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到大使館,唐銘在辦公室見到田豐。
將他搜集的信息文件交給田豐,文件不多,只有三頁紙,田豐接過文件,一頁一頁的看。
信息內容都在掌握中,沒有他掌握以外的有價值的信息。
將文件夾還給唐銘,田豐問道。「你的電話填錯了,昨天一直沒有聯繫到你。」
「知道你在酒店裏,沒有出事,我就沒有提醒你。是我的錯,沒有及時提醒你,我應該提醒你的。」
「你們是不是黑進麗思卡爾頓酒店的監控系統,拿到監控視頻?」
「怎麼不想一想,酒店的監控系統這麼容易黑進去,想要進去就進去?」
「還有會唇語的人,讓他讀李榷在視頻監控下說的話,然後在網上搜索信息,整理的這些信息。」
指了指文件,田豐心裏很佩服唐銘,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做這麼多事。
他自信猜對唐銘所有的行動,因為唐銘是第一次來利雅得,能用的手段不多。
沒有熟識的人帶領,他很難在這裏做事。
唐銘說道。「田隨員,在安全前提下,法律允許下,所有手段都是最恰當的手段。」
田豐笑了笑,說道。「我沒有讀過法律,但是我知道,未得到允許下,以黑客手段侵入監控系統,在哪一個國家都是不被允許的。」
「你可以不承認這一點,我也不會追究。」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給我的信息是我們掌握的信息,沒有使用價值。」
「如果你時間允許,請在這裏等我20分鐘。我要去參加一個簡短碰頭會,等碰頭會結束,我會回來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上午8點45分。
20分鐘很快過去,他確實沒事,可以在這裏等田豐。
田豐說他提供的信息是大使館掌握的信息,說明大使館掌握很多信息,甚至有可能知道李榷所在位置。
「可以,我在這裏等你。」
田豐起身對着幾人一笑,離開會議室。
20分鐘很快過去,田豐抱着文件,再次來到會議室。
將文件放在桌上,田豐說道。「按照規定,我是不能將這些信息給你看,但是我也怕你再去侵入其他單位監控系統,還是申請給你看。」
「這裏是李榷到利雅得所有行程報告,入住的酒店,拜訪的人員,預約的公司,還有競爭對方的信息,以及李榷被關在哪裏。」
「他不是被囚禁,是被關押。理由很充分,沒有尊重《古蘭經》,所以被警察關押7天。」
「沙特阿拉伯光伏產業協會有意和李榷合作,一起開發光伏能源。這侵犯其他幾個國家的利益,他們肆意在背後搞破壞,讓李榷幾人被警察抓起來。」
「我已經和沙特方面聯繫,這件事本就是一件小事。而且,已經實施關押4天,還有3天就會放他們出來。」
「沙特阿拉伯光伏產業協會、沙特國際水能及電力公司和李榷預約商談光伏合作項目,因為被關押,這事肯定已經黃了。」
「據我了解,沙特國際水能及電力公司想要和李榷合作,因為我們的光伏成本低廉,技術成熟,已經達到世界一流水平。」
「隨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所以不用在擔心李榷,還是想想怎麼和沙特國際水能及電力公司的人聯繫,將李榷斷掉的線接上。」
「光伏競爭已經在較勁,以後只會越來越激烈。你是做光伏貿易的公司,以後少不了接觸這些事。」
「我以商務參贊的名預約沙特國際水能及電力公司主席默罕默德先生見面,定在明天下午兩點半,你有時間在我這裏耗着,不如想想明天下午兩點半的見面。」
放下田豐帶來的文件,李榷沒有危險,唐銘也就放心。
被搶走的場子要找回來,不能輕易放過背後使壞的人。
田豐肯定是故意預約,以大使館商務的名義表達立場,也讓對手不敢輕視,爭取雙方可能的合作。
既然有意合作,唐銘需要好好準備,爭取達成合作,以報李榷之仇。
唐銘問道。「我可以去見李榷嗎?」
田豐搖頭說道。「我建議還是不要見面,免得暴露你的存在。現在沒有人關注你,你要做的就是爭取合作,而不是暴露。」
「能夠對付李榷,也能輕鬆拿捏你,何必將自己擺在敵人面前。」
「若是能夠在明天達成合作意向,順利得到光伏合作項目,我想這比你去見李榷更有意義。」
「李榷和他的團隊很安全,大使館也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桌子底下翹起二郎腿,手指輕輕敲擊太陽穴,思緒在唐銘腦袋中爆發。
接觸不到李榷,不了解他和默罕默德談論的內容,這條線就不好接上。
李榷來利雅得目的明確,就是尋求光伏合作,只要抓住這一條主線就沒有問題。
距離開會還有時間,足夠他做準備。
