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發電廠項目正式開工。
送走白沙瓦市政府出席的領導,李天南說道。「終於開工了,我們的項目終於動工了。」
范明福站在李天南身後側,凸顯出李天南的地位。
聽到李天南說話,范明福附和道。「李總,項目啟動了,問題也跟着來了。」
「兩國人員突然接觸,習俗不同,文化不同,生活飲食也不同,更重要的是語言不通,交流渠道困難,這會帶來很多問題。」
「昨天晚上睡不着,我仔細想了想這幾個問題,我們目前最急需解決的就是交流問題。」
「人人配翻譯員不可能,我們需要對兩國工人進行培訓,盡可清楚表達雙方意思。」
「您也知道,肢體語言是最快的表達方式,我們要讓雙方人坐下來,相互了解彼此,然後確定一套簡單實用的手勢語言,代替臨時交流。」
「另外,要組織大家學習英語。這一批人是重點培養對象,再有外國項目,他們是首選。為了以後考慮,人才培養計劃要加入英語學習。」
「英語是國際通用語,學好英語才能更好交流。這一批工人年紀平均在29歲,正是需要上進學習的時候,我們要對他們未來負責。」
「這事我向您匯報,也想您將這一塊工作交給我,我來負責他們日常學習培訓。我保證,一個月時間見成效,提高雙方交流效率。」
聽完范明福的話,李天南知道這是范明福向他示好,主動退出爭鬥。
不管范明福什麼想法,他主動退讓,這是他的態度。
李天南不想得罪范明福,范明福是公司老人,也是中層幹部,有發展前途。
作為土生土長用起來的幹部,上級領導很熟悉,有機會也會選用熟悉的人。
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是在以後晉升,不是在這一項工程中。
李天南是新人,是半路強塞進來的新人,他需要一個表現的機會,向上級表現他的能力。
白沙瓦項目是他的機會,也是唯一一次表現的機會。
只要白沙瓦項目圓滿完成,這就是他的資本,是他的資歷。
范明福主動退讓,李天南也樂的放心。
誰願意動腦子和下屬鬥來鬥去,兩人搭班子唱戲,一唱一和好過於爭來斗去。
「范總,我要謝謝你啊。我正愁這事呢,打瞌睡你就送枕頭。這事全權交給你,要人給人,要物拿物,我只有一句話,我全力支持。」
范明福笑道。「謝謝李總支持,這事很好辦,不需要抽調人,找幾個翻譯就行。」
李天南說道。「范總,你回去扒拉扒拉一下,看中誰就讓誰去,不用和我說。」
范明福反駁道。「不可不可,用誰不用誰,還需要李總點頭。你說了支持我,我可就大刀闊斧的去扒拉。」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一起走向發電廠。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陸工在一旁看着有說有笑的兩人,明白兩人面子上達成和解。
皺着眉頭一想,事情本來不複雜,是李天南、范明福將事情搞得複雜了。
兩人和解是好事,至少不會折騰下面人。
拉尼姆走進院落深處,院子久未有人住,也沒有就沒有打掃,院子裏都是雜草。
院落深處有一排老房子,以前當做倉庫使用,後來慢慢荒廢。
讓人收拾好房子,然後將所有人趕出去,嚴令禁止院落里的人到這裏。
邁赫迪坐在走廊里曬太陽,眯着眼睛,看着走過來的拉尼姆。
逃亡生活不如人意,他雖然逃出來了,事情沒有解決,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群里。
邁赫迪清楚知道,他想要活着,必須依靠一個能夠庇護他的人。
科哈特能庇護他的人很多,邁赫迪最終選擇拉尼姆。
相比較其他人,邁赫迪更相信拉尼姆。
作為科哈特執牛耳的老人,拉尼姆一直遵守部落規矩。
對付張記是部落的意思,不是他邁赫迪一個人的意思。
事情因他而起,結果卻不受他的控制。
能夠逃出警察包圍,也是按照拉尼姆提供的路線,駕車逃掉。
看到拉尼姆來找他,邁赫迪知道他報仇的機會到了。
一無所有的人,沒有還可以失去的東西。
院落被炸,活下來的人遍體鱗傷,失去行動能力。
依靠他們三人無望報仇,需要拉尼姆幫忙,他們才有機會報仇。
拉尼姆走到邁赫迪身前,坐在台階上,說道。「張記回國一直沒有回來,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
「發電廠項目今天開工,工期是九個月。我來就是告訴你不要着急,安心在這裏住着,慢慢等機會。」
「張記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內,白沙瓦的事情很多,他肯定要回來的。等他回到白沙瓦,我找機會安排你們去白沙瓦。」
邁赫迪說道。「不着急,不着急,我有的是耐心。」
既是對拉尼姆說,也是對他自己說。
