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李自牧辦公室,郄山打開門,笑着說道。「張記,書記說讓你在他辦公室等他,等他開完會就過來。」
「辦公室里沒有人,你坐着也舒服些,不用被人看來看去。」
腳步停在辦公室門前,張記沒有猶豫,直接收回腳。
「郄哥,書記辦公室是書記辦公的地方,我一個人在裏面待着不合適。」
「外面走廊挺好,還能看到外面的風景,我就在外面等着就就行,辦公室我就不去了。」
郄山笑着說道。「這是書記的安排,我們服從就是。」
「我可是原話傳達,落實指示,沒有擅作主張。」
想了想,張記看向郄山,問道。「郄哥,你辦公室在哪裏,你要是不忙,我去你辦公室坐一坐。」
「有點不太懂的事向你諮詢,你辦公室說話也方便。」
郄山一愣,明白張記的想法,說道。「可以啊,我的辦公室空間很大,也能看到遠處風景。」
「我還有點收藏的茶葉,你過去嘗一嘗,和你在南方喝的是不是一樣。」
並排來到郄山辦公室,打量着郄山辦公室,正如他所說,辦公室空間很大。
拿出李自牧送他的茶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些,泡兩杯茶。
「張記,嘗一嘗茶葉味道。」
接過統一制式的白瓷杯,打開杯蓋,看着漂浮的茶葉,張記認出這是白毫銀針。
根根直立的白毫銀針,慢慢在熱水中散開。
「郄哥,五年的白毫銀針,好品味啊。」
「郄哥也是愛茶之人啊,喜歡白毫銀針,我手裏也有一些,有時間給你送過來。」
郄山看着杯中的茶葉,對於他來說,他也只是知道茶葉名叫白毫銀針,不知道年份。
張記能夠一眼看出年份,一定是對茶葉很有研究。
人不可貌相,他對張記的感觀不太好,認為他年少浮誇,畢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是他對刻板印象。
張記嘴上沒毛,辦事如何不知道,但是能夠一眼看出白毫銀針年份,不能等閒視之。
收起輕視之心,郄山說道。「我不懂茶葉,不過是變變口味。」
「你是懂茶之人,一眼能看出年份,看來對茶葉很了解。」
張記說道。「我大學同學愛茶,頗有涉獵,和他待在一起久了,也就懂得一些。」
「郄哥,你是書記的秘書,按照職級,應該是正科幹部。」
郄山自嘲一笑,調侃自我道。「我是正科級,也算是在官場邁出一步。」
「一級一重天,不知道我能走到哪一步。」
看一眼辦公室門前,沒有人經過,郄山小聲說道。「我很快就要調整,等你下次過來,應該就看不到我。」
「書記這個人念舊,對我們這些下屬很照顧,這一點我們都很感激。」
「對於外來的投資商,書記也是秉持雙贏合作,既不讓投資商吃虧,也有利於當地的經濟發展。」
「有書記主持方向,你投資的事不會有問題,肯定讓你滿意。」
沒有在意郄山後面的話,郄山要調整,而且會很快調整。
作為李自牧秘書,正科級職務調整,一定是地方主政的一把手二把手職務。
「郄哥,以你正科級調整,是去地方鎮當一二把手吧?」
「多嘴的問一句,你去哪個鎮任職?」
喝一口茶,郄山看着張記,這個問題很冒昧,而且事情沒有確定,提前說出來對他很不利。
李自牧很看重張記,郄山不知道其中原因。
但李自牧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他以李自牧為主。
李自牧想要辦的事,而且是書記們的慣例,不會有人反對,提前告訴張記,也不是不可以。
張記不在政府部門任職,知道了也不會多嘴亂說話。
「事情還沒有定,但書記說讓我去張縣鎮當鎮長。」
抱着杯子,手指輕輕敲擊陶瓷杯。
張縣鎮的位置很偏遠,很少有人願意到張縣鎮當鎮長。
而他即將在張縣鎮有動作,投資的力度很大,會讓張縣鎮騰飛發展。
只要經濟形勢不被不可抗力因素打斷,張縣鎮必然是以後的經濟發達鎮。
李自牧對郄山很好,為之計長遠,已經替他鋪好未來的官場之路。
「郄哥,你剛剛所李書記對你很好,我還有所懷疑。」
「你說他安排你去張縣鎮,就這一件事,李書記對你確實好啊,將你安排到張縣鎮,為你鋪好未來的路。」
「張縣鎮的未來必定開闊,你未來的路,也會很暢通。」
郄山看向張記,不明白為什麼偏遠的鎮子,在張記眼中怎麼會有發展前途。
在他眼中,張縣鎮無非就是一個鎮子,而且是很多人不願意去的鎮子。
想要問張記,張縣鎮的發展如何。
看到李自牧出現,郄山說道。「張記,書記回來了,你趕緊去書記辦公室。」
張記起身,走向李自牧辦公室。
