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誰了。」
「鄭承的手,你斬的?」
「寧缺?」青年似乎知道關寧的一些底細。
關寧冷笑:「果然是鄭家在出手。」
「簽訂生死狀,輸不起,是吧?」
雙方都沒有承認什麼,但都大概知道對方來歷。
「我不想殺人,你自己讓開。」
「我的目標是他。」灰衣青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平王。
關寧眯眼,聯想到了一些事情:「平王府的人不是你派去的?」
青年搖搖頭,很坦然:「不是。」
這句話,關寧並沒有懷疑,此人雖是殺手,但是講道義,剛才遇到的那個王府校尉只是被劃傷手腳,喪失作戰能力。
但以這個青年的本事,絕對可以一劍封喉的。
那去王府的人又是誰?
他腦中有太多的疑問,但眼下,不是去想的時候。
見對方非殺平王不可,他也沒有廢話,直接拔出了刀,發出轟鳴,寒芒和月光交織,攝人心魄。
其一頭黑髮狂舞,帥氣逼人,壓迫力十足。
「平王你殺不了。」
灰衣青年幽幽道:「你值得我拔劍。」
當最後一個字落地,凝滯的氣氛轟然破碎,猶如鏡子摔在地上一般,而後雙方殺氣節節攀升。
幾乎是同時,雙方出手。
關寧長刀,捲起風雪。
青年拔劍,光寒天地。
砰!
刀劍對撞,巨大的力量發出沉悶響動。
好強!
二人的瞳孔交織,心中皆是發出了感嘆,而後雙方開始了毫無保留的激戰。
砰!
咔……
轟!
刀光劍影,重疊不斷,沒有止勢,常人連二人怎麼出手都不會看清。
大雪夜,二人你來我往,公平決戰,沒有任何人從旁干擾,激烈到了極致,一連二十招都是有來有回。
上一次能跟關寧打到這個地步的,還是樓心月。
呼……
青年變招,一劍從腰刺出,宛如黑龍掏心。
砰!
關寧一刀斬開,而後一腳踢出,而巧合的是,青年也出腳。
砰,砰!
兩聲悶響,雙方皆倒退,關寧退了兩步,青年退了三步。
「你是誰?」
「江湖殺手榜沒你這號人!」關寧沉聲。
青年冷淡:「你不也不在麼?」
「很好,那就廢話少說,分出勝負吧!」關寧大吼,主動出擊,再無所保留,速度,力量,反應皆發揮到極致。
平王重傷,再這麼拖下去,可能撐不住了,所以他打算速戰速決。
青年眸子一縮,他本有能力就這麼拖下去,一直將重傷的平王拖死,然後他再逃走。
但作為高手的他,不屑於這樣做,面對強大到讓他都覺得壓力很大關寧,他也想要看看誰更強。
「來!」
他大喝,直接迎戰。
兩道殘影對撞,猶如彗星撞地球一般。
砰!
喀喀喀!
刀劍瘋狂對撞,四周雪花亂舞,一棵棵樹木應聲崩塌,甚至炸開。
短短几個呼吸,關寧的衣袖被劃破數條口子,甚至有一劍刺破了他的皮膚。
不得不說,此人的劍術太強了,足以跟樓心月媲美。
論刀劍冷兵器的造詣,關寧比不上樓心月,也比不上他,畢竟作為後世兵王的他,對於這種冷兵器使用的不多。
但關寧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武器上就取勝,他要做的只是拉近距離而已,哪怕,受一點傷。
「死!」青年低喝,打到如此局面,已經沒有任何留手的可能,他留手,感覺自己要輸了。
直接一劍開天,光寒雪夜。
強烈的死亡危機感籠罩關寧,讓他無法閃躲。
「啊!」他一聲怒吼,竟是放棄右手長刀,左手一拳擊出。
青年眸子一縮,有些震驚,他想找死嗎?
下一秒!
砰!
關寧的寸拳,從下至上,穩穩的擊打在了青年的臂彎處,也就是反關節。
咔嚓……
青年的手骨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手中劍都已經斬在關寧的頭頂了,髮絲飄落,僅差半寸,就能立劈,可青年卻喪失了手臂的知覺,那把劍砰的一聲掉落。
趁此機會,關寧又是一個高掃,快如雷霆。
啪!
青年悶哼一聲,從高空跌落,轟然砸在了雪地里。
他受傷不算重,立刻就要爬起來。
但突然,一抹寒芒閃過他的雙眼,讓他被迫抬起了下巴。
「你輸了。」關寧黑髮滾動,手中長刀,挑在了他的咽喉處,隨時可以一刀封喉。
青年嘴角噙血,略顯狼狽,憂鬱的臉龐有着一絲不甘,雙拳緊握,但也無可奈何。
「你真的就不怕我那一劍比你拳頭先到?」他仍舊難以置信關寧敢無視自己的必殺一劍,放棄兵器,轉而用拳,而且精準打脫臼了自己的手臂。
關寧自信道:「兩步之外,你的劍快,兩步之內,我的拳快。」
青年咬牙。
「你比我強,我輸了。」
「動手吧。」他閉上雙眼,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沒有求饒,更沒有詐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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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花凋零,落在他的臉上。
但許久,沒有動靜。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關寧已經放下了刀。
「你不殺我?」他震驚,完全愣住,他就不怕自己趁機動手?
關寧有一些惜才,也有一些敬佩。
平靜道:「你和鄭氏那幫人不是一路人,你留了王府那些士兵一命,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再和他們為伍了。」
「下次再讓我遇到,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另外,幫我帶一句話回去,告訴鄭淵,這筆賬,我會親自跟他算!」
冷酷的聲音透着殺意,絕對不是說說,簽了生死狀,事後還要報復,而且動他身邊的人,這犯了他的大忌!
青年聞言,百感交集,複雜無比,眼神不斷變幻。
他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關寧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快速用繩子和破碎的木板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木筏。
等他將平王挪上去的時候,突然,背後響起了腳步聲。
關寧瞬間警惕,微微回頭:「你不走?」
冰冷的殺意鎖定了青年,只要敢動手,他必定第一時間下殺手。
青年並沒有偷襲,憂鬱的臉龐有些無奈和憋屈:「沒能殺死平王,我回去,我的妻子會被他們懲罰,甚至是處死。」
聞言,關寧愣了一下,而後站起來,轉過身。
詫異道:「你的妻子?」
喜歡世子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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