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月鳴身形一頓,拂塵和綠衣一起掉落在地,臉上充滿了慌亂之色,腳步連連往後退着。
王小凡也不敢大意,體內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了,只剩下一點,還在支撐着「鎖靈環」,他直接撿起地上的長劍綠衣,指着昊月鳴,「嘿嘿,你已經輸了。」
而後看向半空的灰衣裁判,兩名灰衣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正打算宣佈。
「不!我還沒有輸!你體內已經沒靈力了,我還有一件自動激發的護主靈器,你奈何不了我,哈哈!」昊月鳴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了出來。
「哈哈哈,王小凡你馬上就沒有靈氣控制這件靈器了,我不會輸的,到時候就是你輸了!哈哈哈!」昊月鳴笑的面容有些扭曲了。
王小凡奇怪地看着他,試探性地用長劍綠衣刺去。「叮」一個白色光罩浮現,將綠衣擋住。
「嗯?還真有防禦靈器啊,不過也沒用啊。」王小凡又好奇地用手戳了戳。
而後退了幾步,直接沖了上去。「嘭!」墨甲盾與防護罩相撞,兩者彈開,昊月鳴連退幾步。
「不,你這個無恥之徒,我們是在比試!在鬥法!你想幹什麼?」昊月鳴好似猜到了王小凡的打算,面色死灰,大吼道。
「嘿嘿,是在鬥法啊,我也沒想幹啥,就把你撞出比試台而已。」王小凡又退了好幾步,再一次撞了上去。
「嘭。」
昊月鳴被撞出了比試台,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台上的王小凡,臉上變化,羞愧,憤怒,又有些茫然。
「這,,,」兩名灰衣裁判也有些傻眼,沒見過鬥法這麼贏的,但相互對視一眼後,還是宣佈道:「器閣,王小凡,勝!」
聽到裁判的宣佈,昊月鳴站了起來,看着王小凡,咬牙切齒道:「好!王小凡,我記住你了,下次若有機會,我定讓你吃盡苦頭!」
說完,頭也不回地急步離去。
「昊月鳴還是輕敵大意了,這次之事,希望能讓他對自己認識清楚,若是走不出去,反而會成了他的心魔。」張志源搖頭說道。
「月鳴確實過於自傲了,打擊一下也是好事。」洪波也如此評價道。
王小凡見人都走了,也跳下比試台,收好青衣和鎖靈環,脫下墨甲盾,往八號比試台走去。
原本是打算去看一下林刃的,結果在半途中,就遇到了剛比試完的張媚蓉,被一大群人簇擁着,往前走去。
「媚蓉師姐!」王小凡眼睛一瞪,直接就竄了上去,跟在這一堆人後面,還試圖往裏擠。
八號比試台,林刃鬆開右手,又一箭射出,尖銳的破空聲隨箭矢呼嘯而過,直奔朱禮敬。
朱禮敬目光凝重,雙手變化,嘴中念道:「風起雨落!」
頓時比試台上狂風大作,雨水下落,卻浮在半空,自動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水箭。
「嗖嗖嗖!」水箭前赴後繼沖向那透明箭矢,又不斷炸開,但是數量眾多,慢慢消磨着透明箭矢的力量。
「再來!」林刃又是彎弓一箭,透明箭矢將眾多的水箭全部擊潰後,也靈力耗盡,消散開來,但第二支箭矢也已經飛在半空。
「土岩術!」朱禮敬雙手猛然一揮,大喝一聲。
地上的岩石翻湧而出,凝聚成一塊堅固厚重的岩石牆,擋在面前。
岩石牆剛浮現,透明箭矢就已經飛到了,一頭扎在岩石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岩石一塊塊掉落,但太過堅固,而且很厚,透明箭矢還是沒有穿透過去。
「又是中階法術,禮敬體內的靈氣最多能支撐他放三個中階法術,最後一個若是不能擊敗對手,那他就輸了。」
「可是那林刃好像體內靈氣也不多了,你看他面色蒼白,拉弓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朱師弟也好不到哪去,你看他的雙手,也是一直都在微微顫抖,應該是竭力克制的原因,否則更加明顯。」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已經不太看好朱禮敬了。
「朱師兄,再來!」林刃再一次抬起左手,對準朱禮敬。
「來!最後一擊,你可要小心了!」朱禮敬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又開始揮動,嘴中也念念有詞。
「霧中花影!」
話音一落,比試台上有水霧冒出,而且越來越濃,將眾人視線阻擋住,慢慢的,整個比試台就只能看到茫茫白霧。
「這是想擋住我的視野,我體內靈氣也不多了,如果打不中,那麼很有可能會輸啊。」林刃雙眼微眯,將準備拉弦的右手放了下來。
「哦?輔助類中階法術霧中花影,是打算拖延時間,還是另有手段?」
「朱禮敬很聰明,知道硬拼是不可能贏了,就釋放了一個霧中花影,這是想利用視線受阻,來拿下比試啊!」
「就看林刃如何應對了,若是單純地認為白霧只是阻擋視線,那就很有可能上當。」
「好像林刃也沒有着急,沒有胡亂施法,而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歐陽師弟,若有意外,還請你出手,不然損傷了任何一個,我都會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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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情況緊急,我會出手的。」
