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京城市警察局局長許西溪坐在寬敞卻略顯壓抑的辦公室里,眉頭緊鎖,不停地用手指輕敲着桌面,思忖着如何處理張順和李福這兩個人。
他的目光時而落在桌上的文件上,時而投向窗外,心中猶豫不決。
許西溪深知這兩人並非真正的抗戰分子,只是兩個為非作歹的小角色,但如今局勢複雜,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拿起了辦公桌上那部黑色的電話。
他的手指略顯顫抖地撥着號碼,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語氣,說道:「井野桑,我們昨晚抓到兩個抗戰分子。如何處理?」
電話那頭,鬼子憲兵隊隊長井野逼豆的聲音冰冷而兇狠:「直接押過來,砍頭。」
許西溪聽到這殘忍的命令,心中不禁一顫,但他不敢有絲毫違抗,連忙應道:「哈衣!」
放下電話,許西溪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知道,自己又要做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可在這亂世之中,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他似乎別無選擇。
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華卻又混亂的街道,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許西溪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辦公桌前,開始着手安排將張順和李福押往憲兵隊的事宜。
他知道,這一去,這兩條人命怕是保不住了,但此刻的他,只能選擇服從鬼子的命令,在這黑暗的世道中繼續苟且偷生。
為了防止張順和李福翻供,許西溪陰沉着臉,氣勢洶洶地走進了監獄。
一進牢房,許西溪二話不說,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如狼似虎的偽警察立刻衝上前,將張順和李福從角落裏拖了出來。
許西溪冷笑道:「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別想着翻供,老老實實認命吧!」
張順和李福驚恐地求饒:「局座,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敢啊!」
許西溪哪會理會,他一揮手,喝道:「給我打!」
偽警察們得到命令,紛紛抄起手中的棍棒。有的朝着張順的後背猛力抽打,每一棍下去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張順疼得慘叫連連;有的則對着李福的腿部狠狠擊打,打得李福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還有人用腳猛踹他們的腹部,直踹得他們口吐鮮血。
張順和李福在地上翻滾着,試圖躲避,但根本無處可逃。他們的哀嚎聲在牢房中迴蕩,卻絲毫沒有讓許西溪和偽警察們心軟。
一頓毒打之後,張順和李福氣息奄奄,躺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
許西溪見狀,命人草擬了一份供詞,扔到他們面前,惡狠狠地說:「按手印,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張順和李福哪還有反抗的力氣,只能顫抖着伸出手指,按下了手印。
許西溪從那瀰漫着血腥與痛苦的牢房走出後,立刻命令手下安排一輛囚車,準備將張順和李福送到鬼子憲兵隊。
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動作都給我麻利點,趕緊把囚車準備好!」
不一會兒,一輛破舊的囚車被拉了過來。
許西溪親自指揮着偽警察,將氣息奄奄的張順和李福拖出牢房。
張順和李福此時已經渾身是傷,幾乎無法站立。
偽警察們粗暴地將他們架起,像扔貨物一般扔進了囚車,散發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許西溪站在囚車旁,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他對偽警察們喊道:「把他們綁結實了,別讓他們在路上跑了或者尋了短見!」
偽警察們用粗重的鐵鏈將張順和李福的手腳牢牢鎖住,又在他們的脖子上套上了沉重的枷鎖。
一切準備就緒,許西溪一聲令下:「出發!」
囚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緩緩前行。
一個偽警察騎着馬走在囚車旁邊,表情嚴肅而冷酷。
路上的行人看到囚車,紛紛投來好奇又恐懼的目光,但看到許西溪等人的兇狠模樣,都趕緊遠遠避開。
囚車的車輪發出 「嘎吱嘎吱」 的響聲,仿佛在訴說着張順和李福的悲慘命運。
突然,囚車裏傳來張順虛弱的聲音:「媽蛋,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那個偽警察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策馬來到囚車旁,舉起馬鞭朝着張順狠狠地抽了過去:「死到臨頭還嘴硬!」
李福見狀,嚇得不敢吭聲,只是默默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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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當後,許西溪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緩緩走到供奉着菩薩的桌前,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虔誠而莊重。
他小心翼翼地戴上那串潔白的玉手串,那手串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許西溪點燃三柱香,雙手合十,朝着菩薩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嘴裏念念有詞:「菩薩保佑,保佑我許西溪平平安安,事事順遂。我所做的一切皆是迫不得已,還望菩薩諒解。」
上完香,許西溪直起身子,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菩薩像上,似乎在等待着菩薩的回應。
然而,菩薩像依舊靜靜地端坐着,臉上的笑容慈祥而神秘。
許西溪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到窗邊。他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圈。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窗外,陽光明媚,但在許西溪的心中,卻依舊是一片黑暗。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麼的殘忍和不義,但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他選擇了背叛自己的良心,選擇了與鬼子為伍。
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在心裏為自己辯解:「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不這麼做,我自己的性命都難保。張順和李福,只能怪你們命不好。」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許西溪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手中的香煙燃盡,燙到了手指,他才回過神來。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滅,仿佛要把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愧疚一併踩碎。
然後,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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