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區北山路派出所接到報案,出租房內發現一具屍體。
當警察趕到時,檢查一遍兇案現場,斷定是酒後矛盾,失手將對方捅死。
兇器是白酒瓶子,摔碎的白酒瓶子划過喉嚨,導致大出血死亡。
很快查證到屍體身份,就是劉家村一棍子打在劉奶奶頭上的小混混。
小混混死了,而殺他的兇手不知所蹤。
出租房是城市邊角的農村,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
房主聽到出租房內有爭吵聲音,在門外罵了兩句,回家以後越想越氣,再次過來,發現小混混的屍體。
冬天屍體涼的快,摸着沒有溫度,斷定死亡時間在一小時以上。
提取白酒瓶上的指紋,只能依靠指紋確定兇手。
屍體運到太平間,警察拿着照片讓劉飛、買廢品老人指正照片,確認小混混就是殺害劉奶奶的兇手。
聽到小混混被人殺了,劉飛感到一陣快意。
只要能給劉奶奶報仇,他不介意小混混是怎樣的死法。
調查小混混人際關係需要時間,第一時間可以排除劉飛作案動機。
以劉飛狀態,即使小混混喝醉酒,也很難下手。
仇家仇殺,還是內部矛盾失手殺人,警察需要進一步調查。
劉飛看着警察離開,只以為警察是讓他指證小混混,沒有想到因為受傷住院而排除嫌疑。
看着收廢品老人,劉飛惡狠狠說道。「他就是該死,這樣死便宜他了。」
「要是被抓起來,蹲監獄,然後再判處死刑,那才大快人心。」
老人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人都已經死了,再說這些就沒用。」
「還想想想怎麼養好身體,早點出院,早點出去幹活。」
「耽誤了這麼久,沒有賺錢,還要交住院費,里里外外都是錢。」
「人活着還可以讓他賠償,人死了,怎麼找他賠償。這些錢都要我們自己出,真是愁死人。」
沒有老人想的深遠,聽完老人的話,劉飛陷入沉思。
小混混一死百了,他惹下的麻煩,還需要賠償。
正如老人所說,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的誤工費、住院費、療養費怎麼辦。
想到上午過來慰問的王悅,劉飛認為,這事也是一條路子。
拆遷公司是本地的公司,官方和黑道有人,惹不起,還不能招惹。
汪權和拆遷公司有掛鏈,說不準就是拆遷公司背後的人,是他不敢招惹的人。
北新是外來公司,劉家村項目是他們的負責,有法律責任為他負責。
不能讓他挨揍,然後自己再出醫療費。
打定主意,劉飛說道。「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會有人願意出這筆錢。」
老人不知劉飛的打算,暗自嘆氣,自呼倒霉。
第二天早上,劉得來到醫院,將史大軍看望的禮金交給劉飛。
得知小混混已經死了,劉德心裏五味雜陳。
一天時間,兩條人命輕飄飄的消逝,讓人痛心。
劉飛捏着信封里的禮金,說道。「劉叔,小混混死了,我奶奶的仇也報了。」
「人死賬爛,可是我因為被打住院,醫藥費就是一筆錢。」
「再加上養傷期間的營養費,誤工費等等,這是一大筆錢啊。」
「劉叔,必須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北新過來慰問,願意承擔責任,就讓他們賠償我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
劉得看着劉飛,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一看他腦袋是不是想錢想瘋,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小混混是拆遷公司的人,就算要找 ,也是找拆遷公司負責,而不是北新。
北新有一定的責任,但不是主要責任,主要責任在拆遷公司。
習慣性想要摸煙,發現是醫院,又將煙放回口袋裏。
「小飛,你叔半輩子沒有做過虧心事,下半輩子也不會做虧心事。」
「是非曲直,自有公理。北新有法律責任,法院會劃定責任,不是你耍無賴佔便宜。」
「他們過來慰問是道義,你要讓道義成為你訛詐的把柄,我懷疑你的人品問題。」
「話說到這裏,怎麼做在你。你有爸,有人管教。我只是你本家的叔,沒有資格,也不想管教你。」
「怎麼做在你,是你個人行為。不要對我說,我也不想聽。」
「今天過來兩件事,一是看看你,二是將史大軍的禮金給你,將史大軍的問候帶到。」
「事情辦完,話說完,我先回去,你自己考慮自己的事。」
說完,劉得起身離開,不搭理劉飛的挽留。
走到醫院下面,抬頭看着住院樓,劉得搖搖頭,不知如何形容劉飛的心理。
史大軍給了禮金,是一個講究道義的人。
王悅是在警察陪同下慰問,打着慰問的名義,有政府的背書。
