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天明給導師打了一個電話。
導師告訴他,邀請函已經發了出去。目前反饋回來的信息很不錯。絕大多數接到邀請函的全球專家學者,都表示會在規定的時間來參加研討會。
導師這次發邀請函的對象,集中在生物學、免疫學、藥學和微生物學領域。受到邀請的人,都是領域內數一數二的權威人士。
「天明,這次研討會如果開成功了,科學史可能要翻篇啊。」導師平靜地說道:「這些天,我帶着團隊再次做了實驗,你拿來的水,在全球範圍,沒有發現第二個地方有。」
陸天明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師,關鍵是這個水,究竟有不有防癌治癌的作用?」
導師笑笑道:「研討會結束的時候,會有一個全面嚴肅的科學結論。」
導師把研討會的時間定在一個月後。這樣,與會代表就有充分的時間準備。同時,也給陸天明留足了預備會議的時間。
按照導師的說法,本次來參加會議的代表,涵蓋了全球五十多個國家和地區。
苦水鄉的這場研討會,相當於開了一個聯合國會議。
剛把電話掛了,房門便被敲響了。
陸天明被指定負責苦水開發項目組的工作後,他臨時被安排住在縣委招待所。
山南縣委招待所改制後,變成了民營企業。老闆是縣領導的親戚。
現在,全縣重要的會議還是放在招待所開。畢竟,招待所的條件在全縣是最好的一個賓館。
陸天明把門打開,便看到門口站着丁曉萌。
「你怎麼來了?」陸天明驚異地看着笑吟吟的丁曉萌。
「不歡迎?」丁曉萌反問他一句,顧自進了屋。
她看起來很隨便,在四處瀏覽一遍後,一屁股坐在床邊,仰着頭看着陸天明道:「陸天明,你現在升官了,不認識人了?」
陸天明訕訕笑道:「丁書記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怎麼是打你臉啊?」丁曉萌一本正經地說道:「路書記親自把你提拔到正科,現在都傳開了,說你連升三級,難道不是?」
陸天明道:「這主要是路書記考慮到我今後工作的方便。」
「對嘛。」丁曉萌莞爾一笑道:「你的官又不是花錢買來的,也不是跑來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你就應該理直氣壯。」
陸天明狐疑問道:「我有見不得人嗎?我有心虛嗎?」
丁曉萌笑笑,沒有作聲。
陸天明便去找杯子給丁曉萌倒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杯子,便要給服務台打電話,讓他們送幾個一次性的水杯上來。
丁曉萌攔住他道:「不用麻煩了。我不渴。」
陸天明道:「領導來了,連杯茶都沒得喝,我不好意思啊。」
丁曉萌看他一眼道:「我說不喝就不喝。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了,我剛才是路過這裏,想起你現在住在賓館,所以進來看看。聊幾句我就要走的。」
陸天明嘿嘿笑道:「那麼急啊,聊幾句就走?」
「不走,我還能住你這裏呀。」丁曉萌臉一紅道:「我開玩笑的。」
通常,開這種玩笑的以男人為主。畢竟,這樣的玩笑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沒想到陸天明順勢說了一句,「這裏兩張床,你想住,也不是沒地方。」
丁曉萌一楞,試探着問道:「你對別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這樣說的?」
陸天明搖着頭道:「我這裏哪有女孩子來?」
「費琳沒來過?」
陸天明想了想道:「來過。」馬上又解釋道:「她現在是我們項目組的人。有時候過來送材料給我。」
丁曉萌似笑非笑道:「你留她在這裏睡過?」
陸天明還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笑笑說道:「她有家,睡這裏幹嘛?」
丁曉萌便掩着嘴巴笑,問陸天明道:「陸天明,一個女人,如果身體有缺陷,是不是就不算完美了?」
陸天明想都沒想就回了她一句,「話也不能這樣說。不是有個說法,叫殘缺之美嗎?身體有缺陷,不等於不完美。」
丁曉萌便沉默不作聲了。過了好一會說道:「費琳身體出了大問題吧?」
陸天明道:「是啊。她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但現在沒問題了,解決了。」
丁曉萌便笑,說道:「聽說是你給她動的手術。而且手術特別成功。」
陸天明沒有否認,淡淡說道:「算是巧合吧。那天我剛好去縣衛生防疫站要防疫器材和防疫藥品。被拉到縣醫院,糊裏糊塗就做了這一例手術。」
「這麼說來,你是費琳的救命恩人了呀。」丁曉萌試探着說道:「你有沒有聽到這樣的一個傳言,人家費琳要對你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陸天明吃了一驚道:「有這樣的傳言嗎?我怎麼沒聽到過。」
「你當然聽不到呀。」丁曉萌嗔怪道:「你不知道,當事人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嗎?」
陸天明笑了起來,不以為然道:「這還有什麼真相呀?簡直是無事生非。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生的天職。那存在什麼以身相許的說法。如果真是這樣,一個醫生一輩子要救那麼多人,大家都以身相許,這個醫生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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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曉萌打趣道:「你們男人嘛,對於女人不是多多益善嗎?何況,費琳本身就是一個大美女。」
陸天明終於聽明白了過來,丁曉萌拐彎抹角了一個大圈子,無非就是在試探自己,與費琳之間究竟存不存在親密關係。
費琳生病,起初並不知道自己患了癌症。
醫生診斷,也是因為她身體裏長了息肉。醫生根據息肉的生長情況,判斷息肉會慢慢長大,不利於身體健康。於是便建議費琳及早採用手術的辦法,將息肉切除。
誰料在手術過程中,主刀醫生張濮存發現了異樣。費琳身體裏絕不是只長了息肉那麼簡單,而是發現了癌症病變。
以山南縣的醫療技術,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
張濮存當時便決定將患者轉院治療。
可是病人的身體已經被打開了,轉院過程中會存在極大的風險。萬一出現意外,病人很可能在半路上死亡。
情急之下,張濮存只能請山南一個退休的老前輩出手。
誰知道衛生防疫站的小護士小曼不分輕重,將陸天明帶了過去。
按理說,陸天明就算到了現場,也無緣參與手術。但是,在當時大家都手足無措,無計可施的時候,陸天明的出現,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被張濮存牢牢抓住了。
儘管張濮存深知是冒着風險的決定,但他已經顧不得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就是張濮存當時最真實的心裏寫照。
可是誰又能知道,陸天明一出手,居然將一場風險化了。
陸天明事後才知道費琳是縣長費敏的千金寶貝女兒。他後來暗想,如果當初知道費琳的身份,他未必敢操刀給她手術。
見陸天明不說話,丁曉萌突然問他道:「你說,我和費琳,誰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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