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以後,王亞楠沉沉睡去,而我,雖然身體上已經很累了,但是精神上還很亢奮,也不知道是因為折騰太久還是因為打架的原因。不過因為晚上打架的事,讓我不由得想起高中的那段時光,而我的人生也是從那時開始發生了改變。那時發生的一切,雖然已經過去十年,但每當想起來,依然歷歷在目。
其實我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當我出事以後,認識我的人都覺得這不可能。我小時候很膽小,為了鍛煉我,我爸就開始想方設法的鍛煉我的膽氣,而上體校這事,就完全是我那已經去世了的老爸的主意。按照他的打算,我應該考上大學,然後以大學生的身份當兵,等當兵回來以後再考個老師、公務員一類的鐵飯碗,這樣,我的一輩子就算圓滿了。結果卻是事與願違,而他也帶着無盡的遺憾離開,想到這,我有些難過,我雖然不喜歡他的這些打算,卻是知道他是真正的為我好。想到這,我又覺得自己有點不孝,出來這麼多天了,也沒回家去看看他老兩口,也該回去給他倆的墳頭添點土了。
就在這麼胡思亂想中,我慢慢睡着了。晚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我爸媽,他們還是那麼年輕,媽媽在廚房裏忙碌,爸爸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然後我看到了高中時期的王亞楠,她穿着校服,扎着馬尾辮,笑容燦爛。我們一起上課、下課、吃飯、聊天,仿佛回到了那個純真的時光。
然而,夢境卻逐漸變得混亂。我看到了被我廢了一條胳膊的那個人,他惡狠狠地盯着我,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我想要逃跑,但身體卻無法動彈。接着,畫面一轉,我又看到了一群人圍着我。我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助,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心跳加速,滿頭大汗。因為太過突然,連睡夢中的王亞楠也驚醒了。「你怎麼啦,怎麼突然間坐起來了。」王亞楠有些擔心地看着我,眼中充滿了關切。「沒事,做夢了。」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裏有些納悶,這個夢並不是噩夢,但為什麼會如此真實,以至於讓我驚醒呢?
「做噩夢了?」王亞楠輕輕撫摸着我的後背,試圖安慰我。她的溫柔和關心讓我感到溫暖,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也不是噩夢,就是夢到以前的事了。」我嘆了口氣,回憶起剛才的夢境,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對了,你知道高中被我打傷那兩個人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亞楠點點頭,表示記得。「都過去了,幹嘛還問呢?你不都把其中一個打殘廢了嗎?」
我一聽王亞楠這樣說,知道她是誤會我了,這都多少年了,我怎麼還會想着報復呢,我又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我就是覺得當時下手重了點。後來我聽我爸說過,之所以上訴不成功,是因為那腦震盪的傢伙,他家裏有點勢力,我判的那麼重,就是他家搞的鬼。不過是是非非,我也不在乎了,剛開始的那幾年,我心裏怨氣還挺大,但自從我爸去世以後,我就看開了,這十年,也是對我不知好歹的懲罰。
「我不是想報復,就是想知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王亞楠咬了咬上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算了,不問了,都過去了,睡吧。" 我拍拍王亞楠的手,也不再追問,我也並不是非要知道,只是今天正好夢到了而已。不過關於半夜突然驚醒的問題,我也是在以後才從一個老中醫那了解到,我做夢也好,半夜驚醒也好,跟別的事情關係不大,就是累着了,我不說你也明白,就是腎虛,而我是屬於那種短時間內縱慾過度,沒修養好而引起的多夢,驚厥。不過我當時是不清楚的,我就單純的以為是我心裏想法太多,整的自己壓力太大了。
要命的是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她看我有點悶悶不樂,又伸手開始撩撥我。現在想想,還真是頭大,這女人除了用她的身體安慰我以外,也不知道換換花樣。要是我早知道我是縱慾過度,說什麼我都不能讓她得逞。也怪我自己不爭氣,對她這種行為沒有義正言辭的加以拒絕,所以第二天,當她容光煥發的離開的時候,我還可憐巴巴的躺在床上補覺。