但歪心已起,劉飛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有動作。
劉得猶豫,是不是要提醒史大軍和王悅,讓他們有心理準備,以免措手不及。
猶豫一會,劉得決定不和史大軍、王悅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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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是他本家侄子,不能因為他一時癔症,而將這種情況直接告訴史大軍、王悅。
說說而已,只要沒有付諸行動,就是牢騷話。
想着和王悅、史大軍口頭約定,彼此之間有摩擦,但不會因為摩擦導致約定失效。
一個人的行為,不是全村人的行為,兩人不會因為劉飛一人,而怪罪整個劉家村。
李榷下了飛機,打量魔都的天,感覺心曠神怡。
再次踏在祖國的土地,讓他倍感親切。
沒有讓人陪同,他一個人來魔都。
唐銘站在出站口,看着意氣風發的李榷,猶如得勝將軍。
兩人擁抱一下,李榷摘下墨鏡,得意說道。「看看我這身行頭,是不是很有成功人士的派頭。」
得體的西裝精剪,皮鞋鋥亮,李榷看起來很有小發哥的派頭。
「怎麼這身打扮,什麼時候穿着的這麼成熟。」
「和你站在一起,我一看就是未畢業的學生,你是久經商場的老闆。」
李榷哈哈大笑,墨鏡掛在口袋上,說道。「有一次去能源公司,碰到一群外國人,被他們嘲笑我的着裝。」
「從那以後,我出門必是西裝,讓他們看一看成功人士的模樣。」
「西方野蠻人而已,真以為祖宗給他們的血脈是乾淨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的仇自己報了,成功截胡美德兩國光伏計劃,拿到合同。」
「真以為我是泥捏的,誰都能捏兩下子。不給他們看看我的土腥氣,不知道我這塊黃泥巴也是不好惹的。」
打一輛出租車,兩人一起上車。
背包里拿出一摞資料,看一遍資料名稱,將資料交給李榷。
「這是根據你提供信息數據做的方案,不知道是否適合當地的環境,這個有待你去驗證。」
「可以先拿到會議桌上討論,然後因地制宜。一定要和沙特方面負責人溝通好,然後在進行施工。」
「我們是出口光伏,政策方面有一些限制,我正在和有關部門溝通。」
「兩邊都需要時間,反而不着急定稿。」
接過資料,粗略看一遍。
「方案是方案,需要溝通的方面很多,尤其是技術壁壘層面,更是一場持久戰。」
「他們想要我們的技術,而且是附帶轉讓。聽聽他們說的話,附帶轉讓,就差直接說送給他們。」
「技術不可能讓步,這是不能碰觸的底線。其他方面可以適當讓步,我也畫好底線。」
看着前方,唐銘想到剛剛突破的光伏技術,這是他們的底氣。
上游、中游、下游已經頗有規模,不用在下游游泳。
只要把握住閉環,就不會在出現資本佈局的可能。
合作的細節需要討論,但技術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交給其他方面。
「技術一定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而且掌握相關技術的人一定要信得過。」
「商業間諜不是不存在,在國外環境中,要注意保密情況,不能在保密方面出問題。」
「小心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能掉以輕心。」
李榷說道。「放心吧,我選的人都是政審過關的人。」
「出門在外,怎麼能夠用不放心的人。這方面已經做好預案,不會出問題。」
「我擔心的不是技術員,而是相關操作員。他們或許不懂技術,但是操作流程逆推,也可以得到一些技術靈感。」
「國外就是國外,環境比國內複雜,注意的事情更多。」
李榷想到保密,唐銘認為不需要在提醒他。
只要站穩腳跟,就是勝利,而他們的勝利是光伏產業的國際勝利。
資本腰斬以後,光伏再次站起來,和國際光伏產業競爭,這是他們的驕傲。
沙特是第一步,隨後還有第二步,第三步等等。
一旦歐美的光伏產業因失去政府支持倒下,他們就是唯一站着的人。
「還是要小心,我不提醒你,你也知道如何去做。」
「這一次回來,回家啊一趟。前段時間,伯父打電話問我你在做什麼,我將你的事說了。」
「伯父嘴上沒說,還是很擔心你的。」
「父子哪有隔夜仇,回家一趟,看看伯父伯母,你們之間的事也就過去。」
李榷想了想,點頭道。「我會回家的。」
拍拍李榷大腿,唐銘理解李榷的心思,和曾經的他一樣。
回家需要勇氣時,可家才是最後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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