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轉過12,城市陷入黑暗之中,沒有光亮。
一輛車慢慢過來,別墅門打開,汽車快速駛進別墅里。
亨特下車,快速打開車廂門,看了看裏面的情況。
月亮隱沒在雲層身後,深夜裏飄落零星的星光。
星光太弱,照不亮眼前的路。
沒有燈光照射,模糊不清中,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搬運。
三個擔架抬下車,快速的抬進別墅里,來到二樓邊側的倉庫里。
倉庫很空,一直沒有使用,本打算放一些雜物,但是最後沒有放雜物,放了幾個行李箱。
晚上時候已經將倉庫打掃一遍,又往裏面放了三張行軍床,三張桌子。
簡單的佈置,倉庫成了簡裝的宿舍。
避免燈光照射,臨時宿舍點了四根蠟燭,照亮整個空間。
三人抬進臨時宿舍,又架到床上。
亨特檢查三人傷勢,凱恩熟練的配藥,然後給三人打點滴。
張記來到臨時宿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他只認識羅伯特,其他兩人不認識。
亨特見張記過來,看張記一眼,兩人沒有說話。
凱恩給三人全部掛上點滴,擦擦額頭的汗,說道。「打上點滴,生命沒有問題,只需要靜養。」
亨特點點頭,說道。「正常情況,他們多久才能恢復?」
凱恩對着亨特聳聳肩,算是回應。
多久才能恢復,這種事情怎麼能確定,凱恩也不是正經的醫生,更給不了準確答案。
槍傷、刀傷,沒有一個傷口是輕易能好的,更何況羅伯特有內出血,雖然已經做過手術,但是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二次危險。
沒有生命危險是現在,明天會不會發生危險,誰也說不準。
凱恩看了看帶過來的藥品,都是常見的消炎藥,沒有太好的藥品。
「我們帶過來的藥品都是常見藥,他們需要用療效更好的藥。」
張記問道。「你開單子給我,我去想辦法。」
「明天也找一個醫生過來,再給他們檢查身體。」
亨特看了看三人,說道。「行啦,既然已經到這裏,他們已經算是擺脫危險期,至少這裏沒有人害他們。」
「張記,我們沒有吃飯,拿點簡單吃的給我們,餓死了。」
「凱恩,我們一起出去,不用守在這裏,一起出去吃東西。」
「張記,明天請兩個醫生,給他們檢查一下。活下來是他們的幸運,活不下來是他們的命運。」
張記轉身離開,以為亨特找他是什麼事,沒有想到是替他照顧病人。
三個人傷的很重,一看就知道是戰爭中受傷。
不關心他們為什麼受傷,張記只關心三人在他這裏,他是不是有危險。
別墅不是安全區,也會有人對他不利,暗處有人虎視眈眈。
卡爾克沒有解決,還有科哈特的人,甚至還有阿索姆,張記很頭疼,想不明白他怎麼得罪這麼多人。
來到張記房間,張記說道。「隨便坐,這裏安靜。」
沈俊端着食物,馮軍拎着酒,將食物和酒放在桌子上。
亨特、凱恩,還有陪同他們來的三個人,沒有顧忌,拿起三明治就往嘴巴里塞。
亨特沒有吃三明治,而是打開白蘭地,大口喝了幾口。
隨後拿起三明治,三四口吃完一塊三明治。
張記看着5人,像是餓了幾天沒有吃飯,想不明白堂堂美軍怎麼會餓成這個樣子。
亨特吃了三塊三明治,又喝了幾口白蘭地。
揉着肚子,癱坐在地毯上。
張記問道。「這是幾天沒有吃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亨特說道。「三天沒有好好吃飯,醫院提供的飯菜不敢吃,所以就成這個樣子。」
凱恩補充道。「我們開車開了兩天,才甩掉所有跟蹤的人,你都不知道着兩天我們是怎麼過的,吃喝拉撒全在車上。」
「幸好帶的油夠多,加油也方便,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走到這裏。」
張記很好奇亨特怎麼會這樣,按說他也是有指揮權的指揮官,不是基層的大頭兵,不至於如此悽慘。
還有躺着的三個人,槍傷刀傷,絕對是經歷大戰才會這樣。
受傷的戰士應該受到優待,好好在醫院養傷,怎麼會跑到白沙瓦。
羅伯特是上尉軍銜,可以說是中層骨幹,這樣的人也需要躲避迫害。
「我很好奇,你怎麼會這樣。」
凱恩看一眼亨特,接着吃三明治。
亨特一笑,說道。「不是什麼機密的事,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剛剛經歷一場內亂,動了槍,搞成這個樣子。」
「棒子軍隊被反叛組織抓了20多人,他們和韓國軍隊交涉,要他們繳納500萬美金贖金,不然就全部殺掉。」
「他們私下達成的協議,我們並不知道,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組織營救,而且營救部隊已經出發。」
「這是一件醜聞,醜聞還在後面。英軍、德軍、美軍一起組織營救部隊,得到消息後起了內訌。」
