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街說長也長,說不長也不長。
這樣一段路在蘇小君看來是那麼的遙遠。
「嗷!」
痛苦的吼嘯聲響起。
蘇小君沒有看後面,但是她能感覺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長衫怪異被抓在大手上,他的身上有符篆的符號,口中念誦着某些古話,大手陡然顫抖起來,這不是手在發抖,而是因為長衫怪異身上有奇怪的能力,仿佛能讓大手不受控制的顫抖,限制大手行動。
呼——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霧氣竄出猶如鎖鏈鎖向蘇小君的腳。
蘇小君腳下被束縛,身體瞬間往前栽倒,她身體飛起來了,這是慣性的力量,黑色鎖鏈霧氣將她拉扯向後面。
「不要!!」
蘇小君眼中有淚水奪眶而出。
就差一點點,城隍廟就在前面,她只要在跑1分鐘就能到了。
這一刻,蘇小君想到很多畫面,媽媽做的菜,喊她吃飯,爸爸坐在客廳,曾怡心疼將好東西遞過來給她吃……她淚水更多,雙手本能抓東西。
她想要活下去!
叮鈴……
鈴鐺清脆聲響起,伴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幽幽之音。
蘇小君眼瞳中有一抹金色的光彩。
街道的盡頭有三道身影。
他們有朦朧的金芒光暈籠罩,一步踱出,悄然出現在丈外,縮地成寸,輕緩幽幽,鬼魅至極,似魍魎出行,中間一道金色身影最為濃郁,左右兩邊兩道黑色身影籠罩在光暈中。
一道黑色身影手握有一隻大傘,撐起遮天上的太陽,為中間的遮陰。
中間身影朦朧且可怕。
一步間,已然臨至。
蘇小君突然發現他的到來,腳上纏繞的黑霧有金芒亮起,黑霧仿佛遇水化開的墨融於空氣。
失去了拉扯,她的身體要摔落在地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
她身體四周有金色的光芒亮起,托起身體,緩緩落地,就連手臂、手掌上的破皮都是肉眼可見的恢復,疼痛逐漸消失直至不見,猶如……傷口從沒有過一樣。
蘇小君呆滯。
她呆呆的抬頭望向面前。
不知何時,三道身影已經臨至身前。
…是他!!
蘇小君望着面前朦朧的淡金身影,她無比的肯定,腦海中記憶的廟中身影和他重合到了一起。
廟中的那個恐怖淡金色朦朧身影「怪異」,
他走出了廟!
「你會沒事的。」溫柔、輕緩的磁性聲音響起,裹挾有一股令人說不清道不明、令人心平靜敬畏的威。
這一刻。
蘇小君看清楚了。
淡金色身影朦朧下的真實……紅底黑邊古袍、古代履靴,腰懸古劍,頭戴冠冕,威嚴與溫柔並存的氣質,黑髮晶瑩。
「城隍廟中的城隍爺。」
蘇小君失神。
她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媽媽說的話,表姐說的話,她的一些猜測,十多天前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是怪異,他是祂,祂是城隍廟中被供奉數百年的城隍!
「吼!!!」
背後有低沉沙啞的怪異叫聲,像是一聲古老的老虎嘶鳴!
黑霧在這一刻停止移動,滾滾而動的黑霧遮籠整個街區,將整個街區一遍四方都是籠罩在黑霧中,有可怕的風在嗚嗚吹襲,仿佛有大風要來,大雨要下。
許多的居民都是疑惑。
中午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路面有風旋,黑霧中心所在有風旋,裹挾落葉。
那不是風旋,那是恐怖怪異的存在位置,他在這大片的黑霧中移動,靠近過來。
呼隆隆……
黑霧沸騰,一張和卡車車頭一般無二大小的老虎腦袋從黑霧中出現,虎首腐爛,同時有點像似人與虎的結合,一雙眼睛蒼白且空洞,毛髮呈現一種莫蘭迪色系的灰,黃白的毛髮帶着淡淡的灰色。
「吼!!!!」
巨首虎腦袋探出,恐怖的白眼珠子,張開血盆大口朝着不遠處站立的三人淡金色身影咆哮。
這是一幕何等畫面。
詭異黑霧的巨首,咆哮面前站立的淡金色陰間威嚴鬼神,三鬼神中兩陰差,一人撐傘為城隍遮陰。
城隍平靜佇立。
平靜、淡然的金色身影就這麼站着,他看着黑霧中探出的腦袋、伸出大手。
「原來是你。」
許宴平開口,淡然平靜的聲音蕩漾於廟街街道上,空靈而響。
呼呼——
黑霧沸騰,巨大的虎腦袋縮進了黑霧中。
連同那隻大手也是在回縮。
只是……
大手在半途就是四方出現金色的鎖鏈,鏘鏘的鏗鏘鎖鏈碰撞之音,以交叉形成「X」的方式鎖住大手。
怪異大手被困鎖,鎖鏈在鎖緊!
下一剎那。
大手所抓的古衫怪異掉落,不再被穩穩握在手中。
「吼!!!」
大手掙扎,黑霧中有虎嘯聲響起。
嗤啦一聲,大手為了掙脫鎖鏈,竟然手腕處直接拉扯斷,血肉肉眼可見的蠻力拉斷,咆哮、刺耳的虎嘯聲在黑霧中炸開。
「孽障。」
平靜、淡然的聲音盪開。
它從那佇立在那邊的許宴平口中傳出。
許宴平從始至終平靜注視,雙瞳有威嚴的淡金色光輝流轉。
這一刻,兩位陰差齊齊踏出。
「城隍大人。」
他們躬身出聲。
這是他們請示城隍爺許宴平,要出手斬這隻恐怖的「妖魔」孽畜!
對此,許宴平微微搖頭。
無聲的訴說他來,他會動手鎮邪祟亂。
無言。
城隍袍擺下黑履靴抬起。
踱步而出。
……
喜歡世間不平,怪異作祟,誦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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