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國兵馬再次兵臨城下。
這次江離沒有再躲避的意思,他甚至讓人在城樓下搭了個放着炭火的台子。
「若若最是怕冷,這樣她便不會怕了。」
他似是說給侍衛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辛挽雲騎馬走在最前方,「江丞相,別白費心思了,我們是不會讓柳大人和你單獨相處的。」
所以江離搭的那個台子不會有人去。
江離看向一旁的柳若虞,「是嗎,你不會過來嗎?」
「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柳若虞眼底滿是不耐煩和殺意,她來這裏可不是要跟他喝茶敘舊的。
「若若,就算我這裏還有黎皇的一些遺物你也不想過來看看?」
「你有父皇的遺物!」
柳若虞驚呼出聲。
當初那把大火讓整個正殿化為灰燼,柳若虞一度連一個可以用來憑悼的東西都沒有。
原來這世上還有屬於父皇的東西嗎?
她心頭顫了顫,不過這些年的打拼讓她成熟不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什麼。
「你說有就有,我憑什麼信你。」
江離拍了拍手,下人立馬恭敬的呈上來一個盒子。
他直接讓人將盒子拿給柳若虞,「你可以打開看看。」
柳若虞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盒子。
見到裏頭的東西時,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裏頭端端正正放着一支竹笛,那是父皇曾經親手為她做的。
她一直視若珍寶、卻遺留在寢殿中忘了帶出來的竹笛。
滄海桑田,再度見到這根竹笛,她仿佛看到了黎皇和藹帶笑將竹笛交給她時的樣子。
她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若若,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了。」
「我過去你就把父皇的遺物都給我?」
「當然,你要是不來,我就只能將它們丟進火海里了。」
柳若虞思緒翻飛,幾經衡量,抬起腳就要往前走。
「若虞~」
胳膊忽然被人拉住,蒼筇可憐巴巴的在身後喚了一聲。
「放心,我心裏有數。」
柳若虞拍拍他的手以做安撫,然後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走去。
這高台被江離裝點的極為雅致,四面為了擋風安置着屏風,只有正面可以將裏頭的情況一覽無餘。
為了確定柳若虞的安危,辛挽雲帶着凰國兵馬就守在十步之遙的位置。
這裏既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一旦有任何異常也能讓她們有把握護住柳若虞。
隔着不太遠的距離,蒼筇看向江離的目光中滿是敵意,而江離看向蒼筇的神色也不友善。
當柳若虞跨上第一階高台時,江離淡漠開口,「不把你的小夫君一起帶過來?」
柳若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扯上他。」
「這麼護着,怕我傷他?」
「他和你不一樣。」
「不一樣?那我還挺好奇。」
江離眼底閃過一抹暗色,繼而衝着蒼筇勾勾手指,用嘴型道:「你敢過來嗎?」
小少爺最受不得這樣的激將法,當即叉着腰就往過走,「小爺有什麼不敢的!」
柳若虞皺起眉頭,「江離,你若是敢傷他一分,我定要你十倍奉還。」
「威脅我?你不會真看上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了吧。」
話語雖是調侃,但他的目光卻異常認真。
不等柳若虞回答,蒼筇直接靠近道:「就是喜歡又如何,關你屁事!」
說着握住柳若虞的手,大搖大擺帶着她坐了進去。
眼下黎國才是求和方,他才不能畏畏縮縮不是失了氣勢。
江離面前煮着茶,是柳若虞曾經最愛的雪芽。
他強忍着不去注意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倒了一杯雪芽推過去,「若若,你以前最愛的,嘗嘗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話音落下,蒼筇自顧自從懷裏拿出一包配置好的花茶。
「你那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現在若虞最喜歡的是這個。」
他殷勤取下腰間的水袋,煞有其事道:「咱出門在外可不興亂喝別人的水,你先喝這個將就將就,等會兒回去我就給你泡花茶。」
柳若虞自然是依着蒼筇,滿足他奇怪的勝負欲,「好。」
得了柳若虞的答覆,蒼筇得意的像是得了糖的孩子,挑釁的衝着江離挑挑眉。
江離也不惱,若有所指道:「確實,畢竟我也沒想到若若現在口味如此獨特,會喜歡你這般類型。」
他眯了眯眼,「不過陳穀子爛芝麻又如何,她的那些過去終究是我的,在你還不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我榻上婉轉承歡了。」
這話語太過直接露骨,以至於柳若虞『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江離,你適可而止!」
「怎麼,怕你的小夫君聽見這些見不得光的過去?」
江離語氣帶着報復的暢快,「既然知道見不得光,怎麼敢和別人談婚論嫁?!」
「江離,你真讓人噁心,我父皇的遺物在哪裏,趕緊給我。」
柳若虞完全不想待在這裏,她心理再強大也只不過是一個還出嫁的姑娘,更何況蒼筇還是她的心上人。
她確實不想讓蒼筇聽這些。
然而江離卻並不如她所願,「急什麼,我都還沒說完呢。」
他饒有興致的看向蒼筇,「你知道嗎?以前她喜歡的是我,喜歡到堂堂一國公主事事以我為先呢。」
「看你這樣子你還沒碰過她吧,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她在我丞相府的床上和我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情動起來眼尾會變成紅色,聲音就像小貓一樣,這些你都知道嗎?」
他每說一個字,柳若虞臉上就多出一分難堪。
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丟在人群中一樣無處可遁,眼底閃爍着破碎的光。
「混蛋!」
蒼筇再也受不了他的大放厥詞,站起身一拳便要打過去。
可還沒挨到江離,反被一把捏住了拳頭。
江離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就這麼點本事憑什麼和我搶人,她是我的,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沒有碰過她,否則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說罷,他一用力,只聽『咔嚓』幾聲,蒼筇頓時痛的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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