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瀋河拿出干餅,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干餅沒有被火烤過硬邦邦,但是瀋河一點不嫌棄,吃完兩個干餅,跳下樹下,向着葉方台反方向走,山裏有一條土路,順着土路走,來到一個岔路口。
該走哪條路呢?瀋河拿不定主意,撿起一個石子,背過身,往後一拋,聽到石子掉在地上的聲音,才轉過身來。
瀋河看向石子,看來是向左走,走上左邊的道路,到了晚上,客棧沒有找到,村莊也沒有找到,一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見過,無可奈何,瀋河只好將就在樹上睡一覺。
一夜過去,瀋河麻利的起身,吃過早飯,趕緊趕路,希望這次能找到客棧,自己可不想再啃干餅乾肉的,偶爾吃幾次,別有一番風味,吃多了就不喜歡了。
又趕了一天路,還是沒有見到驛站,瀋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相信那塊石子,不然兩天了找不到客棧就算了,連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這一日,瀋河又吃了三頓干餅乾肉,希望明日能找到客棧或是村莊,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一家客棧,這家客棧不算大。
瀋河加快腳步來到客棧,進入客棧,冷冷清清,就有伶仃幾個人在大堂吃飯,那坐在櫃枱擺弄着算盤的婦人,那婦人模樣普通,一身粗布衣,頭上用布包着髮髻。
見有人進來,滿臉笑容:「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你這一晚需要多少錢。」
「單住一晚是七十文錢,若是算上伙食,那就是一百七十文錢,。」
「來一間,就一百七十文的。」
「好嘞,正好有空房,我這就帶着客官上去。」
粗布婦人領着瀋河上了二樓,停在一間房舍,打開房門道:「客官,您真是來巧了,這屋子剛打掃乾淨,被子也是昨日拿出去洗了,今日晾乾我就拿上來,保管你睡得舒服。」
瀋河打量一番,確實如粗布婦人所說的,點點頭:「老闆娘,我很滿意,飯菜什麼時候送上來。」
「我這就去吩咐伙房,您等待一下。」
粗布婦人走後,瀋河躺在床上,被子還能感受到暖意和皂角的味道,過了半個時辰,傳來一下敲門聲,同時粗布婦人的聲音響起:「客官,飯菜來了。」
瀋河下了床,穿上鞋子,打開房門,粗布婦人手裏拿着托盤,上面有三道菜,一碟炒雞塊,一碟豬肉炒筍乾,一碟青菜,一碗米飯。
瀋河接過飯菜,送走粗布婦人,關上房門,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聞着飯菜香味,總算不用再次干餅乾肉了。
解決完飯菜,瀋河拿出一本書,上寫銘陽志怪錄五個大字,作者名為素,此書是當時在桐葉鎮買的,是當下最流行的書籍,講的是一些山野志怪的故事,雖說比不得聖賢書籍,但是用來打發時間還是不錯的,況且這類書籍是最能讓人產生好奇心。
不過書上的妖啊,鬼啊,瀋河也是親眼見過的,不過可惜的是此書還是連載書籍,瀋河早就把這本書籍看完,偏偏只買了這本最新的書籍,前面的劇情一概不知,所以瀋河一陣心塞,過了一個時辰,老闆娘上來把飯菜端下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瀋河早早起來,沒有選擇待在屋子,而是出了房門,來到一樓大堂里,大早上還是有很多人,點了早飯,坐在一處角落裏。
等着早飯上來,瀋河無聊的打量一番周圍人,有商人,有鏢師,也有一些衣着不太好的人,這時走進來一撥人,大概有十幾個人左右,個個腰間挎着一把刀,為首一高壯男子,中年模樣,臉色陰沉,看起來很不好惹,男子身後跟着一個俊俏少年,十六歲年齡,後面十幾個人眼神警惕,保護着前面兩人。
