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唐銘走出教學樓,在學校里隨意的逛。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只要他不停的走,就會見到心裏想見的人。
一直到站在學校門前,唐銘轉身看向學校。
現實告訴他一個真理,心裏想的不一定事成,哪怕是付出行動的努力,也會是事與願違的結局。
沒有特殊的情感,只是記憶中香味讓他回憶,溫暖曾經疲憊不堪的他。
人生若是如初見,回憶初見,或許遇見就是緣分,遇見了也就遇見了。
回到新購置的房子裏,躺在沙發上,回想複試時的問題,唐銘感覺到學術或許就是一場騙局。
大師在哪裏?
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是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若是問小丑在哪裏?
唐銘心中有很多答案,而且每個答案都不一樣。
學業的困頓是必須有上升的渠道,至於這個渠道如何,唐銘無法左右。
信息爆炸的時代,太多信息充斥社會,讓人眼花繚亂,以至於無法看清信息背後的真正用意。
不想被信息左右,就要學會抽絲剝繭,看清信息背後的本質。
逐漸成熟的模式可怕,已經將人心、人性的劣性複製,針對做好商業預案。
身在其中,無法躲避,唐銘也不想參與其中。
擺脫社會的影響需要資本,目前的他沒有對抗社會資本的能力,只好在社會某一階層停留。
局中人不能自恃清高,唐銘自認游離在社會之中,還是迫不得已的做他不想做的事。
哪怕是考研這樣的事,也擔心他依靠自身實力無法突圍,選擇在灰色地帶買一份保險。
依靠家庭關係能夠提高保險的可靠性,但唐銘沒有選擇這麼做。
孩子和父母沒有仇恨,但他當初是背井離家,和家裏鬧翻了。
現在和家裏和解,他的心頭,父母的心頭,都還有一層隔閡,遲遲無法的解開。
人情和臉面,還有各自的自尊心,讓三人刻意迴避曾經的不堪過往。
李榷和他的情況不一樣,李榷可以輕鬆和家裏和解,但他不行。
而新聞學專業在現在的他看來,也真的是如父母所說的一樣,就業情景狹窄,上升空間更加狹窄。
興趣愛好和生活需要匹配,他的家庭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生活,可以在興趣愛好領域進行拓展。
那些需要為生活奔波的人,沒有資格發展興趣愛好。
失去家庭的支持,體會到底層生活的不容易,唐銘更加珍惜現在這一份生活。
處在人生上升階段,他要做的就是不斷上升,用時機行動,在腳下墊好一塊一塊堅固的基石。
李榷到了利雅得以後,沒有電話打來,不知道李榷在利雅得是否順利。
張記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唐銘相信張記能夠處理好他的事,但對於李榷,唐銘心中還是擔憂。
兩人都在奮鬥,而他還在上學。
想了想,唐銘笑了笑。
他有他的路要走,張記和李榷有他們的路要走。
巴里拿出手機,撥打塔里茲電話。
聽着手機嘟嘟聲,巴里希望塔里茲不要接電話,他就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按照阿克巴醫院安葬他。
活着時候不自由,死可能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安葬自身。
塔里茲看到巴里電話,直接接聽。
已經知道阿克巴身死消息,他只是在等待巴里告訴他。
可敬的老人回歸真主懷抱,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可是,塔里茲並不開心,而巴里遲遲沒有給他打電話,更讓他氣憤不已。
張記早早得到消息,他居然遲遲得不到消息。
巴里為什麼不在阿克巴死去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而是過了一天,在這個時候給他聯繫。
猜測不到巴里心思,塔里茲也不想猜測。
他已經游離在家族之外,逐漸和家族撇清關係,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真正的脫離家族不可能,但是游離可以,脫離家族核心圈子,他反而在家族內有獲得更多支持和關懷。
他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他手中的錢,如果他沒有錢,只是家族一個無權無勢無錢的三無小老頭,關懷他的人一定沒有幾個。
錢權勢三樣,一定要牢牢抓住一樣,才能獲得尊重。
不論巴里有什麼心思,還是阿克巴擔心家族如何處置他的屍身,塔里茲都不關心。
游離就有游離的樣子,不問不主動發表意見,問了有限度的發表意見。
分辨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混亂自身位置,是取死之道。
