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盒子內。」
孫軍從外面走進來,聽到李振寧的話。
廟裏面的糖果貢品,很多時候都是送去福利院,或者廟裏廟會的人拿回家,一直保持着一定量的儲存。
李振寧點頭:「那我們去把那邊壘起來的椅子搬下來,別孩子們過來爬鬧,椅子砸下來。」
廟會的人忙碌起來,有人去處理稜角的地方,有的則是跟着李振寧去搬椅子。
許宴平聆聽廟會人對話。
「福利院的孩子要來嗎?」
他臉上有笑容:「孩子們來了好,熱鬧,就是怕有調皮鬼。」
許宴平口中有一道話盪開。
「夜巡陰差何在。」
音蕩漾於幽冥之中。
側殿陰差泥像有虛幻的吏袍黑色身影走出。
他踱步走過來,拱手作揖:「見過城隍大人。」
許宴平望向這位夜巡遊陰差,認出這是哪一位陰差,是第二次喚出的四位陰差鬼神其中一人趙一:「趙一,鎮邊福利院,你可曾巡遊過?」
聽着城隍道出他的名字,鬼神陰差怔愣。
少頃,他冰冷臉上有笑容,沉聲恭敬道:「回稟大人,屬下三日前巡遊過此地。」
「可有怪異鬼祟?」
「有,但被屬下清理,我與夜遊神野、仲兩位大人提過,大人有專門安排陰差巡遊那孩童聚集之地。」
夜巡遊陰差鬼神輕聲說道,巡遊至今,他們也摸透一些規律,人群集聚之地,往往那看不見的怪異妖邪多,是被人本能的吸引,人越多自然怪異也會越多。
「不錯。」
許宴平溫和聲音傳來。
「城隍爺還有事詢問嗎?」夜巡遊陰差詢問。
「沒有,辛苦你了,現在白天你去休息吧。」
「不會辛苦。」
夜巡遊陰差趙一笑道。
旋即,他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恭敬作揖一禮後轉身走入側殿,踏入鬼神泥像消失不見。
「喂,你們什麼時候到?」
「等一會兒是嗎?」
「沒事,不用急,我就是問下,什麼時候來都行。」
蔣二喜打電話詢問。
許宴平含笑站在旁邊傾聽,看着廟堂外面。
「瞞兒現在還沒回來,是被外面的事物吸引了吧?」
……
柳鎮不算很大的鎮子,但是因為有許多農戶,所以道路還算是平坦,這樣方便貨車行駛來回買賣。
道路上有嗡嗡嗡的炸街摩托車行駛。
摩托車一路開。
開出柳鎮,前往安山鎮。
歲明市有一共有五個區,算是一個大城市,其中以安山區為主要經濟區,用比較通俗點的話就是每個城市都有自己最繁華的區,而歲明市最繁華的就是安山區。
安山區最繁華的要屬安山鎮、以及一半的柳河鎮。
之所以說一半的柳河鎮是因為,最繁華的是安山鎮,然後因為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向外延伸,柳河鎮如今已經有很多地區都有高樓大廈。
安山鎮聽說不久後,可能不再被叫做鎮,可能還會被拆成兩個鎮子,具體看地區所屬規劃。
不過摩托車現在顯然不能進入安山鎮市區。
早在一年前就開始限定摩托車進入市區,所以他們炸街最多只在安山鎮的外圍,一個比較大的摩托車交友地點,這裏有新修的一條馬路,很適合他們這些騎友。
鬼火炸街卻在半途被攔下來。
騎行的人疑惑。
他將車停下來詢問認識的朋友。
在他將車停下來後,有一道小身影緊緊跟隨,他也跟着停下來,小身板好奇的跟着摩托車在轉悠,看着之前嗡嗡隆隆響動的出聲排氣管。
小身板捂着耳朵,眨巴眼睛。
墮童看着排氣管。
一秒、兩秒……
小手伸向排氣管,蒼白的小手直接穿進去排氣管內,明明溫度很高的排氣管卻無法燙傷他,詭異的事情發生,一個黑乎乎的小巴掌出現在排氣管上。
這一刻沒有熄火的摩托車徹底熄火停下來。
墮童做完後小手伸進衣服連襟內,取出一個糖果,看着周圍的摩托車,邁開小步伐,跑向一輛輛摩托車,他摸了這個車的車,又摸了其他車的車。
期間,他不剝糖果包裝將糖果一口吃掉,昂唔昂唔咀嚼。
嚼了一會兒。
他小手在嘴邊抽出一張糖果包裝紙。
墮童走向下一輛車。
開摩托車的人這時也走回來了:「媽的,有官場老闆來突然視察,來我們這邊工廠,途經這裏所以封路了,不讓我們開過去,草他媽。」
墮童仰頭看着大罵罵咧咧的摩托車主。
驀然間,他不再看摩托車車主,小腦袋轉向遠處的一條道路上,有一個人正騎着一輛黃色共享單車。
蒼白的眼眸中映照着遠處血色滾滾,煞氣滔天。
咻——
墮童跑向那個人。
背後則傳來一道道聲音。
「臥槽,我的車怎麼開不了了。」
「笑死我了,誰讓你又加重了排氣音,非要超過我的排氣……咦,我的車怎麼也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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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這是什麼?」
