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定平山莊,在趙子龍的父親趙宏主持下,眾人開始忙碌起來,準備為李陽料理後事。
趙宏看着一臉悲傷的眾人,眼中滿是疼惜。
他說道:「娃們,李陽是個英雄,他把命都豁出去了。咱們得讓他走得風風光光的。」
趙子龍紅着眼睛,聲音沙啞:「爹,李陽他…… 他不該就這麼走了。明明前幾天還跟咱們有說有笑,一起商量着怎麼對付那些狗日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於十三抹了一把眼淚,那淚水混合着臉上的塵土,留下一道道黑痕,恨恨地說:「都怪那些該死的二鬼子和鬼子,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筆賬咱們一定要算,不把他們趕盡殺絕,我於十三誓不為人!」
張玉會哽咽着,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先把李陽兄弟好好安葬了,不能讓他委屈着。他是為了咱們大家犧牲的,咱們不能讓他走得不安心。」
李春一邊幹活一邊說:「對,咱們動作快點,讓李陽兄弟早點入土為安。他在天上看着咱們,也不想咱們為了他耽誤太多時間。」
錢留根握緊了拳頭,咬着牙道:「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為李陽兄弟報仇!見到一個鬼子,幹掉一個鬼子。讓他們知道咱們華夏人不是好欺負的!」
洪狗蛋抽泣着,滿心的自責:「李陽咋就這麼走了呢!都怪我,如果當時我動作再快點,如果我能多幫他擋一下,也許他就不會…… 都怪我!」
洪狗蛋泣不成聲,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眾人齊心協力,汗水濕透了衣衫,手上磨出了血泡,但沒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計。
終於,一口結實的棺材打造好了。
他們將李陽的遺體輕輕放入棺材中。
趙子龍仔細地整理好李陽的衣物,讓他看起來就像只是安靜地睡着。
趙子龍看着李陽安靜的面容,淚水止不住地流,滴落在棺材上:「李陽兄弟,你放心走吧,我們會繼續和敵人斗下去。不會讓你的血白流,咱們的家園,一定會恢復往日的安寧。」
於十三在棺材中放上一把匕首,那是他平日裏最珍視的物件,喃喃自語:「兄弟,哥知道你喜歡匕首。我把我的送給你。兄弟,你一路走好,到了那邊,要是有鬼子,你接着殺!」
張玉會忍不住哭出聲來,聲音悲切:「李陽,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的名字,你的樣子,你的勇敢,都刻在我心裏。」
李春拍了拍張玉會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咱們讓李陽安心地走。他走得光榮,咱們得堅強,不能讓他走得牽掛。」
錢留根和洪狗蛋也走上前,默默地看着棺材裏的李陽,眼中有悲痛,更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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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眾人抬着棺材,緩緩走向定平山莊外的墳地。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只有壓抑的抽泣聲不時響起。
陰沉的天空仿佛也在為李陽的離去而哀傷,鉛灰色的雲層沉重地壓在人們頭頂。
凜冽的風呼嘯着,吹得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卻吹不走他們心中那如鉛般沉重的悲痛。
抬棺的趙子龍、於十三、張玉會、李春、錢留根和洪狗蛋,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那麼沉重。
他們的臉上淚痕未乾,眼神中滿是哀傷與不舍。
棺材在他們的肩頭顯得格外沉重,不僅是因為它的實際重量,更是因為其中承載着李陽的英魂和他們無盡的思念。
山路崎嶇不平,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坎坷。
於十三的腳步有些踉蹌,險些摔倒,旁邊的張玉會趕緊伸手扶住他。
於十三咬了咬牙,穩住身形,繼續前行,嘴裏喃喃道:「李陽兄弟,我不會讓你摔着的。」
李春他喘着粗氣,卻一刻也不敢鬆懈,雙手緊緊地握着木棍。
錢留根和洪狗蛋的淚水已經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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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達墳地後,眾人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放入挖好的墓穴中。
那墓穴就像一個巨大的傷口,等待着被時間慢慢撫平。
趙子龍抓起一把土,緩緩撒在棺材上,聲音顫抖卻堅定地說道:「李陽兄弟,安息吧。你放心,你的仇,我替你報了。方林海已經歸西。我們還會繼續打鬼子和二鬼子。」
其他人也紛紛伸出手,抓起一把把土,輕輕地撒下去。
每一把土都像是他們的一份思念,一份承諾。
土粒紛紛揚揚地落下,發出輕微的 「沙沙」 聲。
棺材漸漸地被土掩埋,一點一點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到最後,棺材完全被掩埋,一座新墳在眾人眼前矗立起來。
趙子龍、於十三、張玉會、李春、錢留根和洪狗蛋站在墳前,潸然淚下。
他們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宣洩出來。
趙子龍抬起頭,望着天空,堅定地說:「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讓更多的人不再遭受這樣的苦難。」
於十三握緊了拳頭,說道:「李陽兄弟,你看着吧,我們不會讓你的血白流。」
張玉會抽泣着說:「我們會變得更強,不會再讓敵人得逞。」
李春抹了一把眼淚,接着說:「對,我們要讓那些鬼子和二鬼子付出代價!」
錢留根狠狠地說:「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洪狗蛋咬着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李陽,你先到那邊佔個位。等打完鬼子,我去找你。」
風似乎更猛烈了,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
眾人在墳前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陽西斜,天邊泛起了絢麗的晚霞。
那晚霞如血一般紅,仿佛是李陽的英靈在天空中注視着他們,激勵着他們。
最後,他們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墳地,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但他們的步伐卻不再沉重,因為他們心中有了目標,有了為死去的兄弟復仇,為正義而戰的堅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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