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麼想的,她也這麼做了。
宋稚並不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和那些世家貴族也沒什麼交情。
多一個她少一個她,不會有人注意到。
當她在茅房裏打暈陪同而來的小丫鬟時,她利索的循着記憶中的路線前往書房。
好在慕遠之入主東宮後並沒有更換書房的位置,所以她直接來到了目的地。
來之前她想過這裏肯定戒備很森嚴,出乎意料的是這裏一個看守的下人也沒有。
她試探幾番確定沒有人在暗中觀察後,終於邁步上前推開了房門。
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她剛把門關好,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複雜的聲音。
「稚兒,你果然是因為有別的目的才會欣然赴宴。」
宋稚轉過身,看見慕遠之站在那裏眸色深邃,露出一種異常失落,又本該如此的神色。
她一直對他避如蛇蠍,絲毫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哪怕她有解釋,對他來說還是不足以讓人信服。
他笑的很無奈,「稚兒,你費這麼大功夫來書房,是想找什麼呢。」
宋稚思緒飛快旋轉,電光火石間,她猛的轉身打開門就準備跑走。
卻在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着門外齊齊站了好幾排侍衛。
別說是她,就算是蒼蠅也很難飛出去。
她默默重新將門關上轉回身,「太子殿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就是想上個茅房……」
「怎麼,方才那個丫鬟帶你去的那個茅房不合你心意?」
「倒也不是,只是……」
「稚兒,我要聽實話。」
宋稚眸光閃爍,她強撐鎮定道:「好吧,我是來找東西的,聽聞太子府上新得了一朵天山雪蓮,我要用它給人治病。」
慕遠之面色淡淡,沒表示信,也沒有表示不信。
但他這兩天確實得到了一朵雪蓮不假。
他緩步走到宋稚面前,抬手緩緩撫上她的臉。
「聽說你已經與三哥定了親,你說,若是被人發現你委身於我的床榻,三哥和旁人該怎麼想。」
宋稚驚恐的後退兩步,「太子殿下您這想法太危險了,趕緊止住。」
慕遠之卻不慌不忙,「其實你想要雪蓮大可以直接給我說,我必定雙手奉上,何須你這般大費周章。」
「我不想欠你人情。」
慕遠之:「……」
「總比沒偷到還被發現了好。」
對於這件事,宋稚嘆一口氣,「你是怎麼發現的?」
慕遠之心情似乎很好,也不管花園中還在進行宴席,慢條斯理解釋道:「你能來本身就是一種異常,更何況你你這身寬大的衣服實在惹眼。」
他上前拉住她的衣角一抖,裝着毒藥迷香的瓶瓶罐罐瞬間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宋稚有些尷尬的看着那一地東西,「那什麼……」
「不用想藉口了,稚兒,我已經看透了你的一切。」
慕遠之撩起她的一縷秀髮放在鼻尖輕嗅,「你說,若是你成了我的人,三哥他還會要你嗎?」
「你別過來。」
宋稚表情慌亂,跌跌撞撞的朝旁邊躲去,『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平日裏看書睏倦時用來小憩的軟榻上。
慕遠之眸色黯了黯,緩緩逼近。
「稚兒,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在邀請。」
他俯身將宋稚壓在下方,原本溫和的眸子陷入一片墨色。
他伸手想要憐愛的撫摸她的臉頰,下一秒卻感覺腦袋變得有些昏昏沉沉。
眼前的宋稚逐漸分出無數個殘影,他甩了甩頭試圖吸入更多的空氣來保持清醒,然而卻無濟於事。
他詫異的看向宋稚,「你做了什麼。」
慕遠之原本挺直的身軀也開始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宋稚臉上露出和他一模一樣的神態,指着他不可思議,「慕遠之,你竟然給我下迷藥!」
慕遠之被宋稚這句控訴弄的懷疑人生,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意識已經處於混沌無法再仔細思考。
暈過去的最後一秒,他看見宋稚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失重的身體重重砸在宋稚身上,砸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昏迷過去』的宋稚驀然睜眼,雖然痛的齜牙咧嘴,但面上全然不複方才所有慌亂,十分鎮定。
是的,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茅房也好,被困在這裏也好,全都是她自己謀劃來的結果。
那天夜裏她想了很久,慕遠之是一個戒備心很強的人,他看似和煦,其實喜歡掌控一切。
只有當她以身入局讓他認為掌握了一切,她才有機會讓他放鬆警惕達到目的。
所以她今天處處露出破綻給他看。
這些破綻足夠他察覺異常,又恰到好處不會淺顯到讓他起疑。
為了得到獵物,並欣賞獵物驚恐的神色,慕遠之不會介意給她機會讓她進入他最在乎的書房重地,反正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這頂多叫做請君入甕
大不了實在有異常,他就讓外邊的侍衛衝進來就好。
所以他對已經成為自己獵物的宋稚並沒有太多防備,以至於忽略了她抹在發間的迷香。
而宋稚,早在進書房之前就吃下了解藥。
當他覺得他將宋稚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可以操控全局時,卻不知他正一步步走向她精心為他設好的陷阱。
還好計劃很順利,慕遠之如她所願悄無聲息的暈了過去。
否則身在他的東宮,這裏處處是侍衛下人,想要這麼大搖大擺在書房行動還不讓人發現真不太可能。
現在,她贏了。
抬手拂開倒在身上的人,她靈活的翻身站起來,開始面無表情查看整個書房。
既然這裏頭有暗室,那就一定會有機關才對。
她翻遍了房間裏每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遺漏,於是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尤其是越不起眼越隱蔽的地方,她找的越認真。
然而再次仔仔細細翻找後,還是一無所獲。
她滿頭大汗的靠在博古架上喘氣,心說她還不信這個邪了,今天她非找出來不可。
正準備再努力一次時,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花瓶。
她嚇的花容失色,這要是碎了,異常的聲音一定會引起外邊侍衛的注意,到時候他們進來一看慕遠之被迷暈在那裏,她沒罪也生出一條謀害皇儲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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