「怎麼有個小孩子的手印,咦,你們的車也有,不是你看看你的車排氣管,你們都有。」
…
墮童沖向騎共享單車的人。
小身影已經出現在車後面,蒼白眼睛盯着騎車人背後被這長條物品,上面濃郁的煞氣,被包裹都是無法掩蓋這份煞氣。
墮童一躍而起,小身子要落在車後座上。
突然間。
共享單車的行駛速度加快,騎車的人猛猛蹬着腳踏,墮童落空了。
墮童站在原地,看着一路疾馳的車子,小腿也是邁開加快速度。
一追一衝,保持着這樣的情況幾分鐘後,騎行共享單車的人在一條修好卻沒有通行的道路上停下來。
墮童已然站在共享單車後的後座上。
蒼白小手摸向騎車人背在背後長布包裹的東西。
「你這個怪異一直跟着我,真的很奇怪,別的怪異都對血煞躲得遠遠,就你一直跑過來。」
一道聲音傳來。
如果有人在此,必然會驚愕,這人沒拿手機、沒帶耳機怎麼忽然自言自語。
墮童小手一頓。
他抬頭看向騎車的人,不知何時他轉頭看過來,顏值算是中上,他有這一對眯眯眼,通常來說眯眯眼不算是一個好的臉部特徵,但是萬事並非絕對,他就是屬於例外,至少眯眯眼的他有一種痞帥的氣質。
眯眯眼抬起手朝着墮童抓過來,他手掌上有一條條紅色的細線。
噗!
他抓空了。
墮童小身子詭異站在五步外的電線杆邊。
眯眯眼踏出一步,他袖口有一個細小的鎖鏈鞭子,上面貼滿紅色的黃符。
墮童再次消失,鎖鏈啪的一聲打在地上,地面上竟然出現詭異的裂紋,充斥着黑色的紋路,像是燒焦一般。
眯眯眼將一層黃符撕開,鎖鏈仿佛有生命朝着眯眯眼背後飛去。
墮童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背後。
鎖鏈過來了。
墮童又一次消失。
他站在馬路上,看着眯眯眼。
此刻面前的眯眯眼男子手朝後握住背後長條物品的上端,鎖鏈自主調轉再次飛向墮童。
墮童準備動,卻發現小腳腳踝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根紅線,將他綁住,一段則是進入地表內,仿佛綁在地上。
噗!
墮童依舊跳起來。
紅繩崩斷,無法阻攔。
眯眯眼男子眼睛微微睜大,讓他的眼睛終於能讓人看清,他眼球非常的古怪,竟然有兩個眼瞳。
他將背後之物揮舞而出,其中包裹的布崩斷,露出物品真實樣貌!
一把鏽跡斑斑的劍。
劍朝着墮童斬下去。
對此,墮童小手伸出去。
白皙的手掌和劍的劍身碰在一起。
眯眯眼男子力道加深,陡然間劍碰撞的物體消失,蒼白的小身影在眼中放大,另一隻小手啪嘰一聲拍在眯眯眼的腦門上。
眯眯眼男子腦袋向後仰。
他感覺到了自己腦門上有異物。
周重耳手抓向面門異物,拿下來一看,是一張糖果紙,不是現實的東西。
就在這時。
周重耳看向旁邊。
道路上有一個年輕媽媽牽着自己孩子。
「媽媽我們要回家了不。」
「要的,回家了媽媽讓奶奶做菜給你吃。」
年輕母子也看到周重耳,見到這個陌生人手握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劍。
看着這一幕,年輕媽媽牽孩子的手一緊,她悄悄的換了一邊,站在兒子的另一邊,慢慢的朝着這邊走過去向着遠處走去。
她看似沒在意陌生人,眼睛餘光卻一刻不停的觀察着周重耳。
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
周重耳輕笑。
看着遠去的年輕媽媽。
「估計把我當會發瘋砍人的神經病。」
隨後。
周重耳看向周圍,小身影已經不見了。
…
道路上。
年輕媽媽牽手帶着自己兒子回家。
「媽媽我們回家吃飯,那媽媽呢?」
小孩子知道媽媽每天這時候都會出門,很少這時候回家吃飯。
孫舒曼揉了揉自己兒子腦袋:「媽媽要去福利院。」
「那我也要去,我要找柔柔他們玩。」
「今天奶奶生日,你要陪着奶奶,媽媽今天也會早點回家。」
「奶奶生日?」
「對呀。」
孫舒曼說話間看了眼背後,確認那個「危險」的陌生人沒來回,悄悄鬆了口氣。
她加快腳步帶着兒子回去,隨後便是開車向着柳河鎮外解放大道的安平福利院去。
柳河鎮外,解放大道。
安平福利院。
這座福利院歷史不算很長,就一二十年,收養了很多孩子,是歲明市用來幫助孤兒的主要福利院之一。
她家距離福利院其實不遠,就一二十分鐘的路程。
孫舒曼停好車進去福利院。
福利院的小院地已經聚集二十多個孩子,他們年紀在5到11歲之間。
