我帶他去醫院,你先休息。主教說等你休息好了,去找他一趟,他有事和你談。」
張記點點頭,對荀方交代兩句,然後去房間休息。
談笑站在門前,猶豫着要不要敲門,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讓張記休息。
臉上的傷不會說假話,張記在外面肯定有事,至於為什麼傷成這個樣子,談笑有猜測,卻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不是像她猜測的一樣。
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談笑有必要和張記談一談。
沒有經歷過戰爭,不知道戰爭的可怕。只有經過戰爭的人,才不想打仗。
談笑的父親參加對越自衛,她是從小到大聽着戰爭故事長大。
每年的清明節,談天天會帶着談笑去烈士陵園掃墓,為那些犧牲的烈士講如今的生活。
墓碑上刻着一個又一個名字, 代表着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他們的故事結局刻在墓碑上,他們的願景不斷變成現實。
戰爭收割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從來沒有百戰不死的兵。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
人類在戰爭面前如此渺小,只是一台戰爭機器身上的一個小零件,不停被磨蝕的零件。
再次猶豫一下,談笑折身返回房間。
話可以找時間說,不一定是張記最需要休息的時候。
諾里瓦奇將紅寶石舉起來,透過陽光觀看紅寶石的內部裂痕和雜質。
看了一會,諾里瓦奇放下紅寶石,說道。「品質很好,重量也可以。確定全部賣掉?」
哈克不捨得看着寶石,咬牙說道。「全部賣掉,不過我要一次性付款。」
諾里瓦奇看着一小箱子寶石,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還有其他伴生石,說道。「你不後悔就行,我這就給你聯繫買家。」
諾里瓦奇撥通張記號碼,接通以後,對着手機說道。「張記,哈里的寶石到了,你想要的話,就來我店裏。」
張記想起來這個阿富汗人,起身穿好衣服,叫上三個安保人員,開車去諾里瓦奇的店。
來到諾里瓦奇的店,諾里瓦奇看到張記臉上的擦傷,驚訝問道。「張記,你怎麼了,又被綁架了?」
張記摸了摸臉上的傷,笑着說道。「諾里瓦奇,真主給你的嘴祝福過,說的這麼准。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諾里瓦奇搖搖頭,嘆息道。「這世道啊,太難了。」
說着,諾里瓦奇向張記介紹哈里,說道。「哈里,出售寶石的賣家,你們見過一面。其他的我不多說,你們自己商量吧。」
哈里將裝滿寶石的盒子放到張記面前,打開盒子,說道。「諾里瓦奇這裏有檢測的設備,你可以檢測寶石成色。」
張記拿起寶石,裝模作樣的鑑定一遍,然後放下寶石,說道。「我相信諾里瓦奇介紹的客人,也相信您的誠信。」
哈里確定張記不需要檢查寶石,拿起提前準備好的藍布。
張記知道這是阿富汗很多人的做法,作為虔誠的宗教徒,當面談論價格是不妥的。所以用一塊布蓋着,兩隻手在下面比劃。
跟着斯里學了幾天,張記掌握手指代表的數字。
兩隻手在藍布底下比劃了半天,才確定最終的價格。
第一次比劃價格,張記有點手生。一個數字需要考慮一會,才在腦海里確定價格。
確定價格後,張記說道。「哈里先生,我們直接去銀行,我在銀行給你轉賬。」
哈里點點頭,抱起寶石盒,和張記一起去銀行。
臨走時,張記對諾里瓦奇說道。「諾里瓦奇,過段時間我在過來找你。」
諾里瓦奇點點頭,微笑着送張記離開。
喜歡命運之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3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