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舌頭打結,似乎有些醉了。
其實哪怕面上裝的再不在乎,他心裏還是很在乎宋塵風這個兒子的感受。
宋塵風的不支持讓他心中很是苦悶,難得有機會釋放一下,一杯接着一杯喝的不亦樂乎。
又喝上幾杯後,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說道:「年輕時孫氏設計我與她同房,我現在都記得吟吟推門進來時看見我在她床上那滿眼的絕望。」
「她眼裏的光就那麼滅了,整個人突然失去光彩,不可置信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我真該死,我怎麼能着了孫氏的道。」
宋陽眼眶泛紅,「現今吟吟好不容易回來,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再和她在一起,我說什麼也不會再錯過她。」
他的聲音帶着哽咽,褪去侍郎的身份,褪去爹這層身份,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中年男子。
他有自己的心中所愛,有着自己想過的日子,想保護的人。
酒勁上頭,宋陽不再說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宋稚將目光移到門外,「所以哥哥,你還堅持你所認為的嗎?」
屋外,一身勁裝的宋塵風面容複雜的站在那裏。
聽見宋稚的話,他邁着沉重的步伐進屋。
他其實來的很早,宋陽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回京後他不是沒聽過當初孫氏設計逼走謝吟吟取而代之這些傳言,只是這些話從別人那裏聽到和從自己爹嘴裏親口說出來完全是兩個概念。
別人說他尚且可以自欺欺人那是別人以訛傳訛,但現在,他無法再替孫氏辯駁。
連他自己都覺得,孫氏活該那個下場。
沉重的嘆一口氣,他拿起宋陽沒喝完的酒全部倒進嘴裏。
倒完後,他咧嘴一笑,「妹妹,你說那個小炮仗要買什麼胭脂水粉是什麼時候,我陪她去。」
宋稚:「小炮仗?」
宋塵風尷尬的撓撓頭,「那什麼,阿鸞妹妹,阿鸞妹妹。」
宋稚無語的瞪他一眼,「你不會自己去問她,我怎麼知道人家什麼時候有空。」
宋塵風脖子一梗就要嗆聲,忽然想到什麼又立馬蔫兒下去,「行吧行吧,我明天自己去問。」
一切盡在不言中,雖然宋塵風並沒有明說什麼,但是宋稚感受到了他態度的轉變。
兩人草草吃了幾口飯,一左一右把不省人事的宋陽架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宋塵風果然前往謝府拜會謝吟吟,並邀約阿鸞。
已經清醒的宋陽老淚縱橫,「他咋突然想通啦?」
宋稚給自家爹盛了一碗粥,「不該問的別問,吃了趕緊去上朝。」
宋陽歡天喜地的喝粥,「唉,原來他已經想通了,感情昨晚白傷感了。」
宋稚忍俊不禁,「其實也不算白傷感。」
「嗯?」
「沒事沒事,您快吃。」
宋稚督促着宋陽吃完粥出門,自己收拾一番後本來準備小憩一會兒。
等她睡醒,小桃拿着一封邊關寄來的信走了進來。
宋稚看信是辛姑姑寄來的,打開信,上邊寫着她們已經拉攏許多舊部,並且已經訓練出不少新兵來。
她送過去的糧食衣服她們都已經收到,不過因為人員壯大數量上差了點,若真有雪災,必須要再多備點才行。
宋稚頓時清醒,換好衣服就匆忙出門前往雲水悠悠。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普通人無法囤養兵馬、為什麼所有皇家人都想拉攏蒼家了。
實在是太費銀子!!!
雲水悠悠這麼賺錢,她拿全部身家去買了那麼多東西竟然還不夠。
要知道這還只是棉衣和過冬的糧食,不算別的任何開支。
來到雲水悠悠,這裏已經開始正常開門做生意。
紅紅依舊在養傷,不過她恢復的很好,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她先去看了看紅紅,然後才找到柳若虞道:「賬上還有多少能動的錢,我想全部支出來。」
柳若虞撥着算盤頭也不抬,「支出來幹嘛,支出來讓我陪小少爺去吃飯?」
宋稚愣了一下,扭捏的攥着衣角,「你這麼快就知道了啊。」
「哼。」
柳若虞冷哼一聲,「他出發前可是特意來這知會我了。」
宋稚理虧,心虛的小聲道:「哎呀,不就是吃吃飯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反正你每天也要吃飯,就當順便捎上他不是。」
「你說的好聽,你怎麼不陪他吃。」
宋稚雙手一攤,「這不是他不稀罕我嘛。」
柳若虞皮笑肉不笑,「六皇子稀罕你怎麼也不見你和他一起吃。」
宋稚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別瞎說,人家現在可是太子。」
柳若虞換個方向繼續撥算盤,宋稚湊上前,「我錯啦,你別生氣,我以後保證不這樣了。」
柳若虞嘆一口氣,「我和他註定沒結果,我是不想耽誤她,稚兒,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想撮合我們的心,但我……」
她眸色閃過一抹晦澀,「你只需要知道,我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不想連累旁人。」
宋稚很想說些什麼,柳若虞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岔開話題道:「賬上可用銀錢不多,你準備幹什麼?」
宋稚將辛姑姑的來信描述了一番,柳若虞皺着眉頭,思忖半晌後道:「依我看你不如求助一下三皇子,他的實力可比你想像的強很多。」
就拿開分店來說,竟然每一個城裏都有三皇子的勢力相助。
放眼天齊七十二城,她們已經開到了第十二家。
雖然分店沒有三皇子的幫忙她們也能開出去,但有了三皇子的幫忙的確事半功倍。
宋稚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覺得柳若虞說的有道理,便準備去找慕南祁幫忙。
誰知剛走了沒兩步,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雲水悠悠正門走了出來。
她心頭一動,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對方顯然很警惕,七拐八拐好幾次才轉身進入一條幽深的巷子裏。
宋稚小心翼翼靠近,將自己藏在轉角處,聽到巷子裏傳來陰沉的聲音,「怎麼樣,套到有用的消息沒有?」
「那些娘們嘴嚴實的很,什麼都問不出來。」
聲音帶着懊惱,宋稚稍稍伸出一點脖子,看見回答的人衣着華麗,面容陰鷙,不是王瀾之還是誰。
宋稚正是跟着他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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