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落一行人,又趕了半個月的路,終於抵達京城。
等雲傾落看到城門口熟悉的人影時,忍不住熱淚盈眶。
上一次去西南賑災,回來時也是白雪霏霏的時節,城門口也站着等待她的阿爹阿娘,還有兄長。
「落落!」雲母喜極而泣地聲音響起。
雲傾落回神,快步上前撲進雲母的懷裏。
卻被雲父攔住了。
雲傾落略帶不滿地看向雲父,雲母也看向雲父。
只見雲父撇了撇嘴,一邊伸手去拍打雲母披風上的雪花,一邊委屈道,「有雪,別涼到落落。」
雲傾落卻忍不住落下淚,看着完好無損的兩位親人,她一路的擔驚受怕終於得到了安撫。
雲母也拍打着身上的雪花,雲傾落卻等不及撲進雲母懷裏,柔弱地喊了一聲阿娘。
雲母身子一僵,如有所感地環抱住雲傾落,也跟着哭了起來。
「乖落落,我的乖女兒,受苦了,受苦了啊。」
雲母摸着雲傾落那骨瘦如柴的胳膊,心裏痛的窒息,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雲父早有準備,接住了雲母,對上雲傾落擔憂的臉,雲母寬慰道,「落落不必擔心,你阿娘只是看到你回來,太高興了,回府休息休息就好了,落落不要擔心。」
雲父看着雲傾消瘦蒼白的臉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雲傾落微微一頓,她特意看了一眼雲父,卻見雲父躲開了自己的目光。
雲傾落心下思忖,阿爹似乎有事情瞞着自己。
而且阿爹剛才說話的語氣里明顯帶着一抹愧疚和歉意。
是為什麼?
雲傾落此刻擔心雲母,顧不上去研究,扶着雲母上了馬車後,雲母悠悠轉醒。
結果雲母一睜眼就看到有兩雙明亮純淨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雲母瞪大眼睛,「落落,這,這是......」
雲傾落看着阿娘不敢置信又有些驚喜的神情,心裏鬆了一口氣。
「是您的外孫子和外孫女,阿娘,跟我小時候像不像啊?」雲傾落撒嬌問。
剛才上馬車後,她就給雲母把脈了,知曉雲母沒有大礙,但此刻看着她醒了,心裏的擔憂才散了幾分。
雲母想要坐起來,雲傾落跪在馬車裏,扶着雲母坐起來,又被雲母一把拉起來,坐到一旁。
「冬天涼,以後別隨便跪。」雲母低聲責備,語氣卻帶着心疼。
雲傾落聽出來雲母的話外之意,順從的點點頭。
雲母見雲傾落聽懂了,這才轉頭去看自己的兩個乖孫。
「誒喲喲,我的小乖孫,我是你們的外祖母,哎呀,笑了,對我笑了,認出我了對不對?」雲母見兩個小傢伙裂開嘴對着自己笑,激動不已。
雲傾落笑着看着生了自己的人逗着自己生的人,心裏滿足不已。
他們三代,不是一個姓,但確流着同樣的血。
這種歌感覺很奇妙,而且一想就很開心。
雲傾落恍神間,聽到雲母問,「落落,他們有名字了嗎?」
「嗯,男孩是哥哥,大名墨君曄,小名澤衍,女孩是妹妹,大名墨知鳶,小名千悅。」雲傾落笑着回答。
雲母讚賞地點頭,「名字不錯,君曄,知鳶,嗯,好名字。長得真好看,這濃眉大眼的,一看就隨了王爺。」
雲傾落卻有些不滿意了,嘟嘴抱怨,「阿娘,他們難道就不像我嗎?」
雲母抬頭看着雲傾落嗔笑,「都當娘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讓別人知道了不得笑話。」
雲傾落撒嬌地拉了拉雲母的袖子,皺眉道,「人家本來就還是個孩子。」
她說的是實話,在現代,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可不就是祖國的花朵嗎?
可是在古代,卻依舊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哎,她突然有些懷念九年義務教育了。
或許已經是十二年義務教育了。
雲母剛要說話,就見雲父突然掀開窗簾,「乖孫在哪兒呢?快給我看看......」
雲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母一巴掌拍了出去,「要死啊,外面這麼冷,掀開帘子凍着我孫子怎麼辦?當時讓你上馬車,你死活不來,說什麼大老爺們坐馬車娘不垃圾的,哼,要看,回府再看。」
雲父不甘地聲音響起,「哼,回府看就回府看,我先行一步,回府等着。」
雲父的話音剛落,外面就想起一陣遠去的馬蹄聲。
雲傾落看着雲母又換上一副溫柔可親的面容去逗弄兩個小傢伙。
心裏卻知道,剛才阿爹就是聽到阿娘的聲音,急忙來看阿娘了。
那雙眼睛掀開帘子就沒從阿娘身上移開過目光,明明是擔心阿娘,卻嘴硬說要看兩個小傢伙。
雲傾落想到這裏,心裏有些醋意又有些甜。
幸福的是,阿爹阿娘的感情,這裏是一夫多妻的古代,但是阿爹卻為了阿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阿爹硬是抗住了家族的壓迫,一生只去了阿娘一個妻子。
但是阿爹眼裏很多時候只能看得到阿娘,為這事,她和兩位兄長,沒有少吃過醋。
真正應了那句,爹娘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等馬車晃晃悠悠走到將軍府時,雲父已經帶着兩件嶄新的披風在門口等着了。
見到馬車停下,雲父急忙走上前,微微掀開帘子,將披風遞了進去,低聲道,「外面風大,先把孩子包好,別着涼。」
雲母嘟囔,「就你心疼孩子,說得好像我這個帶了三個孩子的娘是個擺設一樣。」
雲父討好一笑,伸手扶着雲母走下馬車。
讓翠心和翠枝扶着雲母,又掀開帘子,去抱孩子。
卻被雲母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你趕緊一邊去,孩子還那么小,你一個大老粗可別弄疼了我的乖孫子。」
雲母擠開雲父,接過雲傾落手裏的孩子,又叫雲桃過來抱走另一個。
雲傾落看着一旁敢怒不敢言,眼巴巴看着兩個孩子的雲父,心裏失笑。
阿爹在阿娘面前一向很可愛。
雲傾落看自家老爹實在可憐,忍不住幫他說話。
卻被雲母毫不留情地拒絕,「他小時候抱子鈺,不知道收力,只知道用蠻力禁錮着襁褓里的子鈺,弄疼了子鈺,等換衣服時才發現子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後來子鈺看到他就哭。」
喜歡重生新婚夜,攝政王妃說她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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