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者的等級劃分與M-ts相近,但對應的s級被稱為使徒,s以上統稱為權柄。
權柄級不算很稀有,卡巴拉自己也有三五個這一等級的代行者。
只是同為權柄級之間的差距也很大,時杭自覺算是最強的那一批。不過強不強的,世界都換了,應該也用不到他的全力。
時杭站在原地略做沉思,在對面的半長發警官先生質問他為何在此之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沒有這裏的身份證明,真進警局了想想都知道會是麻煩。
半長發警官先生也沒有和別人提起他的出現,於是其他人只當是虛驚一場,隨後認真的拆完了炸彈,下了樓。
時杭也沒走遠,畢竟樓下真的很熱鬧。
戴着墨鏡的黑捲毛穿着統一的制服,一拳打在了剛才那個給他送炸彈的半長發警察臉上。
旁邊的人一擁而上都沒能把他倆拉開。
「松田,算了算了。」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不穿防爆服。」
「也不是第一次拆完彈抽煙。」
「喂,你們真的有在勸架嗎?」
聽了個完全的時杭:……
啊,你們真的是在勸架嗎?
他隔着那個捲毛臉上的墨鏡,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裏燃燒起來的火焰。
站在人群之後的時杭忍不住笑出聲,心情出奇的好。
「哈。」
他抬起頭,越過人群與街道兩旁的鋼筋水泥,望向遠方。
——人群熙攘(雖然是看熱鬧的居多但好歹是人)、空氣清新(反正比末世強)、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嘛,這才是退休救世主該過的日子。
他很滿意!
*
萩原研二在拆完炸彈,撿起摔壞的手機走下樓的時候,就已經是滿臉的視死如歸。
……小陣平一定會揍他的QAQ。
雖然研二醬確實做得有點過分,但是小陣平打人真的好痛。
松田陣平上前幾步,在萩原研二面前站定,視線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小陣平,」萩原研二QAQ的看着他,「我知道錯了……」
「你還知道啊!」松田陣平咬着牙,字順着牙縫挨個音節往外蹦。他一把拽過萩原研二的衣領,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然後捂臉慘叫的萩原研二就聽見了「哈」的一聲笑。
大概是剛剛死裏逃生,他的精神還緊繃着。就算這聲音的來源相當遠,他也第一時間分辨出來,這就是剛才那個白髮青年的聲音。
萩原研二捂着臉,抬起眼睛看過去。
時杭隔着人群,向他點頭示意。
「你在看什麼?」松田陣平疑惑的順着萩原研二的視線看過去,於是他也注意到了並沒有躲藏的時杭,「是你認識的人?」
「一面之緣,」萩原研二放低聲音,確保只有離他最近的松田陣平能聽見,「……救命之恩。」
松田陣平的視線陡然凌厲了起來。
以他的能力和與萩原研二的熟悉,自然是很輕易的就理解了萩原研二口中的「救命之恩」是指什麼。
那人剛才也在樓上?
可剛才,他在出口並沒有看到這個人。
在整棟樓都被警察圍住的情況下,他是怎麼無聲無息離開的?
不過,現在也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無論如何,既然對方救了hagi,那就算他們欠了人情,還是天大的人情。
松田陣平依舊有些後怕。他和萩原研二從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為止,少說也有十幾年。
他不擅長交際,萩原是他唯一的摯友。
……他沒有辦法想像失去萩原研二的生活。
手機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他一度失去思考能力,那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慌,就好像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
*
人群外的時杭順着人流離開。
他原本並沒有很在意那兩位一看就關係很好的警官先生。雖然那位脾氣暴躁些的捲髮警官長相很對他胃口,但他也不是特別在意。
但是在他試着打開卡巴拉的通信器,聯繫DEATH的時候,發現……
「為什麼用不了?」時杭難以置信的拍了拍腕錶形狀的通信器,「零件沒有問題啊?」
能源沒有問題、內部結構也十分完整、自修復生物晶片也沒有損壞……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選項就算再離奇,也可能會是真相。
——兩個世界的基礎物理法則有差異,所以通信歇菜了。
時杭:……
得,暫時是無家可歸了。
……行吧,他這就去挾恩圖報。
於是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好不容易解決完報告挨過訓,能下班回家的時候,就看見警視廳門口不遠處的長椅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直有注意周圍的時杭站起身,轉向二人,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時杭。」
「萩原研二,這是松田陣平。」萩原上前一步,紫色的眼睛裏溢滿笑意,「之前的事情,多謝了。」
「順手為之,」時杭謹慎的先自謙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無家可歸……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們收留我一段時間?」
松田陣平趁着他和萩原研二交流的這幾分鐘,把時杭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在聽到時杭的說法後,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你這一身,可不像是無家可歸的樣子。」
聽到他這話的時杭抬眼看過去,捲髮的警察輕哼了一聲,抱臂而立:「說說吧,你有什麼企圖?」
萩原研二忙不迭的伸手去捂自家幼馴染的嘴,還不忘給時杭解釋:「小陣平的意思是,如果遇到麻煩的話可以直說,我們說不定能幫上忙。」
時杭:……
他看看還戴着墨鏡,露出的半張臉上寫滿了「老子很兇」的松田陣平,再看看笑容燦爛,下垂眼看起來溫柔又無辜,十足陽光開朗且溫柔的萩原研二。
咱就是說,就算是好朋友之間性格互補,也不至於互補到這種程度。
松田陣平看着時杭抿起嘴,難得的思考起來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剛才那句話,下一秒卻聽見時杭悶笑出聲。
「哈哈……」
「喂喂,你笑什麼啊。」松田陣平半月眼看着時杭,「剛才是有哪裏好笑嗎?」
時杭抬眼看他,認真點頭:「不好笑。」
「不好笑那你剛才笑什麼?」松田陣平一臉「我信你的邪」的表情。
「我想起好笑的事情。」時杭一本正經的回答。
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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