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會議桌上,和七名領導開會,會議記錄上沒有半個字。因為就在幾分鐘前,我把他們一口氣全殺了。
我真的特別喜歡接這種殺干抹淨的任務——我猜我以前一定是個非常壓抑的人,所以進了殺手學校學着當殺手後才會特別喜歡解放自己。
是的,我現在是個殺手。
只是見鬼的還在殺手職業技術學院學習技術。
雖說是殺手學校,但我很少見到其他同學。這所學校連老師都鮮少露面,他們最擅長的事情大概是躲在我感受得到卻看不到的陰影中記錄,詳實地向更上級匯報我的工作表現。
再說殺人手法。
大家可能對殺手這個職業有些刻板印象,以為殺手就是用槍來殺人什麼的。
想像一下子彈咻的一下穿透目標的大腦,面對飛濺的血液面無表情。
但其實呢,我殺人用的純粹是意念。
或許你會覺得有點扯,那我就入鄉隨俗稱呼這種技術為——
「法術。」
用完全主觀的視角描述,每個人身上都有生機和死氣。就像太極,一黑,一白。
如果我努力操控的話,可以讓黑色吞噬掉他們身上白色,這樣那個人就死了。
由黑變白,自白而黑。
生死一瞬,界限模糊。
是不是很好理解?
但我把這段話完整當作報告遞交上去後,奇怪的流言四起,回過神來,周圍人都把我視為怪物。
必須解釋一句,雖然我殺人聽起來很簡單,但不代表我喜歡濫殺無辜。或許以前的我受到的是和現在完全不同的教育,我是說或許,使用魔法將人拉入深淵,對我來說其實是一件消耗很大的事情。
精神層面上,事後我的大腦會自動反覆播放那些畫面,夜裏會睡不好。
大概是叫道德心什麼的,這樣的玩意,小小的刺痛感,每次都會積累下來。
但現實層面上——
「不要發呆。」耳朵里的通訊開始提醒:「第八位董事會成員已經到議會門口。」
「嗯。」我下意識點頭,然後說:「那我現在走出去應該正好能把他幹掉。」
「這麼主動?」
「呵呵。」
現實層面上,我沒得選。
如我所料,這位靠遲到彰顯排場的第八位連隨行人員都比別人多。兩個銀灰色毛髮的菲林保鏢打扮,一個穿着淡粉色低胸套裝身材高挑的美女黎博利大姐姐,應該是貼身管家之類的。
他們今天的運氣不太好。
打照面的瞬間,我先用魔法解決了兩個沒能馬上反應過來的菲林保鏢。然後趁第八位愣神的間隙快速接近,動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至於為什麼不用魔法,主要是學習技術需要實踐。
殺人技術也是技術。
遺憾的是,我的技術很生疏。
美麗的黎博利姐姐呆呆的站在原地,沒來得及調整姿勢的我錯失將她推入死亡的機會,對視的瞬間,她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拔腿就往外跑。
哈哈哈真是見了鬼,我只好勤快一點丟掉第八位的屍體,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姐姐身後,再一次動手將她的脖子扭斷。
「和計劃里不一致,回去加練。」
果然。
「飛行器已發出,三個小時後在指定坐標點登機。」那個聲音又出現。
「我有點累,可以申請在卡瓦萊利亞基住一晚嗎?」
「不行。」
果然。
現在重新自我介紹。
我叫夏。
姑且是個殺手學徒。
還是沒有人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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