高台上的幾人分析了一通,當然那白霧是擋不住這幾人的神識的,而比試台周邊的圍觀者,卻是一臉茫然。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白霧,裏面發生了什麼?」
「這白霧好像是朱師兄釋放出來的,這是想做什麼,什麼也看不見啊!」
「朱師弟又釋放了一個中階法術,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應該是霧中花影。」
「嗯?什麼意思?霧中花影是中階法術嗎?有什麼用處?這位師兄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霧中花影是中階法術,而且是迷幻類的中階法術,它不但能阻擋視線,還能迷惑人的感知,讓你完全分不清楚方向,迷失在其中!」
「那神識呢?眼睛看不見,修士還有神識可以查探啊!」
「這白霧是阻隔神識的,神識根本進不去,或者說,你在白霧中,就會連神識都無法發散開,如何查探?」
「照這個意思,那林刃豈不是成了瞎子,朱禮敬師兄不是贏定了?」
「應該是如此,除非那林刃有手段能破開這個法術。」
而此時台上的林刃,左手緊握穿蛟弓,隨時可以使用,以防偷襲。
他試探性地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眉頭緊鎖。
「不行,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神識也發散不出去,這該如何破解,那朱禮敬釋放這些白霧的意圖是什麼?他能在這白霧中不受影響嗎?」
思考着這些,林刃心中疑惑更多了,但卻沒想到任何解決辦法。
而朱禮敬釋放了這第三個中階法術後,馬上拔腿離開了原地,而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了一顆丹藥塞進嘴中。
「我要先恢復一點靈氣,這霧中花影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不過持續時間還算長。」
時間慢慢過去,圍觀之人開始急躁起來,台上的林刃心中也是躁動不安,遲遲沒找到解決辦法的他,始終覺得危險就在身邊,這讓他也煩躁不已。
台上兩名灰衣裁判也是面面相覷,兩人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他們倒是可以破開這個法術,但這樣法術就失效了,但是如果不破開,他們也不清楚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用理會,這個比試台我會注意的。」歐陽禮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兩人連忙朝高台拱手。
「茫茫白霧,白霧,,嗯?對了,白霧,宗門大陣我都能通過,還能被這個中階法術困住?」林刃眼睛一亮,竟是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嗯?這傢伙是做什麼?放棄了?還是也想着恢復一點靈氣?」馬霄皺眉問道。
「沒其他動作,應該是想恢復一點靈氣吧,可是這也太不明智了,若是朱禮敬攻擊他,他這毫無防備,定然輸了啊。」洪波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懂林刃想做什麼。
常宏也是眉頭緊皺,看着林刃的目光有些擔憂之色,還是開口說道:「歐陽師兄,若有情況,還請你救一下那小子,他沒有能防禦中階法術的手段。」
「嗯。」
「此事我還算是知曉一些,這個林刃加入宗門是用的辰道令,而且是隻身一人前來的。」張志源看着眼前的情況,略微想了想,笑着說道。
「哦?此事與他的行為有何關係?」馬霄問道。
「當時這小子只是個凡人,但卻獨自穿過了宗門的雲霧幻陣,來到防禦大陣前,被當時的執事弟子看到,帶回了宗門。」張志源解釋道。
「什麼?獨自穿過了雲霧幻陣?這是如何做到的,還是說雲霧幻陣出了漏洞?」洪波有些不相信。
「當然不是,他靠的是耳朵!這小子的解釋是他迷路之後,坐在地上休息,卻聽到了有人交談,於是循聲而走,就走出了雲霧幻陣。」
「這,,,,這小子不會有問題吧?」洪波還是不太相信。
「怎麼,難道我器閣的人,就是奸細?叛徒?」常宏一聽,語氣冷然說道。
「別生氣,洪師弟也只是猜測,但是根據宗門的調查,這個林刃確實不是什麼奸細,這一點可以確定的,洪師弟也莫要胡亂猜測。」
「也就是說,這個林刃對這類幻境是有手段破掉的?」
「不清楚了,也有可能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幾人都不再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比試台上,朱禮敬站了起來,伸手掏出了一張符紙,貼在自己身上,一個光罩浮現,又掏出一張符紙,抓在手上。
「體內靈氣已經了恢復一些,能再釋放一個中階法術,若這樣你還能擋的住,那確實是我技不如人了!」朱禮敬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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