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航的面前,劍七頂着一對死魚眼與前者對視,是的沒錯,他又被她鄙視了。
「咱家的題應該不難猜的吧,單挑唄,還能是啥;
唉——,沒辦法,作為五大家族中的最強,如果能組隊,我們絕對是被圍攻的那一個,也只有一對一單挑最是公平。」
季書航點點頭,罕見的沒有懟回去。
當過多的利益集團發生衝突,最弱的未必會死,但強者一定是被群起而攻之的對象。
看來這句話在魔界,也依舊適用。
「那是淘汰制?還是積分制?」
劍七歪歪腦袋:
「有什麼區別嗎?強者恆強,不論哪一種,走到最後的必然不會是弱者。」
有道理,但不多。
季書航再次點點頭,隨後看向了隔壁:
「你似乎忘了,我們師父,君王,也沒到二百歲。」
「……,我現在就去提醒爺爺,積分制,必須得是積分制。」
劍七扭頭就走了,肩上仿佛扛着無比沉重的擔子。
這次演武要參賽的人有很多,只要是符合年齡要求的,多半都會來試試。
這種體量,顯然是不適合採用積分制的,統計起來工程量太大了。
無奈出了季瑩瑩這麼一個bug,遇見她的,別說輸贏,投降慢點兒可能都只能下輩子多注意了。
能從這一劍下活下來的,毫無疑問是強者,至少也是半君級了,但如果採用淘汰制,對於運氣棄子顯然不公平。
沒說必須得公平,但大帝要的是人才,看的是真才實幹。
萬一是因為運氣這種抽象的原因,好的沒入帝都,反倒是差的進去。
往小了說,五家重新洗牌,往大了說,整個魔界說不定都會亂。
房間裏再度只剩下兩個人,季書航壞笑着轉過身,愣住了,這妮子居然在裝睡。
曦夢雲面朝牆壁,將被子的邊邊角角全部壓在身下,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毛毛蟲。
但可憐的毛毛蟲怎麼可能抗衡「大魔王」呢?絕對防禦只在瞬間就被突破了。
季書航縮進被窩,俯身湊到了曦夢雲的耳邊,溫潤氣息鋪在後者耳根和側臉:
「既然睡着了,那我偷偷做些什麼,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
曦夢雲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很快被控制住,紅着臉繼續裝睡。
「好啦,不逗你了,中午好好休息,下午咱去劍家的試劍台看看。」
將被子拉好,兩人相擁入眠,可惜魔界沒有暖洋洋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
但是沒關係,他們可以做彼此最溫暖的「陽光」。
……
下午,接近傍晚,是有些睡過頭了,但沒關係,晚上少睡會兒就行了。
啊不是,是還好不算晚,試劍台上還有人在,沒有撲個空。
所謂試劍台,其實就是劍家子弟平日裏交流劍術的地方。
別問是怎麼交流的,問就是打一架,基本不存在手下留情,只要不打死,那就往死里打的那種。
季書航總算是知道了,劍七為何會那麼執着於讓曦夢雲劈她一劍。
因為劍家認為,只有無限接近死亡,才能領悟劍道的真諦。
可不是季書航胡謅的,人試劍台旁邊立了塊兒劍形石碑,這句話就在上面刻着呢。
難怪都說劍修是對單輸出最強,普攻和技能只命中單個目標時,傷害額外增加百分之五十,出的還都是暴擊裝,這打人能不痛嗎?
四人並肩而行,除去三小隻以外,多出來那個自然不會是季瑩瑩,而是劍七。
劍七在將難題拋給自己爺爺後,就聽說三位貴客去了試劍台,一想這是向曦夢雲討教劍術的絕好機會,當即就丟下了自己的爺爺。
以至於讓劍君一時有些懷疑,自己孫女把問題丟回來,會不會就是為了報複方才第二下腦錘,自己沒有幫她「報仇」。
不只是劍七一直在周圍嘰嘰喳喳個不停,試劍台上所有的劍家弟子,看見這三位貴客的到來,熾熱的目光中也同樣是躍躍欲試要更多於禮貌。
季書航似是對此早有預料,微笑着對曦夢雲點點頭。
後者在外時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面無表情望向劍七:
「可以,不過,得按我的方式來。」
劍七聽聞前者突然同意了自己的請求,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住半晌。
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劍七立馬欣喜若狂喚出了自己的長劍,一步躍上最近的試劍台將上方正在激鬥的雙方,一人一腳給踹了下去。
「我準備好了!」
曦夢雲臨空虛踏登上試劍台,喚出羽航懸立身旁,卻並未急着出鞘,目光環視一周,語氣淡然:
「我只出一劍,想上來試試的,就一起吧。」
畢竟是在靈力得不到及時補充的魔界,與其讓挑戰者一位接一位找過來,不如主動出擊,一下子全部解決了。
事先說好了只出一劍,你不來,那後續就別怪我拒絕了。
持劍者鮮有不狂不傲,如今看見居然有人比自己還狂還傲,自是忍不了,紛紛圍了上來。
但卻又無一人上台,因為劍七已經在台上了,心中的傲氣不允許他們以多欺少。
劍君不知何時也來了,站在季書航身旁,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問:
「你認為如何?」
看樣子是準備好好得瑟一下自己家小輩的教養,哪知季書航絲毫不給面子,撇撇嘴:
「愚蠢,且不自知,放外面容易一死死一片。」
劍君只是笑了笑,然後默默將拳頭挪到了前者的頭頂。
「咚。」
「你說的對,不自知的小愚者。」
季書航翻了個白眼,打不過,只能姑且忍氣吞聲。
如此一幕劍七是沒看到了,現在她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在對面的曦夢雲上,或者說是那柄劍上。
見其餘人遲遲沒有上來,曦夢雲也不等了。
無所謂,你不上來,不代表我就砍不到你了。
曦夢雲抽出長劍,身邊的氣溫陡然冷冽,眸子裏的情緒盡數被掩藏,只剩下透徹的清冷。
直面寒流的劍七,頭髮和眉毛上瞬間結出一層冰霜,包括台下的眾人,都不由得抖了個寒顫。
羽航被輕輕舉起,又輕輕落下,冰晶劍體中的潔白羽紋,如同輕盈的雪花,飄飄然落下,看起來毫無威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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