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聽着展語嫌棄的語氣很是不滿
「老太太,你這算是白撿的金子,有一錠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多少啊」
奧齊拿了那錠金子,看展語又看又咬的沒有發出質疑就知道這金子是真的,收進了口袋裏
「就是,給你就不錯了,那也算人俠義了」
展語瞪了奧齊一眼,然後翻了他一個白眼
「你看看人說書的老先生多通情達理」
奧齊來的時候又裝扮成了之前的年老模樣,畢竟在思南和魏軍碰過面,展語怕他被認出來
「明天就升堂了,你這忽然不告了,怕是少不了一頓刑罰」奧齊摸着自己那假的山羊鬍說道
「那是肯定的,不過也沒什麼關係,貧苦人家想搞點錢總要犧牲點健康的,更何況挨幾板子就能換一麻袋的黃金,也不虧」
展語聽着魏軍的話,陷入了沉思
「貧苦人家只能用健康換點錢嘛?」
「不然呢,貧苦人家出生的,最不缺的也就是健全的身體和一把子力氣了」
魏軍左手搭着桌沿,右手捏着一小杯白酒,仰頭喝完「嘶~哈~」,他對這個話題並不在意,他覺得這不過是千千萬萬普通百姓的生存之道,而自己還算幸運,能遇見李家河這個倒霉蛋
「好酒,呵呵」魏軍一杯下肚憨憨的傻樂,並沒有為明天的刑罰擔憂的意思
「你一定要回老家嘛?在京城留下找個工做不行嗎?」
展語看他活得通透,人也不壞,想把他留下
「不要,這京城太大了,富貴迷人眼,太容易迷失,我全身身家就是這托李家河的福拿到的錢財了,我在這待得越久揮霍的就越多,更何況我娘還在家等着我呢,我還是早日回家的好」
展語聽着他的話也明白,自己多勸也沒有意義,於是應下
「好,那到時候你離京我們去送你」
奧齊在一邊聽的雲裏霧裏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送他了?」
魏軍作勢就要去奧齊的口袋裏掏那一錠金子
「不送就不送,把老子那一錠金子還給我」
奧齊趕忙的攏住自己的袖口,側過身防着魏軍
「送就送,送就送,怎麼一言不合就搶人金子,我年紀大了,你不小心給我摔地上,你還得賠錢,你住手」
魏軍和展語一對視,看着這小老頭護寶貝似的護着懷裏那一錠金子,相視而笑
酒席作罷,三人便要各自歸家
魏軍一個人走向了另一條路,奧齊和展語暫且順路一段,他們兩人都不清楚魏軍在京城的住址,也可能他本就沒有什麼固定的居所
奧齊在展語面前也不裝了,直着腰大步的邁着,可展語還是小老太太,佝僂着腰,小步子蹣跚,奧齊見展語根本跟不上他的大步,也自覺放小放慢了步伐,和展語並排同行
「怎麼大掌柜這是要拿金子了,開心的拐杖都忘記帶了」
奧齊邊說邊扶着展語的胳膊慢慢的往前走
「你該慶幸我沒帶拐杖,不然現在就打你腿」
「真想不到你這種老太太,得把你兒子養成什麼樣」
「跟你什麼關係,你有這閒心想我兒子,不如考慮考慮思南女茶客的事」
展語臉上掛着諂媚的笑,用胳膊輕輕的捅了捅奧齊
「我給你開兩倍工資哎,怎麼看都很划算」
「想都別想,我要是敢拿我這張臉去說書,我爹就敢打斷我的腿」
月亮彎彎的掛在墨藍的天際,稀稀疏疏的星星像是一個一個的小眼睛在天上一眨一眨的,偶爾還能看見皇上為了活躍夜間坊市氣氛而放的煙花,他們二人一老一少就這樣拌嘴打諢說說笑笑的走在街上。
次日
展語和奧齊一同前往衙門,,想去看看魏軍怎麼樣了。展語和奧齊到了衙門門前被官府的人攔住了
官府的兩個守門小官一人拿着一根棍子,兩個伸着棍子一交叉,擋住了所有想要來看得人。
「去去去!衙門辦案也是你們這些平頭百姓隨意觀望的,離遠點!」
展語和奧齊兩人被守門的小官拿着棍子趕着,展語着急的探着腦袋往衙門裏望,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他們兩人就在衙門門口蹲守着,想在魏軍出來的第一時間看看他的情況
「掌柜的,你說魏軍能活着出來嗎?聽着這慘叫,怎麼感覺有點懸呢」
「能!魏軍還有那麼多金子沒花呢,還沒娶媳婦呢,就憑這他也會弔着一口氣爬出來的」
他們兩個人就蹲在衙門門口,撿着路邊的小樹杈在地上塗塗寫寫,百無聊賴
時間過了許久,衙門的大門重新被打開,魏軍直接被人從衙門裏架着扔了出來,他的下半身都是血,被扔出來整個人趴在地上,頭髮也亂了,身上汗津津的,大口的喘着粗氣
展語和奧齊連忙走上前去把人扶起來,展語扒拉着魏軍混亂的頭髮,漏出他的臉,他的臉上都是水,已經分不清楚是汗液還是眼淚
「他們打了多少大板啊?怎麼活生生把人打成這樣」展語看着奄奄一息的魏軍着急的問道
「八...十...」
十字說的很輕很輕,輕的讓人分不清是在說話還是嘆氣,隨着十字脫口,魏軍也昏了過去
喜歡心機公主上位記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4.00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