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聽到胡三媳婦的怒罵,愈發氣急敗壞,跳着腳回擊道:「你這瘋婆子,滿嘴噴糞!老子跟着太君吃香的喝辣的,哪像你守着這破房子,過着窮酸日子!你就是嫉妒,嫉妒我過得比你好!」
胡三媳婦冷笑一聲,聲音愈發高亢:「你個沒良心的雜種!吃香的喝辣的?那是你出賣祖宗換來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你這種不忠不孝的東西,有什麼臉在這兒耀武揚威!」
二鬼子臉色漲得通紅,口不擇言地罵道:「你個老潑婦,人老珠黃沒人要,也就只能在這兒撒潑!你以為你能嚇唬住誰?」
胡三媳婦眼睛瞪得溜圓,大聲呵斥道:「你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老娘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給鬼子當走狗,殘害自己的同胞,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二鬼子被罵得有些心虛,但仍強裝強硬,罵道:「哼,你少在這兒裝正義!太君的力量強大無比,你們這些螻蟻般的存在,只有乖乖順從的份兒!」
胡三媳婦向前逼近一步,指着二鬼子的鼻子罵道:「順從?你個軟骨頭,忘了自己是哪裏的人了嗎?你就甘心給鬼子當奴才,欺壓自己的鄉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二鬼子被胡三媳婦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嘴上卻不肯認輸:「你懂什麼?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跟着太君,才有活路!」
胡三媳婦呸了一聲,罵道:「活路?你這是條死路!你幫着鬼子作惡,鄉親們的血債都要算在你頭上!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懲罰?」
二鬼子惱羞成怒,喊道:「你別嚇唬我!太君會保護我的!」
胡三媳婦哈哈大笑,聲音中滿是嘲諷:「保護你?鬼子都是喪家之犬,遲早被趕出咱們的土地!到時候,你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二鬼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臭婆娘,等太君收拾你,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胡三媳婦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懼地說:「來啊!老娘不怕!有種你現在就讓鬼子來,看看是他們的刀快,還是老娘的嘴厲害!」
二鬼子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這時,胡三又忍不住插話道:「媳婦,別罵了,真惹出大禍可咋辦啊!」
胡三媳婦扭頭瞪着胡三,怒喝道:「你個窩囊廢!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在這兒畏畏縮縮!」
胡三被媳婦一罵,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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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在一旁看得興奮不已,狂笑着說:「罵,繼續罵!誰停下誰就是孬種!」
胡三媳婦轉過頭,對着鬼子罵道:「你這個惡魔!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老天遲早會收了你!」
鬼子臉色一沉,揮舞着軍刀威脅道:「臭婆娘,你再敢胡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胡三媳婦毫不退縮,大聲說道:「你殺啊!有種你就動手!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的人會站起來反抗你們!」
二鬼子見狀,趕緊討好鬼子說:「太君,別跟這瘋婆娘一般見識,她就是嘴硬。」
胡三媳婦指着二鬼子罵道:「你個叛徒,還有臉說話!你以為討好鬼子就能有好下場?等鬼子倒了,你就是第一個被清算的!」
二鬼子心虛地說道:「你胡說!太君不會失敗的!」
胡三媳婦嘲諷道:「不會失敗?看看外面的局勢,鬼子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二鬼子強辯道:「那是你瞎編的!太君的力量強大,你們根本無法抵抗!」
胡三媳婦罵道:「強大?那是你們這群膽小鬼被嚇破了膽!我們是不會屈服的,我們會戰鬥到底!」
鬼子耀武揚威,胡三媳婦站在自家門口,衝着他們破口大罵。那些鬼子雖然聽不太懂這一連串的鄉音俚語,但從胡三媳婦那憤怒的神情和激昂的語調中,也能感受到這是在罵他們,不過那罵聲倒是聽得爽歪歪。
可當有個漢奸湊到鬼子跟前,一番添油加醋地解釋之後,得知胡三媳婦是在罵他,那鬼子瞬間惱羞成怒,掏出了手槍,惡狠狠地吼道:「你個丑婆娘,再說一句,我崩了你。」
胡三媳婦卻毫無懼色,挺直了腰杆,怒目而視,大聲回道:「有種你就開槍,姑奶奶我要是怕了你,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胡三站在一旁,看着媳婦毫不畏懼地與二鬼子和鬼子對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裏全是汗,為胡三媳婦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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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在一旁觀察着局勢,眉頭緊皺。
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胡三媳婦再強硬,也終究難以抵擋鬼子的殘暴。
他覺得自己必須出手了,不能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於是,趙子龍打了個哈欠,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太君,胡三的屋子裏有小黃魚。一整箱。」
鬼子一聽小黃魚,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貪婪的神色毫不掩飾。他收起手槍,興沖沖地朝着屋裏走去,嘴裏還念叨着:「喲西,小黃魚!」
二鬼子們也緊跟其後,一時間,院子裏只剩下胡三、胡三媳婦和趙子龍。胡三媳婦一臉疑惑地看向趙子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趙子龍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們先別出聲。
鬼子一聽有一整箱小黃魚,那貪婪的目光就像餓狼看見了肥羊,迫不及待地衝進屋裏。他揮舞着手中的軍刀,嘴裏嘰里咕嚕地叫嚷着:「都給我仔細找,找不到有你們好看的!」
二鬼子們像一群嗅到了腥味的貓,立馬跟在鬼子身後,蜂擁而入。他們一進屋,就開始了肆無忌憚地翻找。那場面簡直是一片混亂,抽屜被粗暴地拉開,裏面的東西被一股腦地倒在地上;柜子被踹倒,衣物和雜物散落得到處都是;被褥被直接從床上扯下來,扔在一旁。
一個二鬼子趴在地上,腦袋伸進床底,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着,嘴裏還念叨着:「小黃魚,小黃魚,快出來。」 結果只摸出了一把灰塵,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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