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的睡了一覺,潘雲鵬感到神清氣爽,渾身充滿力氣。
蔡倩倩見潘雲鵬睡醒了,開心的說道。
「你都睡了一天了,趕緊起來吃飯。」
潘雲鵬看着老婆孩子,發自內心的感到幸福,一把抱過來孩子,大嘴親上去,惹得孩子大哭。
蔡倩倩搶過孩子,責怪的抱怨道。「睡醒了就找事,這會親孩子了,平時也沒見你多抱抱孩子。」
潘雲鵬嘿嘿笑兩聲,穿好衣服就要吃飯,隨口問一句。「我睡了多久?」
蔡倩倩哄好孩子,嗔怪說道。「你睡了一天一夜,像一隻死豬一樣,睡起來沒完沒了,叫都叫不醒。」
潘雲鵬震驚的看着蔡倩倩,慌忙拿起手機看時間,6月20號,上午9點半。潘雲鵬難以置信的放下手機,時間不會騙人,自己真的睡了一天一夜。
拿起手機撥打張記電話,電話語音提示已經關機。潘雲鵬沒有多想,匆忙的吃幾口飯,拿着銀行卡去找老劉。
老劉坐在馬紮上,背靠着板房曬太陽。見潘雲鵬興高采烈的找自己,老劉眯着眼盯着潘雲鵬,懷疑老孟昨天和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老孟說的是真的,潘雲鵬不會興高采烈的來找自己,而是想着逃走或者是愁眉苦臉的求自己救他。
如果不是真的,不符合老孟的為人。老孟不是說空話的人,他說會有就一定會有。
老劉不再糾結老孟說的事,安心的等着夜晚來臨。也沒有打斷潘雲鵬的興致,賭贏的人應該得到應得的賭注。
潘雲鵬走到老劉面前,蹲下身子,諂笑說道。「老劉,銀行卡里有30萬,挖掘機什麼時候賣給我?」
老劉閉着眼,享受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褶子臉像白板一樣的說道。
「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工地,你喜歡哪一台就是哪一台。」
潘雲鵬大喜過望的說道。「老劉,我明天再過來。今天剛好去修修車,明天早上我開車過來接你。」
老劉看着潘雲鵬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腳踏實地幹活想要過上好日子的人,偏偏不能過上好日子。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人,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
似乎生活從來就不公平,總是讓好人在受難,壞人在享福。壞也壞在這裏,顛倒不明的人,過着顛倒不明的生活。
李榷在越野車裏找到唐銘,無奈的說道。「你可真有閒心,出來玩還能靜下心看書。」
唐銘翻着書頁,回應說道。「是你拉着我來的,不然我是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
李榷點上一支煙,吸一口說道。「顧明宇的邀請收到了吧,凌晨時分邀請我們去觀看人熊大戰,你去不去?」
唐銘無奈的合上書,拿着書在李榷眼前晃了晃,問道。「你知道介子推為什麼會被大火活活燒死嗎?」
李榷看一眼書名,《東周列國志》,是他沒看過的書,介子推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到,不由搖搖頭說道。
「你知道我不愛看歷史書,也不知道你說的介子推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大火活活燒死。」
唐銘打開車門,跳下車,張開手擁抱着大自然說道。「不活於眾,必死於寡。」
李榷對着天空吐一個煙圈,卻只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意思就是去唄。」
唐銘望着天空,羨慕的望着白雲在空中游弋,仿佛做了一個決定。「李榷,我還是決定去讀新聞。我這次一定跑的遠遠的,不讓家裏再左右我的想法。」
李榷拍拍唐銘的肩膀,寬慰着說道。「衣食富貴是我們的命,也是我們的囚籠,逃不掉躲不開。你又何必掙扎,和家裏對抗。」
唐銘問李榷。「難道你想一直過着被安排的生活,甚至是交朋友也要經過家裏的同意。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也不要這樣的生活。我要屬於自己的生活,屬於自己的人生。」
李榷順手彈走煙頭,張開雙手,任由清風拂過,不帶感情的說道。「人活一世無非四個字——仕途經濟,這些東西是我們生下來就有的,習以為常不以為珍貴。你轉身看生活區生活的人,你過去問問他們,有誰不想過上我們的生活。」
「背井離鄉,依靠自己打拼奮鬥,根本過不上我們這麼優渥的生活。爛泥可以長出荷花,你也別忘了爛泥裏面的藕,一身的心眼,就是沒有出頭日。」
「如果家裏斷了生活費,我們還能活下去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句話說得太片面,經濟基礎即決定上層建築,也決定下層建築。」
唐銘搖搖頭,手指着前方說道。「無畏才能衝鋒,我決定衝鋒一次,哪怕最後失敗了,我也知道自己曾經衝鋒過,自己也曾孤注一擲的拼過。」
李榷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隨你吧。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幫你保密。」