一直睡到中午 1 點多,我才被手機鈴聲給吵醒。我接起電話,是王亞楠打來的,她告訴我最近幾天都沒空來找我了,孩子生病了,她已經請好假了,得回老家一趟。她拒絕了我要幫忙的想法,然後就掛了電話,聽她電話里焦急的聲音,我才知道,孩子才是她心裏最大的牽掛。
掛了電話,我又迷糊了一小會,才起床。我肚子早就餓了,不過因為腰疼,也沒起床吃早飯。昨天的西餐早就在昨晚的戰鬥中消耗掉了,我看桌子上有包子,知道是王亞楠一早買的,也不刷牙了,隨手拿過來就吃。兩個包子下肚,才開始洗臉刷牙。
等我收拾好以後,我準備再出去吃點飯。昨天體力消耗太大,兩個包子遠遠不夠。不過我也不打算浪費,就在旅店不遠的餅攤上,買了兩個肉夾饃,總算是把肚子餓的事情對付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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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去會所那邊上班,因為是第一天,我怕再有別的事情,就打算早去一會。去的路上,我順帶着去派出所問了問身份證的事情,得到的答覆是還得等幾天。等我到會所的時候,跟前兩次一樣,冷冷清清的,都沒什麼人。好在門童還是昨天那人,我打了個招呼,直接就去二樓找人力那邊找昨天那個女人。
辦公室沒人,我就在二樓隨便找了個座位,等着她,大約得一個多小時,她才姍姍來遲。一看到我,還有點驚訝:「這麼早就來了?來多大一會了?」
我連忙起身,「沒多大一會,也剛來。」
「下次找我不在的話,打電話就行,我找人給你辦是一樣的。」女人說完,又記起我好像沒有手機的事情,「對哦,我忘記你沒手機的事情了。」
「我有手機了,」我連忙把手機掏出來,沒成想,剛掏出來,女人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你這手機是打電話還是砸核桃用,這麼落伍。」
我有點不好意思,就我目前的經濟實力,有個手機就不錯了。
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女人連忙跟我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其實無所謂,會所有規定,上班期間不讓帶手機。」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女人對我還挺客氣,說話也不是像昨天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瞅準時機,仔細打量了女人的裝扮,不得不說,女人確實有氣質,一套職業裝讓人看的賞心悅目,再加上包裹着絲襪的雙腿,真是美翻了,我昨天被王亞楠折騰的不成樣了,還是忍不住對她產生遐想。
「還沒看夠?看夠就準備上班吧。」
被女人抓了個現行,我趕緊轉移眼神。
「行了,一會有人帶你去換衣服,以後你就是會所的員工了。」說罷,女人拿起桌邊的對講機遞給我,「以後在上班期間,就用這個聯繫,手機放你自己的儲物櫃裏就行,沒事你就出去吧,在門口等人領你就行。」
這是下逐客令了,我也不好意思在賴在辦公室裏面,跟她道了謝,就出了辦公室,剛出門,就有人問我:「你是武童,剛入職的?」
我連忙點點頭。
「我是你的領班,劉文,叫我文哥就行,跟我來吧,帶你去找你的地方,以後你的東西都可以放在那。」
「文哥,」我打了聲招呼,然後跟在他的身後,邊走邊聽他介紹具體工作內容。
「工作很簡單,就是領着客人去包間,給客人端茶倒水之類的,等客人走後,打掃包間衛生,」說完,劉文又補充了幾句,「剛才莫經理跟你說過沒有,上班期間不準將手機帶在身上?」
莫經理?他嘴裏的莫經理應該是辦公室那女人,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姓莫。「莫經理跟我說了,讓我放儲物櫃就行。」
「那行,這地方規矩挺多的,拿不準就問我,別到時候出問題,不然,下場會很慘。」
看着他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我才知道,這地方,可能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不過我也無所謂,少說多做總沒錯。「我知道了,文哥。」
「那就行,你也別擔心,咱服務員也不錯,雖然待遇比不了那些少爺小姐,不過小費也少不了,到時候別忘了你文哥就好。」