這些人一進來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看見他們腰間挎着刀,立馬轉頭不在看,粗布婦人走出來,一臉笑意,「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中年男子開口道。
「您這是來瞧了,我們今日有許多好菜,您看這菜單,你要吃哪樣?」
中年男子接過菜單,一眼掃過,隨意的點了十幾道菜。
「好嘞,客官稍等啊。」粗布婦人笑的合不攏嘴,這可是個大生意啊,走進伙房對着身高十尺,膀大腰圓,始終苦着臉的廚子說道:「有單大生意,別讓客人久等了。」
「放心吧,老闆娘,我曉得。」苦臉廚子道。
大堂里,自從那十幾個挎刀男子到來,大夥吃飯的速度也變快,原本滿坐的座位,直接空出一大片座位。
那十幾個人見人走後,坐下座位等待着菜上來,其中中年男子和俊俏少年兩人獨佔一張桌子,其餘人則是五六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瀋河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感嘆,這有錢就是不一樣,一大早就吃的這麼豐盛,慢悠悠的吃完早飯,在老闆娘過來收拾碗筷時,詢問道:「老闆娘,這方圓幾里有小鎮或是村莊?」
老闆娘收拾好碗筷,笑道:「一看客官您就是外地人吧,這齣門往前走走個七八公里,就能見到小鎮。」
「老闆娘真是慧眼識珠啊,我這一路走來一個村莊也沒有看見,總算是沒有放棄,這才看見老闆娘你這家客棧。」瀋河一臉嘆息又慶幸道。
「莫非客官是從左邊那條路來的?」老闆娘詢問道。
「老闆娘是怎麼知道的?」瀋河疑惑道。
「哎呀,我的客官,這左邊那條路雖然也能到達我這,但是那地方曾經發生不好的怪事,搬走的搬走,最後就沒人住在那裏,也就荒廢了。」老闆娘臉色不是很好的解釋道。
「什麼事?」老闆娘的話一下子就勾奇住瀋河的好奇心。
「哎喲,我的客官,您就別問了,說出來我都怕自己沒命了。」老闆娘一臉後怕,閉緊嘴巴不肯在說,瀋河見老闆娘不肯說,也不好勉強只好放棄。
只是奇怪,自己途徑那裏時,並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也不知當時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全部搬走。
老闆娘把碗筷端進伙房,詢問苦臉廚子道:「現在做到哪道菜了?」苦臉廚子手腳忙碌,炒着鍋里菜,一邊又看着另一鍋里的雞湯好了沒有,還要挪出時間回復粗布婦人:「老闆娘,現在在炒第六道菜,馬上就好。」
「有點慢啊,你手腳快點啊,不然等會客人就來催了。」老闆娘放下碗筷吩咐道。
苦臉男子炒着菜,苦哈哈道:「老闆娘放心,我會儘快炒好菜的。」
另一邊,瀋河吃完早飯,上了房舍,收拾好東西,背着個包袱下了樓跟老闆娘結賬,老闆娘撥弄算盤,很快就算出價格,笑着道:「一共一百九十文。」
瀋河從袖子裏拿錢的動作停住,看着滿臉笑容,笑的很是真誠的老闆娘,老闆娘笑着解釋,「我們這裏伙食是只算一天,所以今早的早飯,需要另外算錢。」
聽了解釋,瀋河拿出一塊一指寬的碎銀,問道:「不知這些夠不夠。」
「客官,容我拿戥子稱一下。」說完,老闆娘拿出一個戥子秤,又拿出一把剪刀,先是把碎銀拿起來稱了克重,最後拿起剪刀剪出一塊小的,先是稱了那塊大的,示意瀋河看,又稱起小的那塊示意瀋河看,確認無誤才把那塊小的給瀋河。
瀋河看得驚訝不已,這老闆娘厲害啊,一剪子下去就剛好克重合適,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
一陣感嘆,拿起那塊小的碎銀子放入袖子裏,瀋河背着行囊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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