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聊的一天,百無聊賴醒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事情做打發無聊的時間。
懶惰從來不是誰的專利,連續5天看書,張記再也堅持不住出去找樂子。
白沙瓦沒有多少樂子,他也不敢去其他地方。
安全不是沒有人主動傷害,也有可能是正在走來的意外,意外來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打招呼,也無從防備。
釣魚兩天,不想再去釣魚,腦袋裏想着去干點其他的事。
找不到感興趣的事,只好躺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的天空。
敲門聲響起,沒有應答,這個時候敲門的人一定是壞人,張記不想搭理壞人。
門被推開,斯里走進房間,看着躺着的張記,無奈說道。「巴沙來了,在客廳等你,他說有事和你說。」
起床穿上衣服,磨磨唧唧來到客廳,沒有和巴沙打招呼,直接坐在巴沙對面。
打着哈欠,張記呆呆看向桌子上的鮮花。
不知誰買了鮮花,放在桌子上,為單調生活增添樂趣。
不耐煩寫在臉上,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巴沙也很不開心,為了這點破事,天天見不想見的人。
瞥一眼鮮花,死物而已,勾不起他的興趣。
想到電話里父親嚴厲的聲音,巴沙慢慢調整心態,準備和張記好好談一談。
他們兩人談不出結果,但可以傳達身後人的意見,乃至慢慢達成一致意見,促成身後人見面。
只要有進展,哪怕是前進一步,也說明他在努力,不是在拖延。
「張記,事情拖下去不是辦法,對你對我都不好,不如我們開誠佈公談一談,想着怎麼促成這件事。」
「我先說我的底線,你聽一聽,然後說你的底線,我聽一聽。」
「將我們的底線傳達到身後人,讓他們聽一聽對方聲音,然後再做決定。」
「你我天天坐在這裏,你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浪費時間,還有一個糟糕的心情。」
「我的底線很簡單,不多要,只要3成,你可以傳達到身後人。」
看傻瓜一樣看着巴沙,張記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什麼也沒幹,換一個邊防軍司令,怎麼就值3成。
有這3成錢,張記相信可以買邊防軍司令3條命,這不是底線,這是漫天要價。
沒有還價的心,張記感覺巴沙沒有睡醒,還想去接着睡。
馮軍抱着一摞紙走進客廳,看到坐着的兩人,晃一晃手中的紙,轉身上樓。
有了練習毛筆字的想法,讓馮軍去準備筆墨紙硯。
既然準備好練字的工具,可以安心的練練字,張記心情變得明朗。
「巴沙,千萬不要再說話,聽到你說話我的心跳都會加速,我很擔心聽多了我會高血壓。」
「你聽聽你說的話,張口就是3成,你知道3成代表着什麼,代表多少錢嗎?」
「我不會將你所謂的底線傳達,你有他們電話,可以直接打電話問他們意見。」
「你要是沒有電話,我可以將伊姆蘭汗主教、羅伯特電話給你,甚至幫你打電話,你直接和他們對話。」
「我不是聰明人,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當傻瓜。3成,3成,3成意味什麼,不是你張口就可以,先要還是要拿出實力。」
「我要練習毛筆字,你要是沒事,要麼在這裏喝茶,要麼隨時離開,我就不陪你。」
看着起身的張記,巴沙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張記臉上。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這是做生意的規矩。
還都不願意還價,他根本沒有談的想法,不過是應付身後人,無奈的站在台前。
剛想拍桌子呵斥,電話鈴聲打斷他思緒。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巴沙決定先接電話,然後在對張記發脾氣。
好奇看着巴沙接電話,張記很想知道巴沙電話內容,或許會是好消息。
臉色逐漸陰沉,怒氣慢慢聚積,巴沙惡狠狠盯着張記。
掛斷電話,巴沙冷言冷語說道。「剛剛得到通知,邊防軍司令外出檢查邊防巡邏,汽車不慎失靈,墜入河谷,人車兩亡。」
瞳孔放大,不好的預感快速隨腎上腺素飆升,不需要任何解讀,張記知道出大事了。
有人破壞規則,率先打破默契的平衡,開了第一槍。
他嘴上說讓巴沙打,可沒有真的這個想法,一旦打起來,損失慘重不說,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他也會成為攻擊的靶子。
