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呂明軒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一個金輪。
金輪表面流轉着淡淡的金光,卻跟法寶完全不同。
方均一眼就看出來,金輪是佛修專用的佛器,而不是靈修專用的法器。
金輪一出現,便迎上黑色匕首。
兩者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金屬撞擊聲,連周圍的空間都在那一剎那隱隱扭曲了一下。
周圍的觀眾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在他們看來,呂明軒已經完全掌控了局勢。
誰能想到,黑袍青年竟還有如此狡猾的一手。
但呂明軒顯然早有準備,不然怎麼能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從容不迫地取出金輪,化解這致命一擊?
黑袍青年見狀,收回黑色匕首,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不過,他似乎依然沒有放棄的打算,反而決定鋌而走險,決定採取極端手段,嘗試最後一次。
呂明軒知道自己佔據着優勢,沒有急於求成,而是穩打穩紮,不給黑袍青年反水的機會。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形勢愈加明顯。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呂明軒穩坐釣魚台,只要不貪功冒進,黑袍青年要麼認輸,要麼隕落。
呂明軒一劍刺來。
面對這一劍,黑袍青年卻故意選擇不躲不閃。
他竟然以挨這一劍的代價,猛然將手中的黑色帶刺長鞭甩出。
呂明軒顯然沒有想到黑袍青年會如此狠辣,自然不願意跟他拼命,而是打算閃避。
黑袍青年目露喜色,雖然呂明軒有意閃躲,但未能完全避開。
黑色帶刺長鞭像長了眼睛一般,帶着嗜血的渴望,依然擊中呂明軒的左臂,並牢牢吸附在上面,吸食着他的血肉。
呂明軒只覺左臂一陣劇痛,隨即發現被黑色長鞭吸附的部分,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仿佛所有的生機都被那邪惡的魔器吸走。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陣驚呼,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連方均都沒想到,黑袍青年會如此拼命,採取同歸於盡的極端手段。
這一次鬥法大會根本沒有必要以命相搏。
呂明軒在天音寺修行過十年,自然對魔修有一定了解。
他現在有三個選擇。
第一,立刻開口認輸。這樣他會輸,但不會死。
第二,強行掙脫黑色帶刺長鞭,遠離其噬血過程。
可黑袍青年甚至不惜挨他一劍來換取黑色帶刺長鞭吸附在他身上的結果,哪有那麼容易脫離?
如果他一番努力後無法掙脫,可能會吸食到虛脫,連認輸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樣一來,他依然會輸,還有不小的可能會死。
第三,與黑袍青年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這一步,事情基本上脫離了他的掌控,結果不是黑袍青年死,就是他亡。
兩人都要置對方於死地,看誰的速度快,底子厚。
這三個選擇中,第一個選擇最穩妥,也最沒有懸念,他會輸,但能保住性命;第二個選擇最糟糕,既會輸,還可能死;第三個選擇,是他唯一有可能贏的選擇,贏面至少能跟黑袍青年五五分,但輸的代價依然是死。
一瞬間,呂明軒就想通上述三種可能,以及可能的後果。
他目光一凝,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既然剛才黑袍青年在劣勢下寧願同歸於盡也不認輸,他呂明軒為何要認輸?
狹路相逢勇者勝!
想清楚這些,呂明軒不再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是將所有的力量和意志都凝聚在手中的長劍上。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一劍刺出,劍光如電,直取黑袍青年的心臟。
黑袍青年早就想到呂明軒可能會有這一招,於是一邊催動黑色帶刺長鞭,加緊吸食呂明軒血肉的力度,一邊稍稍閃避。
在他看來,就算呂明軒此刻應該還在猶疑當中,多半是想虛晃一劍,然後趁機逃跑。
而且他會閃一閃,避開要害部位,最多受一些傷罷了。
可就在這時,金輪出現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兩個金輪帶着淡淡的金光,一左一右固定住黑袍青年的身體,然後一道劍光準確無誤地刺進他的心臟。
黑袍青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他沒想到呂明軒竟然如此決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他一拼到底。
此時黑袍青年正鉚足力量催動黑色帶刺長鞭噬血,又被兩個金輪固定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甚至還沒來得及喊認輸,就看到呂明軒的劍光穿透了他的胸膛。
黑袍青年的身體頓時一震,然後無力地倒在擂台上。
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死去。
周圍的觀眾,包括方均,都被這殘酷的一幕所驚呆了。
要知道,本次鬥法大會的一大改變,就是鬥法雙方不用死斗到底。
而眼前的一幕,就過程和結果而言,與地下鬥法場殘酷搏殺的一幕沒有絲毫區別。
而呂明軒也是臉色蒼白,左臂上的黑色帶刺長鞭沒有人操控,終於不再吞噬他的血肉,掉到了擂台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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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他的左臂已經有一小部分成了皮包骨頭,看上去特別怪異。
方均知道,剛才那短短數息功夫,呂明軒恐怕被黑色帶刺長鞭吞噬了不少鮮血,其中應該還包含至少數滴到十數滴的精血。
呂明軒要想完全恢復,只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才行。
想到這裏,方均對這種走噬血路線的魔修更加忌憚。
這種魔修不僅手段殘忍,而且在關鍵時刻以命相搏,一條路走到黑。
裁判的聲音適時響起,宣佈了呂明軒的勝利。
接着,他收走黑袍青年的儲物魔器和其它東西,包括那個令人畏懼的黑色帶刺長鞭。
按照海珠島鬥法大會的規則,死者的遺物,將由其所屬勢力繼承。
這並不是海珠島鬥法大會的原創,而是沿襲自地下鬥法場。
在地下鬥法場鬥法,鬥法者死去,其遺物並不能被勝者獲得,而是由死去鬥法者的斗主所繼承。
呂明軒臉色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
他緩緩走下台,心情有些沉重。
第一場就受到不輕的創傷,對他後面的鬥法比試,顯然是不利的。
幾個穿着呂家服飾的人沖向呂明軒。
呂明軒強忍着左臂的劇痛,向衝過來扶他的數人點點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方均見這場鬥法結束,於是轉向相鄰的擂台,隨即搖了搖頭。
擂台上鬥法的兩個人水平都很低,簡直就是菜雞互啄,實在沒什麼看頭。
方均繼續往前走,來到另外一個擂台前,剛好看到一個人從擂台上走下來。
他看向那人,不由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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