「孫姐你來啦。」孫舒曼進來福利院的其他護工都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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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來晚吧?」
「你看我們都沒出發呢,你覺得呢。」
「我還以為我來晚了。」
護工們笑了笑。
他們中有人20多歲,有人則是四五十歲,大多數人在三十歲左右。
孫舒曼看着周圍維持秩序的同事,她微微一怔,福利院樓內走出來一個年輕女生。
「恩依你來啦,今天你沒課嗎?」
她微笑道。
安平福利院每年都會有許多年輕志願者來幫忙,也有一些志願者從志願者變成福利院的護工。
志願者大多數都是大學生,他們裏面有本科也有專科的學生,有事沒事都會組織人過來當志願者,而面前短髮女生則是歲明大學的高材生。
王恩依基本上周六日都會過來,今天不是周六日卻也過來。
「我今天沒課,老師休息給我們放假。」
王恩依笑道,笑起來能清晰看到右虎牙。
在現在的人眼裏,覺得牙齒不整齊就要整,王恩依的牙齒不算好看,虎牙與周圍的牙齒不算平齊。
「我來幫忙,聽說今天要一批孩子去城隍廟?」
「是啊,給城隍爺當兒女。」
孫舒曼笑道。
這是安平福利院這兩年都有做的事情,實際上也是帶孩子們去城隍廟玩玩,總不能一直悶在福利院。
城隍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那邊有很多村中老人也很喜歡孩子,所以算是一拍即合的決定。
「那我也要去。」
「去的,一起去,等下就要出發了。」
王恩依點頭,她拎着手中兩袋大垃圾:「那我去丟一下垃圾,孫姐。」
「嗯。」
孫舒曼頷首
王恩依笑着提着垃圾走向福利院外。
垃圾的投放點有點遠,這也是故意安排,怕垃圾桶不衛生,滋生細菌影響裏面的孩子。
所以安平福利院丟垃圾往往都會多走個一百多米。
王恩依早就對這丟垃圾的行為熟絡,她拎着垃圾袋朝着一遠處走去,到了道路盡頭將兩個垃圾袋丟進去。
丟完垃圾後。
王恩依看了眼拐角路口,她猶豫了下便是走向那條路。
她走向那條路,道路上有幾個人走動,馬路上則有汽車試駛過。
「沒有來嗎?」
王恩依咕噥。
她準備轉身回去福利院時,看到路上有一對情侶忽然停下腳步,看着視野盲區的房屋間距口子。
看到這裏,王恩依愣住,她立刻朝着那邊走去。
靠近時立刻看到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孩子,背對着她,穿着單薄灰色長袖、黑布褲,頭髮有點油,一雙舊運動鞋。
「?小安。」
王恩依立刻認出來這是誰。
小安是福利院的人給她取的名字,她不是福利院的孤兒,她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是在這條道路,4個月前,她和福利院的人發現她一直站着就過去查看,這一看立刻發現她身上有淤青,這是被虐待的痕跡。
見到這樣的情況,福利院的人立刻報警了,但是警察調取監控,對此警察也是查不到,根據調取周圍的監控顯示,她是被人通過監控盲區丟在這裏。
福利院知道情況後也收養了小安,給她簡單取名小安。
上個月,一直待在福利院的小安忽然不見了,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王恩依照顧過小安,現在來福利院倒垃圾的時候都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這次也不例外。
今天又看到小安了,距離小安失蹤已經有1個月了,她的衣服還是上次那一件,王恩依一下子就認出來。
王恩依立刻上前,但是再走了兩步後立刻停下來。
她靠近後立刻看到熟悉的小安外貌,和1個月前不同,她右邊眼睛有一塊染血的紗布,用透明膠布隨便的貼着,臉頰上也有淤青。
「小安你怎麼回事……」
王恩依立刻衝上去,眼睛發紅,有眼淚要流出來。
她上去查看小安。
立刻看到小安灰色衣服上有黑色的斑紋,那明顯就是血滴在上面沒處理的痕跡,看血的痕跡,能一下子就明白,這肯定是眼睛那邊的血留下來導致。
王恩依的靠近,女孩下意識的躲開。
……
喜歡世間不平,怪異作祟,誦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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