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隱仙宮的胡宮主召見趙若嵐、方均。
會見的地點是藏仙殿。
趙若嵐、方均剛來沒多久,就見一位老嫗穿着華貴的衣服走了進來。
她後面跟了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女子。
【看來前面這位老嫗就是隱仙宮的宮主胡閭婕了。】
方均想着,然後和趙若嵐一起起身恭敬一禮道:
「青陽門晚輩趙若嵐、方均,見過胡宮主!」
前面那名老嫗立刻雙手向下虛按,微笑道:
「兩位特使,請落座。」
「謝胡宮主!」
胡宮主坐下後,她身後那名女子也跟着在她下首坐下了。
那女子年約四旬,築基中期修為,方均猜測她是胡宮主的弟子。
他又在不經意間打量了一眼這位胡宮主,發覺其形象與自己想像的有很大不同。
方均此前看到的都是秦玉蓮、伏晴煙這樣在宗門位高權重的女子,以為手握大權的女修都是他們那種花容月貌、風姿綽約的類型。
但今日胡宮主的形象打破了他的這一固有印象。
只見她就如同世俗界一個普通的五六十歲的老嫗一般,似乎除了衣服華貴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當然,說胡宮主「並無特別之處」,是需要先將她的修為排除在外的。
她和秦玉蓮一樣,身上泛着一層厚薄程度差不多的金光,顯然是結丹初期修士。
方均覺得,相比秦玉蓮、伏晴煙等人,這位胡宮主似乎更像是鄰村的一位老奶奶,頗感親近。
胡宮主並沒有馬上進入正事,反而微微一笑,問道:「方均,是否前些時候在北荒原奮勇殺敵的那位青陽門築基弟子?」
方均起身一禮道:「如果胡宮主指的是一個前些時候在北荒原的叫方均的青陽門築基弟子,除了在下,應該沒有別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胡宮主笑道,又打量了方均幾息時間。
「胡宮主過獎了。」
胡宮主微微一笑,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趙若嵐:
「趙師侄,令師現在可好?本宮聽聞她前不久在一次行動中受了點傷。」
「謝胡宮主關心。上次滅魔盟行動失利,家師在危難之際,審時度勢,順利逃脫魔族的包圍,期間只是略受輕傷,如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無大礙。多謝關心,我代家師謝過胡宮主!」
「嗯。令師天資過人,性情堅韌,乃是赤國一等一的女中豪傑,本宮一向佩服。不知趙師侄今日來我隱仙宮,有何貴幹?」
「家師命令晚輩專程拜訪胡宮主,是想表達她老人家對您的問候,些許禮物,不成敬意。」
趙若嵐見時機成熟,玉手輕抬,一個儲物袋出現在旁邊的桌上。
胡宮主目視下首的那位四旬女子,微微點頭。
那四旬女子一招手,桌上的儲物袋飛到了手上,然後雙手奉上:「請師尊查閱。」
胡宮主接過儲物袋,仔細查閱起來,又拿出一玉簡,半晌,終於笑道:
「秦師妹的親筆信和誠意我隱仙宮都收到了。本宮答應了她的請求。」
趙若嵐和方均對視一眼,雙方臉上都閃過一絲喜色。
兩人都沒有想到如此順利,之前準備的預案不用了。
「如今魔族勢大,我們不能不做好更壞的準備。這是本宮的親筆書信,請趙師侄回青陽門後,轉交給令師。」
說罷,胡宮主將一個玉簡交給那四旬女子。
那女子稍稍抬臂,玉簡輕輕飛飄到了趙若嵐面前。
「胡宮主英明。」趙若嵐收下玉簡,微微笑道。
…………
回到迎賓樓的客房,方均才對趙若嵐說起昨天傍晚遇到譚德風一事。
「譚德凌的弟弟?你不擔心他發現……」
「無論他發現與否,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譚德凌的事總得做到吧?」
「師兄,我沒說你做錯了。死腦筋!」趙若嵐白了方均一眼。
「那你說我們要不要答應和他們一起去洛神山?」
「他畢竟是譚德凌的弟弟,跟他一起,總覺得怪怪的。」
「那好吧,我回復他。」
方均總覺得譚德風跟他哥哥不同,是發自內心的善良,有親近之意。
但趙若嵐感到彆扭,他只好作罷。
他到三〇四客房找到譚德風,表示自己和師姐另有要事,無法和他們一起前往洛神山,並表達了歉意。
譚德風爽朗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方均被他輕拍肩膀的一瞬間,有一個錯覺,仿佛他心中的早期的修士榜樣譚德凌又回來了,一時失神。
「方兄弟?」
「啊?對不起,一時走神。譚師兄,在下告辭,希望以後有緣再見。」
「方兄弟,有緣再見!」
…………
經過數日時間,風馳車穿過桂國的碧椿郡、樟北郡,進入了汀國的雲澤郡,又穿越了數郡,來到了方均上次來過的漢潤郡。
洛神山已經不遠,今日就能到達。
風馳車路過此郡一個縣城的郊野時,方均老遠就看到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合斗河中的一隻巨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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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瀾蟹!」
那隻流瀾蟹體型不算小,幾乎比那名少女還要高。
它的甲殼堅硬,呈現深藍色,兩隻鉗子特別發達,呈現出閃亮的銀色,鉗子的尖端鋒利如刀刃。
那少年鍊氣五層,少女鍊氣四層,和鍊氣六層的流瀾蟹鬥起來,顯得略有些勉強。
「林師妹,我們把它誘到岸邊,不然在水中,你尤其會吃虧。」
「好!張師兄,我修為相對低一點,它更容易上當,飛羽靴是上品法器,其速度也能保證我的安全。我來誘它上岸。」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堂堂男子漢豈能幹這種沒品的事?我雖然沒有飛羽靴,但修為高,能抗打,就算挨幾下也沒事。我來!」
誰知,林師妹根本不像是跟他商量,也不聽他的反對,直接就沖向那流瀾蟹。
流瀾蟹見有人衝到它觸手可及之處,大怒,本能地噴出數道水流。
林師妹腳下的飛羽靴帶着她靈活地劃出一條曲線,從容避開水流的攻擊。
「林師妹!」
張師兄又氣又擔心,沖了上去,使出一把黃色的大刀,朝流瀾蟹射去兩道黃光。
流瀾蟹看似笨重的身軀在水中輕鬆遊動避過,不去理會張師兄,反而繼續攻擊林師妹。
「林師妹!快往這邊來,不要離河太近!」
可林師妹仗着飛羽靴的速度,認為根本不擔心被擊中,自然也不會聽張師兄的勸告,繼續誘敵。
果然,那流瀾蟹突然一次性噴出兩道水牆,這下林師妹被夾擊。
她一沾到水牆,速度立刻慢了下來。
而流瀾蟹似乎早有準備,噴出水牆的同時,朝林師妹所在之處遊了過來,一雙銀色的鉗子朝她划去。
這雙鋒利的鉗子一旦接觸到人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林師妹這才知道流瀾蟹的恐怖,竟然被嚇得一時呆住了。
「不!」
張師兄見林師妹有生命危險,顧不上自己與流瀾蟹的實力差距,一個飛步就從岸邊跳到河上方,就要用手中黃色大刀跟流瀾蟹的那雙銀色鉗子硬碰硬。
他從岸邊飛跳的同時就喊道:「林師妹,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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