我一聽就明白,這是暗示我給他好處,以前坐牢的時候,就經常遇到這情況,好多獄霸和管教,明里暗裏都會提醒你要孝敬他們,裏面那樣,外面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我覺得沒什麼,人家幫你,給他點好處無可厚非。「放心吧,文哥,我這人別的不敢說,感恩這事我懂,你以後就瞧好就行。」
劉文看我這麼上道,滿意的點點頭。他把我帶到我的儲物櫃那裏,然後讓我抓緊換衣服,一會還得開會。
我尋思着會所還開什麼會?不過我也沒問,一會跟着劉文就行,他讓幹嘛我就幹嘛。等我換好衣服,劉文提醒我:「手機別忘了掏出來,把對講機拿上。」
幸虧劉文提醒我,不然手機還真忘了放起來。把手機放好,我拿起對講機,跟着劉文去開會。
到了我才知道,說是開會,實際上就是譚經理訓話,讓我們手腳勤快一點,有點眼色,伺候好客人。我是萬萬沒想到,在裏面被訓話,如今放出來以後,還是要被訓話。
好在開會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否則我真的會有一種再次被關起來的感覺。當譚經理結束講話後,我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但沒想到他突然改變話題,並向眾人介紹起我來。
「武童,你向前一步走,這位是我們新來的服務員,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能夠互相照顧,尤其是武童,你要多多學習。」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我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迅速走上前,微笑着向大家問好。「大家好,我今天剛剛加入這個團隊,請大家多多關照。」
眾人鼓掌對我表示歡迎,不過看樣子,也是應付,沒幾個人臉上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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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這樣吧,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儘快整理一下。」譚經理揮動着手,大聲宣佈道:「散會!」
隨後,劉文將我和另一個名叫杜傑的員工安排在一起,讓他負責解釋我的工作內容。看着眼前的杜傑,我估計他應該只有二十多歲,面容顯得十分稚嫩。然而,當他開口說話時,語氣卻像個老練的油條一般。
「童哥是吧?誰介紹來的?」
「叫我武童就行,沒人介紹我來,我就混口飯吃。」我笑笑,心裏盤算着我到底算不算關係戶,要說關係,也就是因為豪哥的原因吧。
「這地方可不是誰想來就來,要不是自身條件夠好,要不就是走後門。」杜傑邊走邊跟我解釋。
讓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剛才開會的時候,看到的服務員,要不是帥哥,要不就是美女,怪不得會所這麼火,看服務員就行了。
不過我也不想跟他再聊這些事了,就轉移話題,「咱現在去幹嘛?」
「咱倆負責二樓的包間,一會先檢查包間的衛生,不乾淨的地方再收拾一遍。」杜傑說完以後,看見四處沒人,就湊到我面前,小聲的跟我嘀咕:「咱這的客人非富即貴,碰見個大方的,小費比工資都高,拿了小費,自己偷偷藏起來一部分,別到處跟人說。」
這是我第二次聽人說小費的事情了,第一次是劉文,暗示我分他一些,再就是眼前的杜傑,不過聽他這意思,好像是讓我私藏一些。我還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想打聽,只是他說比工資還高的時候,我眼睛一亮,我現在不想別的,就想賺錢。
我跟着杜傑,把二樓的包間又檢查一遍,其實房間已經很乾淨了。不過杜傑說這是流程,必須要檢查,有的客人很挑剔,被挑出毛病很麻煩。
「聽人勸,吃飽飯」,杜傑都這麼說了,我就更加留心起來,還別說,留心以後,還真發現有些地方不是那麼乾淨。收拾好以後,杜傑跟我說道:「行了,可以先歇會了,一會有客人就忙了,不懂你就問我,別自作主張。」
「行,多謝了,」我點點頭,「等有空了,我請你吃個飯。」
一聽吃飯,杜傑明顯熱情了很多,摟着我的肩膀,說以後都是兄弟,因為他沒我大,就讓我喊他傑子就行,大家都這麼叫他,我一聽,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就這樣,我開始了第一天的上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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