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冰璃睹見此字跡後,那一直以來隱匿於心底的無名怒火竟剎那間煙消雲散,那冰冷絕美的臉上,一抹溫軟不經意間悄然蔓延。
繼而,微微低下頭,聲若蚊蚋般輕語道:
「誰生他氣了?哼,我才沒有生氣,他倒是自作多情。」
話雖如此,可她的眼神卻始終未曾從紙條上移開,手指輕輕摩挲着那字跡,在感受着秦洛書寫時的心境。
將紙條小心地疊好,放在一旁,目光又落在那瓶靈韻清心丹上。拿起丹藥瓶,打開瓶蓋,一股濃郁的丹香瞬間瀰漫開來,讓她此刻的心境都平緩了許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澹冰璃小聲嘀咕着,可嘴角那不易察覺的弧度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看着手中的丹藥,她本該服下這靈韻清心丹平復心境從而開始修煉。
但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悸動在心底悄然滋生,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縱容內心那股奇異之感蔓延。
「就......稍稍休息片刻而已,不會有何大礙。」
澹冰璃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道,可時間悄然流逝,她卻依舊紋絲未動,只是身姿端然地坐於床榻之上,凝視着手中的靈韻清心丹。
夜漸深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紗。
眼眸中倒映着丹藥散發的微光,思緒紛飛。
回想起與秦洛的初次相遇,想起在靈池中那特殊交匯,又憶起過往那些或嗔或怒或羞的瞬間,此刻都如同一幅幅畫卷在眼前展開。
就這樣,在心間不斷回憶下,澹冰璃靜坐了一整晚。
唯一變化的是那越發柔和的臉色,原本冰冷的神情漸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溫婉所取代,就好似一朵寒梅在悄然綻放,散發着獨特的芬芳。
而她自己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對秦洛的思念或者說是思索之中......
時間一晃,兩周時間已過。
此刻秦洛的房間中,靈氣滿溢,三種不同顏色的靈氣佈滿了這個寬闊的房間。
待這些靈氣盡數被吞噬進氣海後,秦洛緩緩吐露出一口濁氣。
「還是差一絲,看來我這突破離魂境所需的靈氣不少啊,連這三番五次的返還都未達預期。」
在這兩周中,捷報接二連三的傳來,首先宜婷的修煉進展雖飛速,已然突破至魂契境中期,但這股靈氣對於如今的秦洛而言,助力相對有限。
其次夏紫涵和慕容璃月也是突破到了御靈境中期,在這兩股恐怖的靈氣返還下,他也是突破到了御靈境後期,並且在這段時日對這返還靈氣的吸納與煉化,更是一氣呵成,徑直攀升至御靈境巔峰。
但可惜在試圖衝破離魂境瓶頸時,依舊差之毫厘,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那關鍵的一線之差橫亘在前,使他暫時只能駐留於御靈境巔峰。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這大比都過去快三個月了,澹冰璃也該突破到離魂境才對,他總不能跟我一樣有這般離譜的瓶頸吧?」
秦洛心間無奈,百思不得其解。緊接着看着系統空間中那再度出多來數種不同的丹藥,無論是修煉還是突破都是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大補之類的良丹。
「宜婷這妮子,怎麼連這種丹藥都瞎煉,看來下次見面得讓她知曉一下什麼是家法了。」
話落,秦洛起身,走出了房間。
而在另一邊,澹冰璃也是愈發沉不住氣。
每次修煉不過寥寥片刻,目光便會不由自主地飄向那房門口,似乎是在期待着什麼。
那櫻唇緊抿,心間暗自惱恨:
「那秦洛,分明就是個登徒子,無端攪亂我心緒,但卻這般許久不來,難不成此前種種皆是在戲弄我?」
心中雖然惱怒,但那一雙美眸之中,卻隱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
手中下意識地摩挲着秦洛所留的紙條,那紙條已然起皺,映照出此刻她那紊亂的心緒。
寒梅清香依舊瀰漫在房間裏,卻再也無法像往常一樣讓她心境安寧。
「我為何會一直想到他,難道我......不,不可能,他那般油嘴滑舌,我又怎麼會......」
澹冰璃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找着理由,試圖說服自己。
然而,那眼神還是忍不住地望向門口,期待着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出現,哪怕只是短暫的停留,也好過這煎熬的等待。
就在這時,房門霍然開啟,澹冰璃心下一驚,倉促間緊閉雙眸,佯裝沉浸於修煉之中。
秦洛步伐徐緩,踏入房內,視線落在澹冰璃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上。
感覺到她周身靈氣流轉自如且充盈飽滿,不禁於心底暗自納罕:
「奇怪,她這分明距離那離魂境只差臨門一腳,為何這麼久都沒有突破?」
澹冰璃久久沒有聽到秦洛言語,終是按捺不住徐徐撐開眼帘,目光所及,恰是秦洛那深邃的凝視。
此般目光,令她心中陡然慌亂。
下意識地抬起纖細玉手輕撫臉頰,試圖掩飾內心的侷促,也不知為何,原本滿心洶湧的怨憤,竟開始無聲無息地漸漸消融。
臻首輕垂,聲線中隱挾一絲幾不可察的怯弱,輕啟朱唇:
「秦洛,你......你有何事?」
秦洛微微一怔,旋即回過神來,臉上掛起那招牌式的淺笑,輕聲說道:
「澹姑娘,許久未見,我自是心系姑娘的修煉進展。見你如今已至這般關鍵境界,卻仍未突破,我心中有些疑惑罷了。」
說着,他又向前邁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些,那迎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讓澹冰璃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我此次前來,一是想看一下澹姑娘的修煉進度,二嘛......」
說到這,秦洛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二是這些日子不見,不知為何想來見澹姑娘一面,這樣說倒是覺得有些唐突冒昧了,還望姑娘海涵,莫要怪罪於我。」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如同一縷微風,輕輕拂過澹冰璃的心弦。
讓她臉頰止不住的泛起紅暈,嗔怪道:
「你,你這巧言令色之徒,登徒子!我之修煉,無需你多操心,我自會尋得突破之法。」
話雖如此,但她的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閃着秦洛的注視,那一絲慌亂與羞澀,早已被秦洛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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