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說話。
過了一會,張記抬頭看向怒視他的巴沙,說道。「我要離開白沙瓦,這裏太危險。」
「巴沙,你要冷靜,不要胡亂猜測,這事和我沒有關係。」
「今天有航班,我會坐今天航班離開。今天沒有航班,我坐明天的航班回去。」
「你們要打就打,打生打死和我沒有關係,不要將我牽扯進來。」
巴沙坐下來,冷聲說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不重要,你是站在對方的人,必須承受我們的怒火。」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想要撇清關係很簡單,站在我們這一方,成為我們的合伙人,我們不會對合伙人動手。」
不屑一笑,張記說道。「一條路走到頭,跟人跟到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沒有道理因為危險,就要更換門楣。」
「我也是經常被人刺殺的人,多你們一個不多。若是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
「因為這一點危險就做牆頭草,太讓人不恥。你還是省省心,想着怎麼解決後續的事,不用在這裏和我浪費時間。」
看向桌上的鮮花,白色玫瑰嬌艷,卻更像是染血的白布。
沒想過張記會改變立場,因為有危險改變立場,這樣的人會讓人看不起。
危險一定會有,不過不會致命。
若是真的開戰,張記是可殺可不殺的人,居於環節之中,作用不可替代。
破罐子破摔,可以先把張記殺了,讓他背後的人看一看撕破臉的決心。
突發意外情況,兩人可以暫時解脫尷尬,不用在見面。
看一眼張記,巴沙起身說道。「好自為之。」
一直想讓巴沙離開,真正的離開,卻是不確定的開始。
事情會向哪一個方向發展,沒有人可以預測,也沒有人能改變。
沒有練字的心情,安全受到威脅,哪裏還會有練字的心情。
羅伯特來到海頓辦公室,海頓看一眼羅伯特,繼續看文件,隨手簽下名字。
文件交給士兵,擺手示意他出去。
辦公室剩下兩個人,海頓問道。「過來找我有事?」
羅伯特說道。「遇到困難,請你幫忙,能不過來找你。」
海頓看着羅伯特,不認為羅伯特遇到的困難他能解決,而且羅伯特是獨立軍隊以外的商人,掌握着很多人員調動。
錢能通神,權能改命,羅伯特是一個左手錢,右手權的人,不需要他一個上尉幫忙解決問題。
而且,羅伯特遇到的困難,不是簡單的困難,他不一定能夠幫忙。
海頓不說話,羅伯特說道。「我找到新的礦源,想要運出去,我的人不可靠,你幫我找一些可靠的人。」
「這一批礦產是我私人礦產,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身邊人不可靠,只能從你這裏借人。」
「這批人一定要可靠,不能有任何思想問題。」
海頓說道。「吃獨食啊,這不是好得想法,會將你帶到未知之地。」
「既然決定脫下軍裝,好好在黨內干不好嗎?何必在做出一些不愉快的事,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不是貪財的人,也不需要錢,為什麼一定要做一隻老鼠,偷這麼一點不值得的奶酪。」
一年時間經歷太多,越是經歷的多,羅伯特對未來越有掌握不準的感覺。
失去穩定,處於不穩定狀態,羅伯特對不穩定的環境有杞人憂天的擔憂,這一點不斷被正強化。
當他上交所有的錢財,並沒有想到錢財花到什麼地方。
無意中聽到消息時,羅伯特感覺他所有努力都是白費,不過是給披着黨派榮譽外衣的禽獸打工。
沒有將他的心事告訴海頓,海頓不需要知道這些事,只需要幫他解決問題就行。
到了需要給自己考慮後路的時候,羅伯特不會將所有籌碼壓在虛無縹緲的黨派未來上。
海頓說道。「你需要多少人?」
羅伯特說道。「40人,來回7天。」
想了一會,可以安排特殊任務,抽調40人幫羅伯特。
「危險嗎?」
羅伯特說道。「路上運輸貨物,多少都會有危險。我已經安排好路線,也已經打點好路上的人,不用擔心。」
「只需要將礦石運到我指定的位置,交給俄羅人,直接回來就行。」
海頓皺眉問道。「你和俄羅斯人合夥,你確定你和俄羅斯人合作?」
羅伯特一笑,說道。「我沒有和俄羅斯人合作,他們為張記幹活,路線也是張記安排,所以不用擔心。」
說道張記,海頓很不悅,對俄羅人本能的反感。
張記怎麼和俄羅斯混在一起,這讓海頓腦子轉不過來。
看着羅伯特,他相信羅伯特,羅伯特不會和俄羅斯人合作。
已經說完幫他,不能反悔,點點頭,贊同羅伯特的運輸路線。
看到海頓點頭,羅伯特笑了笑,拼圖完成最後的拼塊,他可以放心的睡一個好覺。
喜歡命運之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3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