敲敲門,聽到「進來」的聲音,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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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牧看到張記,笑着問道。「讓你在辦公室等,你怎麼不在我辦公室待着?去了哪裏?」
走到沙發前坐下,張記說道。「書記,我在郄哥辦公室坐了一會。」
「郄哥說書記對手下人很照顧,我很懷疑郄哥是拍馬屁。在我再三逼問下,郄哥說他要去張縣鎮,我才相信他說的話。」
「知道郄哥要去張縣鎮,我的心也踏實。和其他官員對比,我更喜歡和郄哥打交道,他很踏實,踏實的人做事也踏實,讓人不揪心。」
坐在辦公椅上,李自牧說道。「你是以黨外人士身份來向我批評幹部,不是來和我討論投資意向。」
「不說其他的事,這次讓你來確實有事和你說,不說其他廢話。」
「我了解你對欣潔的態度,前兩天剛剛了解欣潔的情況,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
「李雪岩的態度很強硬啊,擺明就是油鹽不進。我知道肯定是你授意的,不然他不敢如此強硬,氣的田市長跳腳。」
「拖字訣用的好,也只是拖着,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知道你一直秉持的觀念,事情沒有解決,就是沒有解決。所以啊,這件事始終還是要解決,不能一直拖着。」
停頓一會,李自牧拿起桌上的煙,抽一支甩給張記。
點燃一根煙,抽一口,吐出煙圈。
看一眼抽煙的張記,不熟練姿態,一看就是不怎麼抽煙的人。
笑了笑,李自牧說道。「這件事解決很麻煩,一時之間肯定解決不掉。而美潔的事情刻不容緩,不能砸耽誤。」
「欣潔和美潔捆綁在一起,是經過常委會討論的,不能在拆分開來,一一討論。」
「春節快到了,不能讓幾百號人過不了春節,事情還是的解決。」
「美潔肯定要投資,你們也做出決定投資。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不過就修改一下,暗度陳倉的拿一部分錢出來,讓美潔度過眼前的難關。」
「欣潔的事情也會解決,不過是等一個春節。等這個春節過了,我會解決欣潔的事,給你一個乾乾淨淨的服裝加工廠。」
抽着煙,對李自牧提出的解決方案抱有懷疑態度,真金白銀交出去,收不回來怎麼辦。
李自牧還有兩年任期,兩年時間內,他的話在棗城肯定好使。
美潔的寶凱不會忤逆李自牧,也不敢忤逆,畢竟他的命脈掌握在政府手中。
沒有過多猶豫,張記問道。
「書記,你看拿出多少錢合適?」
想着美潔的窟窿,他也不清楚多少錢合適。
既要照顧工人的工資,也要考慮張記的承受範圍。
這是冒險做法,要是出現意外情況,真金白銀就收不回來。
美潔需要多少錢,這個需要美潔確定,才能保證最後的效果,可以安心過春節,也不會讓張記為難。
「我不了解美潔的具體賬目,具體多少錢,還是要美潔說話。」
「工資是最基本基石,另外的就需要美潔負責人說話,確定一個恰當的數字。」
「一年就這一個春節,大家都開開心心過春節,有什麼事情明年再說。」
不需要猶豫,張記說道。「我聽書記的,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不屑的撇嘴,李自牧說道。「我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讓你逃出來一個億,你也掏出來啊。」
張記說道。「書記說多少就是多少唄。」
看了看張記,李自牧說道。「你還是當初那個被辦公室職員為難的攔車的高中生?口氣很大啊,看來這幾年混的很好啊。」
「別的話不說,先過春節,一切等過完春節再說。」
離開市政府大樓,張記轉身看着這座大樓。
多少事一言而定,就在這座大樓里,可是他們也不自由啊。
拿出手機,撥通史大軍 號碼,張記說道。「張縣鎮要換鎮長,等新鎮長到位,過去拜訪一下,提前打好關係。」
「還有我說的蔬菜基地的事,在春節以前會有人和你聯繫,趕緊時間規劃藍圖。」
「等到新鎮長上任,然後再全面投入,全力以赴的支持新鎮長開展工作。」
「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可以滿足他的要求。過分的要求,你在告訴我。」
雪花慢慢飄落,伸手接住一朵雪花。
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張記知道,春節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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