停頓一下,邁赫迪接着說道。「這一次要做一個詳細計劃,不能像上次那樣,愣愣的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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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有足夠的時間帶着張記離開,不將他活活折磨死,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現在就剩下這一條命,也就這一個口氣,不咽下這一口氣,哪怕是死,我也是死不瞑目。」
邁赫迪很平靜,即使對張記有無窮恨意,他表面很平靜。
拉尼姆欣賞邁赫迪的冷靜,他們失敗了一次,只因為失敗了一次,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看了張記,才會讓他活到現在。
「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你在失敗。」
亨特走出會議室,海頓快走兩步,趕上亨特,和亨特並肩走着。
走到院子裏,身邊沒有人時,海頓問道。「亨特,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事?」
亨特知道瞞不住海頓,索性大方承認。「是的,我在和張記一起走私藥品。」
海頓一愣,他不知道亨特走私藥品,這也不是他關心的事。
意外知道亨特走私藥品,海頓心驚,打量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能走私藥品,你知道不知道這是違法?」
亨特不屑冷笑,說道。「幹什麼不違法,虐待阿富汗貧民不違法。和他們相比,我至少還救人,他們可是傷害貧民。」
「海頓上尉,我們是帝國軍人,是帝國榮譽扞衛者。什麼時候,我們手裏的槍可以射殺貧民了?」
「是你不清楚他們所作所為,還是我不知道宣誓的憲法賦予我們的權利。不要和我說這些大道理,我現在只想做幾件有用的事。」
海頓沉默,無奈嘆息。
「總統選舉即將結束,我們的司令也要換掉,不論你做了什麼事,將尾巴掃乾淨,不要留下隱患。」
「你們殺的那幾個醫生,他們家屬找到基地,被基地安撫回去。這件事情處理好,我不希望新司令官上任後,我押着你去軍事法庭。」
亨特皺着眉頭,他知道總統選舉,兩方爭鬥激烈,並沒有確定最後人選。
海頓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知道新總統是誰,而且也會換基地司令。
亨特收斂情緒,問道。「已經確定了?」
海頓說道。「據我所知已經確定了,這是我叔叔告訴我的消息,應該不會錯。」
說道海頓叔叔,亨特明白新總統人選已經確定。
海頓提醒他,是對他的保護。
可是,他沒有對付醫生,至於是誰殺了他們,亨特也不知道。
亨特確定一點,不是他的人殺害醫生。
事情已經過去,沒有必要繼續揪着不放。
醫生是他的合作夥伴,需要和他們一起走私藥品,亨特怎麼會殺掉他們。
「海頓上尉,我向你保證,醫生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是我手下的人做的。」
「我和他們一起走私藥品,怎麼會自斷臂膀。至於是誰殺了他們,我也不清楚。」
「敢在基地主動殺人的沒有幾個國家,最有可能是英國人做的。他們的光榮傳統,可是一直津津樂道。」
海頓點頭,說道。「不是你做的就行,醫生是特殊群體,沒有萬分把握不能主動動他們。」
「你走私藥品的事情要小心,不僅要小心基地內部的人,也要小心國內稅務局,你有超出工資以外的錢,他們可是一查一個準。」
「稅務局要是盯上你,查到你額外收入的證據,我也保不住你。」
「處理好你的事情,在司令官到任以前,將你們所做的事情收尾好。新的司令官不好對付,他不喜歡手低的人胡作非為。」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不希望第一把火燒到你身上。萬一燒到你身上,你們的所有人極有可能脫掉這身衣服。」
亨特保證說道。「藥品走私還可以做吧?畢竟那些藥品都快要過期了,不賣出去,也要處理掉。」
海頓瞪一眼亨特,他知道這些人已經嘗到甜頭,不會輕易放手。
即使他不讓亨特他們做,亨特也會偷偷的做。
猶豫一會,海頓還是贊同亨特,說道。「小心一點,每筆生意給我一成。」
亨特一愣,瞬間驚喜道。「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海頓點點頭,又瞪一眼亨特,快步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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