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軍接到命令,指令明確的行動,不需要思考如何完成命令。
所有人手機上交,物理隔絕與外界聯繫。
領取武器,坐上軍車,快速駛向目的地。
上午的喀布爾陷入槍戰中,中午的喀布爾陷入軍隊和反政府的交火中。
一處處民宅被軍隊闖入,暴力抓住反抗者。
槍戰炮火雜亂,喀布爾被分割成一個個小戰場。
羅伯特來到酒店,看着掛着點滴打電話的張記。
他有些佩服張記,混的如此模樣,居然還能堅持打電話聯繫寶石商。
行動和態度,一個都不能少。
坐在張記對面,等着張記掛斷電話。
等了十分鐘,張記打完電話,放下手機,頭靠在沙發上。
「慘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情打電話,看來傷的不夠重。」
「我真是好奇,十幾人一起對你開槍,你居然沒有中彈。」
「腿部受傷也是被爆炸炸傷,真是命夠硬阿。」
白羅伯特一眼,張記說道。「有這心情關心我,還是留着關心自己。」
「能夠對我出手,也能對你出手。他們最恨的人是你,不是我。」
「好好想一想是誰在背後出手,找到這個人,將他解決掉,對你對我都好。」
查爾斯的臉出現在眼前,羅伯特一笑,他沒有將查爾斯放在眼裏,張記這裏差點出了大事。
查爾斯不能動,至少現階段不能動。
上層已經達成一致意見,查爾斯不能動,作為補償,他退出寶石競爭。
查爾斯平安落地,也不能讓他舒服,還可以製造其他問題。
私自帶人出任務,死了十幾人,這是查爾斯躲不過去的責任。
戰場不能找麻煩,戰場以外有戰場,同樣可以製造麻煩。
斬斷一隻手,也要斬斷一條腿,讓人徹底失去平衡。
「動手的是喀布爾的雜貨商,雜貨商是統稱,殺人越貨,什麼都干。」
「查爾斯找到雜貨商,讓他們對你動手。」
「查爾斯現在不能動,要等這件事過去以後才能動他,所以就不要想着報仇。」
「這事是我的疏忽,沒有想到查爾斯還可以活過來,讓他有機會出手。」
「但我不會再給他機會,已經為他找麻煩,能讓他忙一段時間,嚴重一些,可以解決掉他。」
查爾斯少校,張記還記得他的軍銜。
正是查爾斯少校為難,在他搭乘航班去找默罕默德時,差點沒有上飛機。
上了飛機,也將他們趕到貨倉中。
新仇舊恨,累積於胸。
不了解查爾斯少校為什麼對他如此反感,但這已不重要,既然已經結仇,那就有仇報仇。
差點丟掉性命,這是查爾斯挑起來的戰端。
想着眼前要緊事,不是處理查爾斯的時候,等忙完以後,在為查爾斯找事做。
「現在沒有時間搭理他,明天的事準備的如何?」
「鬧到這一步,大家都沒有退路,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我已經流血,就不能讓看我笑話的人笑出聲,要是聽到他們的笑聲,我就真的忍不住要動手。」
羅伯特說道。「架子支起來,火也燒起來,大家都在架子上,肯定要一條道走到黑。」
「不用為明天的事擔心,事若不成,全部推翻重開就是。」
「一批人有一批人的想法,有時候老人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格局是舊格局中形成新的格局,若是換人,那就是打破舊格局形成新的格局。
張記對新人和舊人沒有感官,如何做是羅伯特的事,他插不上手,也不會主動查手。
甚至是,張記不想參加明天的會,讓羅伯特去做就行,提前打聲招呼,保證支持他的人不出問題。
想了一下,張記還是決定參加,他要以勝利者姿態出現,不能以失敗者姿態躲起來。
只要他出現,代表他的勝利,也代表反對者的失敗。
「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不想在陪他們耗下。」
「同意反對也不影響接下來的行為,就由着他們選擇。」
「明天你不用說話,我來處理,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了看包紮的大腿,雖然不在流血,縫了針的傷口,會留下疤痕。
回想他身上的傷口,羅伯特不認為傷口是男人的勳章,而是身上難看的斑點。
槍傷、刀傷遍體,從來不是炫耀的資本。
照着鏡子,看着身上的傷口,怎麼會將傷口當做勳章。
「你要休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不要外出,腿腳不靈便,不要被人趁虛而入。」
「酒店這邊也加強巡邏,這裏是家,不能被人偷家。」
「我先回去,安排明天的事。有需要通知你的,我會打電話通知。」
張記點點頭,腦袋裏全是查爾斯,讓他氣憤盈胸。