「英軍、德軍堅持前去營救,我們帶隊的人有分歧,起了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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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上尉是前線指揮官,他堅持繼續營救,就和下面的人有了衝突。既然繳納贖金,不用打仗,很多人都想回營區。」
「英軍、德軍在一旁起鬨,然後就打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開了槍,大家都動了槍。」
「隨後三個國家的軍隊打起來,戰況激烈,誰都沒有留手。羅伯特想要協調,主動戰出來講和,被人放了黑槍。」
「他們都是交戰中受傷,才會傷的這麼重。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黑幕,我們內部有人想要干羅伯特,英軍、德軍也想幹掉他。」
「軍隊回來以後,又將剩下的韓軍打了一頓,這事鬧的很嚴重。但是,韓軍也沒話說,向叛軍低頭,繳納贖金,這都是不允許的。」
「在醫院時,就有人刺殺羅伯特,沒有成功。海頓上尉想了這個辦法,將他們保護起來。」
「海頓上尉說,你這裏是最安全的,有國界線擋着,誰也不會輕易過來。即使過來,你的武裝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了解前因後果,張記簡直是顛覆三觀,這樣狗血的事情也可以發生。
營救隊友的路上,自己人打了起來,沒有打死的還想要弄死。
北約盟軍不過如此,裏面也是蠅營狗苟的破事。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和羅伯特不是一個隊伍?」
亨特解釋道。「我也不想搭理這個鼻孔朝天的傢伙,但是海頓上尉下令必須保護他,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羅伯特很有背景,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是上尉。」
「不過,他也很有能力,多次帶領隊伍打擊叛軍,軍功累累。」
「這次他不死,會有很多認倒霉。尤其是英軍、德軍,還有和他一起參加營救行動的隊伍。」
張記點點頭,嘆息道。「真是,真是,真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我以為你讓我回白沙瓦有事,這麼着急,我還推掉和女朋友的約會。沒有想到是替你照顧三個人。」
「明天我找信得過醫生,給他們檢查檢查,確保不要有事。」
亨特說道。「我們不能久留,海頓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要趕回去。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脫離隊伍來白沙瓦。」
看着幾人疲憊不堪的樣子,張記說道。「睡一會吧,天亮再走也不遲。」
亨特看了看四人,說道。「睡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以後出發。」
張記對馮軍說道。「馮軍,帶兄弟們去休息,讓他們睡在床上。」
然後又對沈俊說道。「沈俊,給車加滿油,然後在裝兩桶油在車廂。吃的喝的準備一些,全部放到車廂里。」
兩人點點頭,按照張記說的去準備。
房間裏只剩下亨特和張記,張記問道。「亨特,是不是你們本國出了問題?」
亨特說道。「就知道騙不了你,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羅伯特隸屬一派,他這一派得勢,另一派不爽,想要消滅軍隊中的骨幹力量。」
「海頓上尉屬於另一派系,他看不慣這種做法,出手幫了羅伯特,不然羅伯特已經成為蘿蔔的肥料。」
「海頓上尉派系即將上位,但是也不是一言堂,還有很多掣肘。」
張記瞭然,知道派系之爭最可怕,那是真刀真槍的殺人,沒有任何講和的道理。
海頓幫助羅伯特,這讓張記有點不明白,既然是敵對雙方,怎麼還會冒着危險幫助。
「亨特,你很聽海頓的命令,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他是你的上級?」
亨特說道。「海頓不會欺騙我們,不會讓我們喪命,這就夠了。」
「你沒有在部隊待過,不知道一線戰場的殘酷,能有這樣一個領導是好事。」
「很多人丟命都是因為貪功冒進,所以才會白白丟掉性命。」
張記說道。「好吧,休息吧,三個小時以後叫你,你們趁着天沒有亮離開。」
「吃的喝的用的,還有油,全部給你準備好,睡醒上車就能走。」
亨特點點頭,躺在地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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