有商務參贊在背後掠陣,即使準備不充分,也可以用成本優勢獲得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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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製造的魅力,遠不是其他國家可比。
「明天下午1點,我準時到大使館。」
田豐說道。「可以,記下我電話,到時候打我電話。」
來到章港辦公室,章港不在辦公室,不知道去哪裏。
站在辦公室門前,看着進出的老師,張記一個也不認識,感覺很多都是新面貌。
等了一會,章港從外面回來,看到張記,說道。「進來吧。」
坐在辦公椅上,拿起水杯喝一口茶,章港問道。「知道為什麼讓你來辦公室嗎?」
兩人都知道原因,很多人也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辦公室有6張辦公桌,坐着5位老師,雖是忙碌,耳朵卻豎起來。
八卦之心,不在乎年齡和職業,都想聽一聽正主的說辭。
「班主任,是因為我入黨被舉報的事。」
摘下眼鏡,看一看眼鏡,章港說道。「這件事的影響很不好,給學院捅了多大的簍子。」
「既然想要入黨,就要以黨員身份要求自己,你認為你平時所行符合黨員的自我要求嗎?」
「打架的事情不說,有客觀原因,我也理解這一點。但是,你平時不上課是怎麼回事,你說說你有多少時間是呆在學校里好好上課,有多少時間是不知所蹤。」
「有事也不請假,你把班級放在眼裏了嗎,你把學院放在眼裏了嗎?」
「按照學校的規章,你這種行為已經可以被開除,學校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聽着章港罵他,張記心裏很古怪,章港是不是不知道他發表論文的事。
只要有論文在,章港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他所求的是順利畢業,不是哪獎學金之類的事。
不上課是不對,章港上升高度,幾句話就將他不上課,說成眼裏沒有學校。
「班主任,嚴重,太嚴重,我的眼睛裏絕對有學校。」
「不上課是我不對,但絕對沒有看不起學校的意思。再說了,我也沒有想到入黨的事成這個樣子,這是我絕對不願意的。」
看着張記委屈的表情,章港心裏就有氣,似乎他受了很大的委屈。
一篇期刊論文固然可是保他順利畢業,但論文不是萬能的,若是這件事鬧得再大一點,至少會給一個處分。
上學期間背一個處分,對於以後找工作很不利。
公司選人也會看檔案,不會輕易招聘一個有處分的學生。
大三的年紀,也有23歲,這個年紀應該比22歲的學生成熟,知道為畢業做打算。
「你很委屈?」
「你也是23歲的人,這個年紀你要有未來規劃。不好好上課,因為一點事情被一個處分,你認為這是不是對未來不負責的表現。」
「還有一年半就要畢業,你是想要考研還是工作,這是你現在需要考慮的事,不是逃課出去玩。」
「我也不想和你多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考慮。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好以後就知道怎麼做。」
不在意章港對他的態度,影響不到張記的心情。
若不是章港讓他到辦公室一趟,張記不會主動來辦公室,舉報的事告一段落,不需要他再去協調。
與其來章港辦公室,張記更想去圖書館,見一見操作舉報的人。
「班主任,你這裏沒事,我先回宿舍。」
「請班主任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痛改前非,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
章港煩躁擺擺手,示意張記離開。
表態度的學生太多,每一個犯錯的學生都會表態度,出了辦公室門,自己都記不住自己說的話。
張記和其他犯錯誤的學生一樣,也不記住表態時說的話。
轉身離開辦公室,想着章港對他的態度,舉報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
即使以後有人提及,釘板的事,不會在改變。
慢悠悠來到圖書館,漫步在圖書館裏,尋找他想要找到人。
最裏面角落的書,張記看到他找的人。
里角很少有人過來,大多數學生借書以後就離開,不會在圖書館看書。
偶爾有人看書,也在查看借的書是不是有想要借讀的內容。
走到最里角,坐在對面,看着嫻靜的同學,張記很難相信是眼前人舉報他。
兩人接觸不多,大二時候在一起做過小組作業,那是唯一一次接觸時間。
就是這樣的交集,為何一定不讓他入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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