這口惡氣不能輕易咽下,必須給查爾斯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他張記也不是好惹的。
艾哈邁迪來到阿什拉夫房間,走進房門,發現穆罕默德也在。
阿什拉夫和穆罕默德同進攻退,兩人之間已經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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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結盟,還是小的團體,對整個寶石行業的發展影響不大。
尤其是盟軍、政府插手,兩人想要反抗,也是私底下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不能公開反對。
「阿什拉夫先生、穆罕默德先生,不知兩位讓我前來有什麼事?」
阿什拉夫聽出艾哈邁迪不滿,剛剛經歷槍戰,心情不好在所難免。
慶幸的是艾哈邁迪沒有受傷,能夠出席明天的會議。
默罕穆德不在,艾哈邁迪全權代表,是一方的代表。
摸了摸鬍子,阿什拉夫說道。「艾哈邁迪,你和張記在一起,他受傷嚴重嗎?」
艾哈邁迪說道。「大腿被震碎的玻璃劃了口子,一塊玻璃扎進大腿。縫了8針,沒有其他問題。」
「只有大腿受傷,其他位置沒有受傷,能正常參加明天的會。」
穆罕默德問道。「張記能否保證他的承諾?」
張記的承諾是張記做出的承諾,能否保證,也只能由張記說。
他作為朋友,這麼重大的事,不能替張記開口。
而他所說的,不能代表張記,又怎麼能夠算數。
猶豫着看向阿什拉夫、穆罕默德,艾哈邁迪不明確兩人的態度,是想要和張記合作,還是有其他想法。
政府收攏一些人,盟軍收攏一些人,還有剛剛退出的英軍的代表。
除此之外,還有觀望的兩面派,想要在決定中爭取更多利益,成為壓死失敗一方的勝利者擁躉。
艾哈邁迪、穆罕默德排除在外,沒有明確表態,傾向於政府一方。
政府爭取兩人,遲遲沒有得到兩人回復。
張記拜訪一次,給出承諾,沒有在聯繫兩人,兩人也沒有聯繫張記。
明天就要開會,到了最後時刻,在不選擇一方加入,利益必定被勝利者一方侵佔。
是加入政府一方,還是加入盟軍一方,艾哈邁迪揣測兩人心思。
「穆罕默德先生,您的問題要去問張記,不能問我啊。」
「我是我,張記是張記,我不能代替他回答他的問題,我回答的答案也不是張記的答案。」
「以我對張記了解,他不是說大話的人。他能說出那些話,就一定能夠做到。」
「至於相信與否,看兩位的抉擇。」
「我是穆罕默德的人,穆罕默德告訴我支持張記,我就全力支持張記。」
「我們的選擇很明確,就是全力支持張記,不論勝負,都全力支持。」
阿什拉夫笑了笑,說道。「生意做熟不做生,這是基本規矩。」
「沒有和張記合作,即使有小穆罕默德保證,我們還是考慮清楚利害關係。」
「這是對你們負責,也是對我們負責。」
停頓一下,阿什拉夫拿起桌上的黑核桃手串,慢慢盤着。
「拖家帶口幾十人,做決定一定要慎重。」
「一個決定決定家族所有人的命運,這是我們的壓力,也是你的壓力。」
「穆罕默德讓你代表他,何嘗不是將家族命運交到你手中。」
「你做事也要慎重,不能因為穆罕默德信任你,而導致家族因此覆滅。」
艾哈邁迪臉色一變,阿什拉夫說的是他沒有想過的事。
他是按照穆罕默德決定做事,在他做事之前,穆罕默德已經考慮過所有事。
張記特意去柏林找穆罕默德,兩人一定達成口頭約定,他才會接到穆罕默德命令。
做事的人只需要將事情做好,決定的事讓別人頭疼。
「阿什拉夫先生,決定考慮太多,也會影響下決定的決心。」
「我們已經下了決定,也會按照決定做事。」
「兩位先生身後有家族,下決定慎重是必須的,畢竟要為上百人生命負責。」
穆罕默德說道。「我們會認真考慮,在會前會告訴你我們的決定。」
「我還要和穆罕默德通電話,詢問他的建議。」
「他是年輕人,能夠看清未來,我們已經老了,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也看不到未來的發展。」
艾哈邁迪起身,對着阿什拉夫、穆罕默德恭敬鞠躬。
「阿什拉夫先生、穆哈默德先生,我等您的通知。」
說完話,艾哈邁迪轉身離開房間,給兩人留下足夠的決定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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