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琪見她沉默不語,以為自己說中了,湊過小腦袋瓜兒過來:「真鬧彆扭啦?因為啥呀?我聽他在電話里都哭唧唧的了!」
庭萱斟酌了詞句告訴她:「嗯……鬧點小彆扭,然後又因此出了點差錯,我傷心了,一挨近他就會回想起來那時候,心裏……很痛,就落得個冷落了他。但是想想,有些事情其實不算他引起的,只不過是他捲入了因果之中。」
勝琪聽了個雲裏霧裏,又問:「只要沒啥原則問題,都不是事兒。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他是古人的話,不會還是那三妻四妾的思想吧?!完了,你可得問好啊!別到時候給你弄個大婆,轉身又收一堆小妾!不過好在他現在沒錢,也沒別人會跟他就是了哈哈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庭萱本就因為這方面的問題暗暗糾結,如今聽了她這一番話,心裏亂成一團。錢,他已經有了,而且有錢以後馬上給自己買了心心念念的包包,出手很是大方。
人……他還沒遇到。
她勉力擠了個微笑出來:「他沒有。以後應該……也不會。」
她自己說得都沒有底氣。明明是她先和他在一起的,她卻總有一股鬼鬼祟祟的偷感在身上。她總覺得是自己無端介入了他的因果,盜走了原本屬於他的姻緣,所以之前聽他說要給自己名分,她下意識地按照婢女身份代入了小妾的位份,進而影響了她後來的選擇。
可是她後來得知,他當初好像是要幫她改身份娶她的。可惜後來他突遭禍事,萬念俱灰,又誤會了她,沒有機會和她說明了。
他……之前是要娶她為妻的對吧?
她心裏這麼想着,琢磨着還是找機會再去探一探鬼方端那邊吧,知道的信息越多,越有利於她的分析和決定。
她和勝琪又聊了公司人事變動那些八卦,聊到了八點多,勝琪看了看手機:「寶貝,今天先到這裏吧,我得回去了。立洋這兩天有點難受,我得去他那裏看看他啥德行了。」
庭萱聽了,點點頭叫過服務員結賬,幫她拎着水果出了飯店的門。
勝琪打了個車,庭萱彎腰把那個裝着大芒果和其他好吃的的袋子遞給她:「一路小心,到家給我發消息哈!」
勝琪在後座對她笑:「嗯呢!你也是哈!走了,拜拜~」
庭萱目送她的車開走,自己也打了個車。她背着貴的包包,不捨得坐地鐵了。早上坐地鐵的時候她雖然撿了那個小筐放自己的包包過安檢,但是那個筐不太乾淨的樣子。油蠟皮又軟軟的,她又怕安檢機器的那個黑色門帘刮到表面留下印子。
她提前告訴了塗山璟今天要和勝琪出去吃飯,所以塗山璟自己在家吃過了。
見她回來,他合上了正在學習的Ipad,起身走過去對她一笑:「回來了?」
庭萱把包遞給他:「嗯,回來了。」
塗山璟喜滋滋地接過她的包,覺得這是一個鬆動的信號:前一陣子他來門口迎接,她都是點個頭把包往鞋柜上一放然後就換拖鞋的。如今這舉動明顯親近了一些,可喜可賀。
手裏拎着她的包,他不禁想,包真好,如果能討得她歡心,明天再去買它幾個。
但是他轉念又想,之前她對他好,也不是包包的效力。
那麼看起來,還是……自己人好?難道是他這番唐突陰差陽錯地,博得了她的歡心?
他沒有那麼自戀,覺得自己在她床上打幾個滾她就能回心轉意——又不是發Qing期的獸類,靠氣味增加好感度。
但是他也低估了自己那淚汪汪的小模樣兒和哭唧唧的小動靜兒對於庭萱的殺傷力,沒辦法,她隱藏得很好,他之前一度以為她是不會心疼他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不想了,反正好起來了,管它是因為什麼好的呢?
庭萱洗完手出來,問他:「你晚上吃的什麼?」
他突然感覺心中一酸,要落淚似的,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不是那電視裏說的淚失禁體質啊,怎麼此刻聽了她的一句關心他晚飯的話就如此心動神搖呢?
他如今沒有靈力來壓制,想要控制情緒或是欲望都比從前要困難得多,勉力壓下那股要落淚的衝動,他儘量平和地回答道:「涼拌雞絲,蒜蓉娃娃菜和米飯。」
庭萱聽了表示比較放心,蛋白質維生素和碳水都齊全了,不用擔心他再掉秤。
她只指出了一點:「晚上吃點熱的,肉涼的你那胃有風險。」
塗山璟又是一陣激動,她不光關心他吃了什麼,她還關心他的胃好不好。就算她是怕他生病自己還要麻煩地照顧他,他也開心。本來他是沒什麼胃口,想吃點清爽一些的,這下子感覺好多了,明天可以吃掉一整隻雞的程度。
但是他垂下了頭,儘量不讓她發現他壓不下的嘴角:「好,以後晚上都吃熱菜。」
但是他個子高,庭萱自下往上那麼一看,就瞟到了他翹起的唇。
這麼兩句他就高興了?
之前怕是自己……太冷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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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兒,決定暫時緩一緩。他快過生日了,她還想讓他感受一下現代的生日會呢。原本只是客觀地想讓他多些關於這個世界的美好體驗,現如今她稍微想開了一些,真情實感地希望他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了。
畢竟這是他穿過來以後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生日。
遠離家鄉、親朋,遠離奴僕、資源,遠離他原本熟悉的一切,他一路摸爬滾打,如今也算很好地融入了這個世界。她想要給他一些鼓勵,塗山璟真的很厲害了。
想到這裏,她忽然開口問他:「小璟,這周六你生日那天我想給你過,你那天沒有預約吧?」
塗山璟一驚,讓他驚喜的事情由小至大,一波一波地襲來,他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他連忙回道:「沒有,沒有人約我!我……我很歡喜。」
他的嘴角徹底壓不住了,而且也完全忘記了要隱藏自己的竊喜,明晃晃的笑靨完全綻放在庭萱面前。
庭萱見他如此高興,也不由自主地被他感染到:「那,你想想,那天想吃什麼。我們這邊的流程一般是,玩一會兒,去吃飯,許願,然後可以再玩一會兒。具體我還沒想好,你有哪裏想去的嗎?或者有什麼想吃的?只管和我說。」
塗山璟想了想,問她:「別的我都知道,但是許願……可是什麼儀式嗎?要去往何處?需要多久?要提前沐浴更衣,準備祭服和供品嗎?」
庭萱回想起之前他去主持或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的祭典,心知他肯定是代入了那樣莊嚴繁複的大場面。
她連連擺手:「沒有那麼複雜,就是一個小儀式,必需物品只有蛋糕和本人,別的衣服啦地點啦都無所謂的~」
塗山璟鬆了口氣,回道:「如此甚好,少了許多麻煩。那,一共可以許幾個願望呢?」
庭萱心說一般都是吹蠟燭之前許一個就算了,但是他如此在意願望的個數,是不是有好幾個願望啊?之前他都沒過過這種生日,如今主持流程的又是自己,她大可以做個聖誕老人,給他多批點額度。
於是她笑笑:「嗯……三個?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
塗山璟聽了,很虔誠地回道:「就按你說的來,不用再加了,我怕太貪心了不好。那,我可以……預支一個心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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