顧明宇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萬里無雲萬里天的畫作,黃沙、藍天、白雲的天際一線,在畫筆下栩栩如生的烙印在花畫布上。
王悅站在一邊,無聊的看着顧明宇的畫作,佩服之情寫在臉上,卻對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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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就是作為反面教材而生的,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嘴裏的壞孩子。讀書不行,音樂不行,畫畫不行,做什麼事情都不行。
唯一擅長的就是闖禍,不停的闖禍,大的小的,已經記不清他闖過多少禍。
王悅對比遠處風景和畫布上的風景,分辨不出有差別,羨慕的說道。
「明宇,我真是羨慕你,你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顧明宇自得的笑,又馬上隱藏他的心情,保持着慣有的笑容說道。「術業有傳功,聞道有先後。人不同,道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先賢都如此說,我們後輩怎能妄自菲薄。」
王悅嗤之以鼻的說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子,以後估計也不會有改變。還是說說晚上的賭局,明宇,明晚你有把握嗎?」
顧明宇收起畫筆,站起來認真的說道。「錢已經花了,總要有一個響聲。放心吧,這事萬無一失。」
王悅沒有顧明宇的自信,擔憂的說道。「我家裏不知道,我偷偷用了80萬,如果補不上這個窟窿,後面就沒有好日子過。必須萬無一失,不論結果如何, 80萬一定要拿回來。」
顧明宇微笑着沒有說話,享受着山間吹過的風。
潘雲鵬修好皮卡車,車門換掉一個,做了一個保養。陪伴他四年的皮卡車,帶着他在廣闊的天地中馳騁。
吃完晚飯,潘雲鵬把潘宇抱在懷裏逗着玩。
再次給張記打電話,手機仍然處於關機之中。晚上七點五十分,火車下午兩點多到站,五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回到家裏,手機卻遲遲不開機。
潘雲鵬疑惑的看着手機,不想聯繫孫華,又怕聯繫不上他人確定張記的行蹤,無奈的放下手機,心裏祈禱默念,希望是他自己想多了。
八點半,潘雲鵬聽到有人敲門,放下潘宇打開門,看到兩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
潘雲鵬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是潘雲鵬?」
潘雲鵬點點頭,沒有說話,手背在身後,五指張開,準備抄門後的木棒。
那人繼續開口說道。「軍哥找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潘雲鵬鬆一口氣,一邊掏煙,一邊討好的說道。「原來是軍哥的人啊,兄弟進來坐。」
那人說道。「不用,趕緊走吧,別讓軍哥等着急。」
潘雲鵬沒有多想,轉身對蔡倩倩說一聲跟兩人上車。
車子七拐八拐的快速前進,一直到天黑後,駛進一片山脈才放慢速度。
車子又開了一小時,潘雲鵬看到很多輛車,熟悉的車輛讓潘雲鵬認出來是出來旅遊的公子哥的車。
正納悶軍哥怎麼和他們在一起,車子急剎車停下,潘雲鵬慣性的前沖,頭撞在座椅後背上。
潘雲鵬跟着兩人下車,篝火晚會已經開始,烤架上烤着全羊和全牛,酒水飄灑中男女混亂的嬉戲。
深山裏面的山坳,隔絕與外界的聯繫。
潘雲鵬不知軍哥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裏,彼此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如此親密。
等潘雲鵬在人群中找到軍哥時,看到坐在軍哥旁邊的張記,腦子瞬間炸掉。
張記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會坐在軍哥身旁?
潘雲鵬木然的看着四周狂歡的男女,心情低落到谷底。
篝火噼里啪啦的響,潘雲鵬明白,野熊爭奪的報復已經開始,在他還沉浸在美好生活幻想中的時候,報復已經開始了。
難怪老劉會說等到明天,他是不是能活到明天都是一個未知數。
潘雲鵬心情灰暗的走到軍哥身旁,心灰意冷的叫一聲。「軍哥。」
張記扭頭看一眼潘雲鵬,微笑着點點頭,然後扭頭盯着眼前的篝火。
軍哥點點頭,臉上照着火光,笑着說道。「找個地坐,節目還有等一會。」
潘雲鵬不知道有什麼節目,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節目,找一個地方坐下,安靜的等待着節目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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