塔里茲還有大把好日子,不想這麼早被無聊的事干擾,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按下接聽鍵,塔里茲笑着問道。
「巴里,好久沒有聯繫,阿克巴身體還好?」
聽到塔里茲聲音和問話,巴里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是先解釋為什麼久沒有聯繫,還是先回答阿克巴的狀態。
阿克巴哪裏還有狀態 ,他的狀態就是身軀冰涼僵直,沒有生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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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里茲先生,阿克巴早上就離開,回歸真主懷抱。」
停頓一會,塔里茲嘆氣道。「挺好的,終於不用在遭罪。」
「阿克巴有什遺言,我們作為他的朋友,要替他完成最後的心愿。」
看了看身邊的塔爾巴塔和布塔,巴里還是決定將阿克巴的遺願說出來。
眼神從塔爾巴塔移到布塔身上,巴里說道。「阿克巴的遺願只有一個,他想收布塔為義子,讓布塔為他送終。」
「我知道這件事不和規矩,但這確實是阿克巴的遺願,我想遵照他的遺願。」
塔里茲沉默不說話,他沒有想到阿克巴的遺願是收布塔為義子。
阿克巴沒有孩子,無人繼承他的遺產。
在他死後收布塔為義子,布塔就是他遺產的合法繼承人,繼承阿克巴的政治資源和人脈資源。
而阿克巴為布塔鋪路的舉動,似乎意有所指,防止有人加害布塔。
「巴里,布塔有危險嗎?」
巴里咬咬牙,說道。「布塔沒有危險,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我的兒子有危險。」
塔里茲冷笑道。「你不止有布塔一個兒子,我也不想知道你有幾個兒子,所以布塔不能出事。」
「我在大馬士革還以事情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完事情,我會去白沙瓦。」
「阿克巴的遺願必須替他完成,在我到白沙瓦之前,布塔但凡有危險,就是你這個父親的責任。」
「我到白沙瓦以後,布塔就跟着我,我會撫養他長大成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頹然的嘆氣,巴里知道他的心思徹底破滅。
阿克巴或許也看出他的心思,才會在死的時候提出這個要求。
巴里知道塔爾巴塔沒有機會,徹底的失去繼承他位置的全力。
雖然他的位置不是多麼誘人的位置,巴里還是想將位置傳給塔爾巴塔,讓塔爾巴塔成為下一個巴里。
「塔里茲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保護好布塔。」
塔里茲說道。「先安葬阿克巴,我忙完事情就回白沙瓦。」
掛斷電話,塔里茲放下手機,看向書桌上的書,沒有心情再看。
布塔和塔爾巴塔之爭,塔里茲知道這件事,但從來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臨死之時,收下布塔為義子,這是對布塔的保護。
布塔需要保護,那就說明布塔在巴里身邊有危險,甚至是生命危險。
起身在房間裏踱步,塔里茲短期之內不會回白沙瓦。
他的本意也是在大馬士革待着,等着老黃哪裏有結果,然後再去曼谷。
阿克巴的死打亂計劃,塔里茲停下腳步,他想到張記過段時間回白沙瓦。
拿起電話,塔里茲撥通張記電話。
「張記,你什麼時候回白沙瓦?」
歉意看向格瓦拉將軍,張記說道。「塔里茲先生,我和格瓦拉將軍在一起。」
「已經和格瓦拉將軍談完磷礦石的事,你要是有急事讓我回白沙瓦,我後天就可以回白沙瓦。」
塔里茲想了想,張記會白沙瓦保護布塔沒有問題,但這必須在張記處理好他的事以後。
耽誤張記的事,造成損失,對張記很不公平。
「阿克巴收布塔為義子,這說明布塔在白沙瓦有危險,我想將他帶在身邊,保護他長大。」
「我短時間內不會回白沙瓦,你若是回白沙瓦,將布塔帶着,有時間將他送到大馬士革或者曼谷。」
看看格瓦拉將軍,張記說道。「塔里茲先生,過一會我給你回話」
知道張記和格瓦拉將軍在一起,塔里茲說道。「好的,我等你電話。」
掛斷電話,該做的已經做了,他只需要等待消息就可以。
張記始終要回白沙瓦,做這一件事沒事。
張記露面,說要帶走布塔,巴里也不敢阻攔張記帶走布塔。
在張記手裏吃過虧,加上他的壓力,巴里不敢有小動作。
但是,事情一定要快,在某些人下定狠心之前,將布塔帶出來,不能讓他一直暴露在危險中。
塔里茲相信阿克巴的判斷,他說布塔有危險,布塔一定有危險,甚至是巴里默認的危險。
如果是巴里默認的危險,塔里茲對巴里的狠心也有了新的認識。
坐下來,想着巴里的為人,塔里茲的心不停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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